黃欣最后還是決定了跟我合作,雖然有一定程度被我最近的手段震懾,但是更多的還是出于無奈。因為她根本別無選擇,如果不跟我合作的話,我把她跟徐思航茍且的事情捅到胡剛那里,按照胡剛的性格肯定不會饒過她的。
她甚至沒有過多考慮就答應了跟我合作,我感覺她這會兒是虱多不癢債多不愁,反正她已經(jīng)把劉永華用這個把柄威脅她了,她不在乎被我也威脅。甚至,她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選擇,她在中秋節(jié)之前完全可以作壁上觀,看著我和劉永華、胡剛三人明爭暗斗。到時候我跟劉永華誰占據(jù)上風她就幫誰,對她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我和李夢婷、謝天來一幫人離開如意賓館,回到金殿夜總會二樓,倪安琪和王子天、李宏城、鄭展?jié)龓讉€已經(jīng)在等候我們了。
我們東星一幫骨干就坐下來商議接下來該怎么辦,秦勇這會兒有點小興奮的說:“五龍之中的忠義社廖華強是支持我們瑜哥當龍頭的,現(xiàn)在黃欣雖然還存在變數(shù),但她最少口頭上已經(jīng)答應支持瑜哥。接下來我們只要從胡剛和劉永華兩人當中,再獲得任何一個人支持,那就能穩(wěn)坐龍頭位子了。”
謝天來搖頭說:“胡剛跟劉永華都是老江湖了,而且都對龍頭位子覬覦已久,今年他們兩個都要站出來競選龍頭,任何一人都不會愿意選瑜哥當龍頭的。甚至他們如果知道瑜哥戲耍了他們,可能憤怒之下還會瘋狂的報復我們。”
按照五龍選龍頭的老規(guī)矩,必須獲得三個團社的老大支持,才能成為五龍的龍頭。我現(xiàn)在才有廖華強跟黃欣兩個老大支持,剩下胡剛和劉永華兩個,秦勇他們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了,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李夢婷這會兒也笑意嫣然的望著我說:“陳瑜,你這段時間精密布局,把劉永華跟胡剛都玩弄于股掌,想必你對現(xiàn)在這種局面早有預料。你要怎么折服胡剛或者劉永華,拿到最后關鍵一票呢?”
我把玩著手中一直威士忌酒杯,輕聲的說:“如果只拿到他們兩個其中一票,那顯不出我陳瑜的本事。無論是小刀會的胡剛,還是鯊魚幫的劉永華,我都要他們低下頭顱對我俯首稱臣。”
李夢婷和謝天來他們聞言眼睛都亮了,興奮不已的連聲問我有什么計劃?
我將威士忌一飲而盡,然后把杯子輕輕的擱在桌面上,站起來望著窗外樓下霓虹閃爍的繁華大街,冷靜的說:“其實我可以兵不刃血的用計謀拿下胡剛或者劉永華任何一個,然后坐上龍頭老大的位子。但是如果我一味的玩手段小陰謀,就算我最后真當上了龍頭,他們幾個也會暗暗對我不服氣,以后我指揮調度他們幾個社團干掉什么事情,他們肯定陰奉陽違不肯出力。所以要制服他們,除了要用腦子,也要有拳頭!”
鄭展?jié)勓泽@疑不定的說:“瑜哥,你該不會是想用武力對付鯊魚幫跟小刀會吧?他們兩個幫派的實力都不比我們東星差,我們對付其中一個還有幾分希望。想同時對付他們兩個幫派,那我們肯定贏不了。”
謝天來補充說:“而且,我們東星還要預留力量等著九月初陳文跟你爭奪家主。如果我們孤擲一注的話,很可能陳文就要趁機來收拾我們了。”
我笑道:“所以我說要用拳頭,也要用腦子。”
秦勇幾個急不可耐的想問我到底有什么辦法的時候,忽然金殿的經(jīng)理兼媽媽桑周琴云風風火火的從樓下上來,滿臉焦急的說:“陳瑜,你們在這里正好,下面有一幫小癟三在鬧事,你快點下去看看。”
“還有人敢來我們東星的場子鬧事,而且還是來我們東星的大本營鬧?”
我和李夢婷他們對視一眼,都有點兒不敢置信。因為我們東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河東五大社團,僅次于四大家族的存在。一般阿狗阿貓都不敢來我們這里撒野的,如果真有人敢在我們場子撒野,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不知死活的傻帽;另外一種則是實力很強,完全不把我們東星放在眼里的人物。
“下去看看!”
我?guī)е顗翩靡粠腿烁鴭寢屔V芮僭葡聵牵髲d里還放這勁爆的音樂,霓燈在閃爍,舞池里的人在放肆的扭動身體跳舞,散座或者卡座里的客人在摟著陪酒公主嘻嘻哈哈的喝酒。只有5號卡座門口那里,宋東陽和繆東華帶著一幫看場子的東星兄弟,對著包廂里的幾個年青男子怒目而視。
“什么情況?”
我們幾個走上去瞄了一眼卡座里的四個男子和幾個陪酒公主,然后問宋東陽。
“瑜哥”宋東陽這會兒指了指卡座里一個穿著花襯衫,腦門前忍著一撮棕紅色頭發(fā)的年青男子,小聲的說:“這家伙叫斌少,自稱是小刀會老大胡剛的親生弟弟。他跟幾個朋友在別的酒吧剛剛喝了半醉,無意中聽人說我們金殿的有個叫莉莉的頭牌小姐很漂亮,然后就轉場來我們金殿喝酒來了。”
我錯愕的說:“來者是客,怎么鬧起來了?”
