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淡淡一笑:“過年的時候跟父親去過周叔叔家一次,后來再沒去過。等過兩天找到房子辦了入職手續(xù)后,我再去看看他。”
“明小姐要辦什么手續(xù)?”姚文磊淡聲問她。
“哦,咱們這里不是有所警校嗎?我被派來做一年教練。”
“哇,姐姐你好帥,給警校里的學(xué)生講課?”姚雪婷一聽明知夏的話,真的是羨慕死了。她從小就喜歡警察。可是眼前的姐姐居然是給未來警察當(dāng)教練,一想到這里,她立即用無限崇敬的目光看著明知夏。
“那就是說你這一年之內(nèi)都不用回部隊了?”姚文磊有點意外的看著她。
“會不定時回去,上課也不是天天上,但大部分時間是在這里。”
“哇哦,這么說你應(yīng)該身手了得了?”旁邊的安莫琛看著她。
“呵呵,我只是來教他們理論課的。如果是教散打技能,肯定輪不到我了。”知夏笑著搖了搖頭。
“那你是教什么的?跟我們透露透露唄。”安莫琛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很抱歉。”知夏沖他抱歉的笑笑。
“你剛剛說你要找房子?為什么?”安莫琛沒介意她的回答,繼續(xù)追問。
知夏看著三個人向自己投來的目光微微一笑:“其實警校里也有安排,只是我聽說是別人擠出來讓給我的,如果真的住進(jìn)去實在有些不忍,所以就想著出來找套房子住,而且相對還自由一些。”
“我們家房子多,既然你是大哥的朋友,直接住我們家好了。你說呢大哥?”不等姚文磊開口,安莫琛便一副好人做到底的樣子看著知夏邀請道。
姚文磊沉默的看一眼對面的安莫琛,沒說話。對于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來說,這樣的邀請有些過于熱情了。
知夏看著姚文磊的臉上沒有一點變化,立即微微一笑:“安先生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我在這里是住一年……”
姚文磊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就按莫琛說的辦吧。別墅里的空房間很多,回頭我讓傭人整理一間給知夏小姐。”
“不行不行。這怎么好意思呢?”知夏連連擺手。
“你就別再堅持了,我大哥這個人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你如果當(dāng)著我們的面拒絕,他會很沒面子的。”安莫琛揚(yáng)著好看的笑容勸知夏。
知夏有點不得主意的看向姚文磊……
姚文磊看著她淡淡一笑:“你不用想的太多。就是朋友間幫個忙而已,如果以后知夏小姐在別墅里住的不開心,可以隨時搬走……”
聽姚文磊話說到這個地步,知夏笑著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那你什么時候搬過來?”姚文磊的眸光微微一閃,看著知夏緩聲追問。
“過幾天吧。我要先回老家一趟,回來再搬過去。”
“有需要的話隨時打電話吧。”
“好的。”
*
跟姚文磊告別后,知夏就開車回了部隊。一路上,她反復(fù)回想自己看過的姚文磊的資料,怎么都有些想不通。回到部隊的時候,隊長紀(jì)尚鋒正在辦公室里等著她。
“感覺怎么樣?”紀(jì)尚鋒單腿坐在桌面上,手里托著一杯茶看著走進(jìn)來的明知夏。
“姚文磊跟資料上說的沒什么出入,做事沉穩(wěn),像個做大事的人。隊長,你猜我今天跟他一起吃飯的時候,還見到了誰?”明知夏自己倒了一杯水,看著隊長神秘的問。
“我怎么知道你碰到了誰?”
“姚文磊的弟弟安莫琛。隊長,我去之前你給我的資料里沒有這個人呀?到底是誰查的,怎么連姚文磊有這么個弟弟都不知道?而且他們兩個還不是同一個姓氏。”知夏有些想不明白。
一向脾氣暴躁的紀(jì)尚鋒聽到下屬的話后,并沒有著急,而是沉了沉臉色帶著知夏一起坐在沙發(fā)上:“說說對這個人的看法。”
“完全就是個沒有素質(zhì)的男人。我進(jìn)警察局就是拜他所賜。一看就是個紈绔子弟。”經(jīng)歷了今天的事,知夏對那個男人完全沒一點好印象。
“拜他所賜?也就是說你在沒見到姚文磊之前,先見到了這個人?”這個情況倒是有些意外,紀(jì)尚鋒一下子來了興致。
“對。我在十字路口等紅燈,安莫琛的跑車就在我前面,綠燈亮的時候我明明看他撞倒了一個老大爺,后來才知道是個碰瓷的。”
“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進(jìn)警察局了?”
