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口不提自己的莽撞,只是不停的腔調(diào)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莽撞,而且抬出來的還都是大牌子,好像他一心為公,全無私心。但若說他若不是為了建立自己的威望和收買會中人的人心,在座的都是聰明人,誰信呢?
他知道會內(nèi)大多數(shù)人都是極右的,都覺得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民族,而都看不起曾經(jīng)被他們的爺爺輩欺壓過的華夏人。所以自己這番舉動一旦傳回國內(nèi),自己在會內(nèi)必然微信大漲。當然還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偏激暴戾的性格所致,這也是眾所周知的。
佐藤野山也懶得跟他廢話:“好啦,這件事我會親自跟松本會長報告的,我想他會對此事有一個很明確的態(tài)度的。”意思就是你小子等著吧,我非要好好的告你一狀不可,看來你小子是好日子過的膩了,就該送你去緬甸那樣的地方去受苦。
長隆一郎呵呵一笑說你盡管去報告好了,但是這次會議是我建議召開的,我們來商量一下如何報復的事情吧。佐藤野山很吃驚,沒想到這個長隆一郎捅了這么大的一個簍子還不罷休?還想要去報復?怎么報復,把他們都殺了么?
這次他還真的猜中了,因為長隆一郎還真的就是這個意思。他侃侃而談,說這些人雖然也是東亞病夫,但是卻不怎么好對付,我建議我們采用偷襲的辦法,今晚就去那個別墅,將里面的人全部都殺光。
然后偽造一個搶劫行兇的現(xiàn)場,他們?nèi)A夏警方是無論如何也懷疑不到我們的頭上的,以佐藤君在海城的一向很良好的形象,我想任何人都不會想到這件事是我們做的。說完環(huán)視大家哈哈一笑,得意之色濫于言表。
他這番話一出口,不但佐藤野山和已經(jīng)決定不再插手這件事的橫山俊大吃一驚,就連在座的幾個分會頭目們也都吃驚不小,真的需要做的這么絕嗎?鬧出這么大的事情華夏警方不查出真相來可是絕不會罷休的,要知道現(xiàn)在的華夏可不是幾十年前那個孱弱的華夏了。
有人小心翼翼的道:“長隆君,這樣做的真的有必要么?而且這樣做也并不符合我們分會在華夏工作的宗旨啊。”長隆一郎一揮手臂:“諸君,請將目光放的長遠一點,我們在華夏工作的目的是什么?大家都想過沒有,就是要再現(xiàn)我們大日本帝國當年的雄風,完成我們前輩未了的心愿,將整個華夏都踩在腳下,任意的踐踏!”
他還真的有點激動了,就好像是面對黨衛(wèi)軍演講的希特勒:“如果我們完成了這個偉大的使命,我們的名字也必將載入史冊,那么今天的事情就將會作為一個恥辱而被歷史記載下來,難道在座的諸君會愿意跟恥辱相提并論嗎?” 他甚至還激動的流下淚來。
這么扯淡的話竟然還真的打動了不少人,有人馬上站起身來附和表示完全支持長隆君的這個決定。因為我們在海城還要呆很久,那幫人跟我們的梁子已經(jīng)結(jié)下了,以后很可能會對我們不利。這幫人如此厲害,不如早點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這話就更有道理了,立刻又得到了其他幾人的支持。因為親眼看到神勇無敵的山本君都被打的這么慘,那幫華夏人的本事就可想而知了。一想到以后可能跟他們對敵,都不由的有點心驚膽顫。若是不及時除掉的話,還真是不好辦呢。
佐藤野山氣的滿臉通紅,這不都是八嘎呀路的混賬話么?屁大的事情被你弄的亂七八糟不說,現(xiàn)在還要制造滅門慘案?是不是在非洲呆的時間太多了,也變成了那里草原上殘忍粗魯?shù)耐晾橇耍窟@里是華夏,不是非洲,這么胡來可是要出大問題的!
他咳嗽了一聲,示意大家安靜,拿起電話道:“請大家稍安勿躁,我這就給松本會長打電話,如果他也同意這么做的。”說著撥通了松本的電話,可惜松本此刻正在飛機上長途旅行,所以電話無法接通。
佐藤野山說現(xiàn)在松本會長無法接聽電話,等我打通電話再說吧。這件事絕不可以做,這是我作為分會長的命令。如果有誰膽敢違抗我的命令,后果自負!長隆君,我建議你現(xiàn)在也不要再擔任副會長的職務了,回去好好的反思一下吧。散會!