繆東華說:“他來了之后就非要莉莉小姐來陪酒,但是莉莉小姐在陪周老板在包廂里喝酒呢。周老板是我們這里的貴賓顧客,而且凡事有個先來后到,我們就說莉莉小姐在陪其他客人,讓這個斌少點別的陪酒公主,沒想到他就撒潑了,還動手打了我們的領班。如果不是聽說他是小刀會老大的弟弟,怕一時沖動給我們東星惹麻煩,我們早就打斷這小子的雙腿,扔他到外面大街上去了。”
這時候,那個腦門染著一撮紅毛的斌少看著站在一旁的女服務員,瞪大眼睛道:“看什么看?倒酒啊!”
女服務員蹲下去給他倒酒的時候,斌少忽然伸出手,揩了一把油。那女服務員尖叫了一聲,站起身,氣得臉都白了:“你——”
斌少不屑道:“你什么你啊?不就是摸摸嗎?開個價,我們有的是錢!”
女服務員紅著眼圈跑了出去,斌少的三個朋友見狀好像很得意似的哈哈大笑,卡座門口走廊的一幫東星兄弟面色都很難看。
斌少卻怡然不懼的抬頭等了一眼卡座門口的一幫東星兄弟,罵道:“一群門口狗,我讓你們東星老大來見我,他們他媽的叫他來了沒有。”
“聽說你找我?”
一幫東星兄弟讓開路,我跟李夢婷率先走了進去,斌少見到李夢婷的時候忍不住咽了兩下口水,然后目光才落到我臉上,見到我年紀甚至比他還要年輕一點,微微噴著酒氣,就撇撇嘴說:“你就是我哥哥說他最近收服的那鳥太子,叫陳什么來著?”
“陳瑜!”
“對,陳瑜!”斌少一拍大腿作剛剛想起來的樣子,
無視我身后一幫對他怒目而視的兄弟,站起來趾高氣揚的指著我說:“聽說你自己投靠了我哥哥,跟我哥哥混的是吧?”
我皺了皺眉:“斌少你想說什么?”
斌少過來摟著我的肩膀,微微瞇著醉眼,有點大著舌頭說:“我叫胡斌,誰不知道我是小刀會老大胡剛的弟弟,我去哪里喝酒別人不賣我三分面子?就他媽的來到你這里,點個陪酒小姐說不行,陳瑜是吧,我就當著你這幫兄弟跟我這幾個兄弟面前把話給你說明白了,今晚這個面子你他媽的給我,我就要莉莉出來陪老子喝酒,行不行你自己給我個話兒?”
我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氣,但是卻被我忍耐了下來,我轉頭對周琴云說:“讓莉莉小姐退掉周老板的應酬,過來陪斌少。”
斌少聞言頓時咧嘴笑了,伸手在我臉上輕輕的拍了拍:“你小子很識趣。”
我身后一幫兄弟從來都是拿我當偶像來崇拜的,現(xiàn)在見到這個小子這么囂張,一個個都比自己挨了耳光還來得憤怒。甚至秦勇已經(jīng)撩起了衣擺,伸手握住了插在腰帶上的一把匕首的刀柄。如果不是我這時候給了他們一個制止的眼色,估計秦勇已經(jīng)要沖下來一刀砍下胡斌的這只手。
很快,莉莉小姐來了,莉莉是我們這里的紅牌,長得自然足夠漂亮,胡斌就眉開眼笑的拉著莉莉的手坐下來喝酒。我說了一聲斌少慢慢喝,然后帶著一幫手退出了卡座。
回到二樓之后,秦勇第一次對我發(fā)脾氣說:“瑜哥,你他媽的怕那孫子干嘛?我一刀就能廢了他,不就是小刀會老大的弟弟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哨牙和大羅小羅他們一幫兄弟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他們憤怒和不甘心的表情很容易能看出,他們跟秦勇一個意思,為毛要慫,為毛不弄死那小子?
“慫?”我冷笑了一聲說:“虎行似病鷹立如睡,老虎走路的時候好像病怏怏的,老鷹站立的時候像是睡著了似的,到它們撲向你伸出獠牙利爪的時候,你們才會知道它們的可怕。”
秦勇還是不服氣的說:“那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對那雜碎下手?”
“就在今晚!”
秦勇他們睜大眼睛:“什么意思?”
我平靜的吩咐他們說:“謝天來,你等下查清楚鯊魚幫老大劉永華在哪里,你帶幾個兄弟蒙著臉去砍他們。不要戀戰(zhàn),不管成功不成功,偷襲了就跑;秦勇,等下胡斌幾個人離開我們夜總會之后,你挑幾個身材平庸的兄弟戴著面具去對他們下手。注意一定不能讓他們認出你們來,也不能在我們的地盤下手。如有可能的話,最好選擇在劉永華的地盤下手。”
“是瑜哥!”秦勇聞言大喜,但是又有點納悶:“為什么不能在我們的地盤下手,也不能讓胡斌認出我們是東星的人?”
“因為這是陳瑜的二虎競食之計!”李夢婷明白了我的計謀,她笑瞇瞇的說:“現(xiàn)在五大社團,就只有胡剛跟劉永華兩個人站出來表示要競選龍頭,他們兩個一直就是仇人。如果今晚劉永華被人偷襲砍傷,肯定認定是劉永華派人干的;而胡斌被人砍傷,胡剛肯定也會把仇恨的目光瞄準劉永華,搞不好今晚這事情會成為小刀會和鯊魚幫火拼的導火索,讓小刀會跟鯊魚幫打起來,這才是陳瑜的目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