“還不是那個安莫琛?我看他撞了人不下車,原本想打抱不平,誰知道安莫琛告訴警察我跟那個碰瓷的是一伙的。我怎么解釋都解釋不通。”一想起這事,知夏就說不出的郁悶。
“也就是說他幾句話就把你送進(jìn)警察局折騰了大半天?哈哈……”紀(jì)尚鋒看著知夏那張臉忍不住放聲大笑。
“隊長,你還笑。”
“繼續(xù)說。”
“我感覺他就是一個整天只知道開著跑車吃喝玩樂的那種富家子弟。”
紀(jì)尚楓聽著她的話沉默的笑了笑,起身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從抽屜里取出一份文件遞給她:“看看上面是什么?”
知夏有些意外的接過來,一眼掃到文件的第一頁,眼睛瞬間一瞪,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
紀(jì)尚鋒看這個手下不解的表情,捧著茶杯走到沙發(fā)里坐下來,微沉了下臉色:“之前給你的資料上并沒有安莫琛這個人,我是想讓你自己去感受一下,沒想到你今天就碰上了。從你對這個人的看法,我只能說你還要多加鍛煉。”
“為什么?難道他很厲害嗎?”隊長的話讓知夏的好奇心瞬間提上來。
“安莫琛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他在五年前被姚老爺子救起,身中五槍卻奇跡般的活了下來。只是除了姚家,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來歷。從他活過來的那天起,就把姚家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這個人天資聰穎,表面看上去是個豪門浪子,但這五年的時間里他幫助姚氏集團(tuán)打敗了很多商業(yè)對手,把整個姚氏集團(tuán)的盈利翻了幾倍。他雖然不姓姚,但姚老爺子非常喜歡他,把他視若己出。很多人吃虧都是因為之前輕視了他,如果你也抱著這樣的心理接近姚家,那還沒過招之前,你就先敗了。尤其是你以后要住進(jìn)姚家,一定要小心謹(jǐn)慎。”
知夏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知道了隊長。以后我會小心的。不過你這樣一說,有一點倒是挺意外。”
“什么?”
“是他先提出來讓我住進(jìn)姚家的。難道他是故意的?”
“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為之。現(xiàn)在還尚難下定論。在你沒回來之前,我剛剛收到消息,姚家在y市的五星級酒店發(fā)生命案。現(xiàn)在被迫停業(yè)整頓一個月。”說起這件事,紀(jì)尚鋒的臉色又沉了沉。
“在五星級酒店里殺人?那種地方到處是攝像頭,那不是自尋死路嗎?”知夏眉頭一皺,有些想不明白。
“怪就怪在這里,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以姚家的財力和勢力,任何人在這件事上都不可能討到好處。但是姚氏的五星級酒店從開業(yè)到現(xiàn)在,不是假酒,就是食物中毒,再到現(xiàn)在的命案,在那種五星級酒店,如果說是失誤絕對是不可能的。而且最讓人納悶的,是死在酒店里的人的身份,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嗎?”
“難不成是黑社會老大?”
“死者是個政府工作人員。”
知夏吃驚的睜大眼睛:“政府里的人?會不會是巧合?”
“你見過哪個五星級酒店里開業(yè)不到一個月就發(fā)生這么多事的?這絕對不是巧合。”紀(jì)尚鋒堅定的搖了搖頭。
“如果對方是有備而來,那他跟我們的目標(biāo)是不是一致呢?”知夏皺起了眉頭。
“現(xiàn)在還不敢定論,只能說這幾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一只黑手操縱著一切。”
“那姚文磊會親自去處理嗎?”
“肯定不會。如果我猜的不錯,去處理這件事的人一定是安莫琛。”
“他去處理?會不會越處理越亂呀?”知夏想起安莫琛那副放蕩不羈的樣子,總覺得隊長高估了這個人。
紀(jì)尚鋒聽她的話笑笑:“以后你進(jìn)了姚家別墅,就知道這個人的厲害了。我敢打賭,這件事姚文磊一定會派安莫琛去,而且一周之內(nèi)酒店就會恢復(fù)營業(yè)。”
“不可能吧?”聽隊長這么說話,知夏對這個男人更好奇了。
“從現(xiàn)在起你一定要記住一點,看待安莫琛不要用你平常的眼光去看他。”
“知道了。”
會議室的門被轟然推開。
姚氏集團(tuán)的總裁姚文磊冷臉的從里面走出來。那股凜然的氣質(zhì),像是刮起了一陣寒風(fēng),讓人感覺后背發(fā)冷。兩名女秘書急跟在身后,一起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會議室。公司的一些高層也小心的從會議室里走出來,看著剛剛離去的總裁還有些心有余悸。
總裁辦公室的門,也被轟的推開。
姚文磊冷著一張俊臉,身后刮著那陣寒風(fēng),大步的走進(jìn)了自己的辦公室。郁悶的抬手松了松襯衣的紐扣,沉臉的走到皮椅前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