說著誰也不理,站起來就往外走,他是分會會長,說話還是好使的。只要他不同意,會里的人就算是傾向于長隆一郎的,也絕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佐藤可是有權(quán)要了他們的命的!長隆一郎緊走幾步,一把拉住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佐藤。
佐藤野山大怒:“八嘎!長隆一郎,你瘋了嗎?你竟然公然對我無禮!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關(guān)到地下室去!”長隆一郎眼中兇光一閃,忽然口中呀的一聲大叫,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飛快的捅進了佐藤野山的肚子里,他下手太過突然,眾人都來不及出手阻止。
他一不做二不休,又刷刷刷的連捅了好幾刀,其中一刀捅在了佐藤的心臟,佐藤的身體瞬間癱軟,很快就死掉了。他至死也不相信這個長隆一郎竟然會對自己的動手,雙眼兀自怒氣盎然,可以說是死不瞑目了。
如果行兇的是別人,橫山俊他們早就將之拿下了。但是長隆一郎身份特殊,他的叔叔可是白菊會碩果僅存的幾個元老之一,在會中的影響極大,威望極高,就連現(xiàn)任的會長松本見到他都很恭敬。所以只是張大嘴巴,怔在當場,一時手足無措。
長隆一郎將短刀上的血在佐藤的尸體上擦了擦后收了起來,厭惡的瞧了一眼佐藤,淡淡的道:“把他抬出去,大家繼續(xù)開會吧。”語聲冰冷,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分會長死了,現(xiàn)在接任的只有他佐藤了,這也是規(guī)定,所以現(xiàn)在分會的會長是長隆一郎了。
只是他上位的手段就未免有點太過血腥了,所以大家還是有點懵逼,聽了他的話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長隆一郎大聲道:“八嘎!沒有聽見我的話么?現(xiàn)在我是會長了,你們也想要違抗我的命令嗎!”眾人這才趕緊忙乎起來,將佐藤的尸體抬出去,將地上的血跡打掃干凈。
長隆一郎老實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到了佐藤的位置上,心滿意足的嘆了一口氣。這是他自來到華夏后的夙愿,今日終于達成了,不管能做多久,這個感覺可真的是很美好呢。他這么做雖然是莽撞,并且已經(jīng)的冒犯了會貴,但說心里話,他還真的不大擔心。
一來是叔叔那邊肯定會說話的,二來行事決絕的人難道不該委以重任么?松本會長就是這樣的人啊,想當初他為了上位,不是也親自手刃了那個老會長嗎?這還是叔叔親口告訴他的。現(xiàn)在松本的會長不也是做的好好的?哼,要不是叔叔大力支持他,他那個會長能做到今天?
總之一切都沒有問題啦。本來他也不想這么做的,這都是佐藤那個老家伙逼的。現(xiàn)在終于下手了,心里真是無比的痛快啊,瞧著大家瞧著他的敬畏的眼神,長隆一郎的心里從來沒有的感到這么暢快過,權(quán)力帶來的誘惑,真是無窮的呀!
橫山俊是白菊會的第一高手,但是他武功雖高,個性卻甚為懦弱,做事更是全無主見。此刻遇到這么大的變故,他竟然默默無語,一言不發(fā)。他不說話,跟著他來的人自然更不會多管閑事了,誰也不愿意蹚這個渾水啊。
長隆一郎對他還是比較尊敬的,很客氣的問橫山君有什么話說沒有?橫山俊說這是你們分會的事情,我也無權(quán)干涉。長隆一郎哈哈一笑,說橫山君你真是太客氣啦。既然這樣,我們就一起商量一下晚上的行動吧。
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要做了,就算有人反對也不敢說出來,現(xiàn)在會長是長隆一郎,這可是一個殘暴的家伙,誰敢反對還不被他當場殺了?他連佐藤會長都敢殺啊。
于是大家踴躍發(fā)言,有的說要帶著槍過去,因為對方的武功太高了,要是不用槍的話,可能會很難辦的。有人說這里是華夏,槍案是必破的你知道么?本來滅門案已經(jīng)夠大了,難道你還要搞的更大么?那人說反正也是個大案,用不用槍的區(qū)別也不大了。
有人覺得用槍還是不妥,因為會有很多意外的因素發(fā)生,別的不說,現(xiàn)在海城里的那個兇案可還沒有破呢,滿街都是警察,萬一我們遇到臨檢怎么辦?那行動不是就完全失敗了?還會跟警察起沖突,那樣的話就太糟糕了。
所以還是派忍者過去放火比較好,等到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忍者進去別墅,將房屋里外都澆上汽油,我們在派足夠的人手埋伏在外面,如果有人出來我們就解決掉他,這樣不是更加穩(wěn)妥一點嗎?如果在好好的研究一下,甚至能夠直接做成一個意外失火案呢。
這個辦法最好,大家都覺得應該沿著這思路來制定計劃。長隆一郎也很滿意,微笑的表示贊賞。半夜放火,是最缺德的一招了,因為人都睡著了,等到察覺起火,那一切都來不及了。如果派忍者進到屋子里也都倒?jié)M汽油的話,那更是萬無一失了。
呵呵,什么絕世高手也沒用,只能被活活的燒死了,哈哈哈,果然夠缺德,很合我的口味呢。他拍案決定就這么辦,具體的計劃還要好好的研究一下。總之原則只有一個,那就是要保證屋子里一個活口也沒有。
他笑著對橫山俊道:“橫山俊,你這次帶來的人里,也有幾個忍者高手吧?可不可以請他們也幫忙一下呢?”其實要做這件事長隆的人手已經(jīng)足夠了,但是他想把這個橫山俊也拉下水,嘿嘿,一箭雙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