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港仍是在秦州境內,因此正氣宗說是老大,別人絕對不敢不承認。
那兩個正氣宗的弟子如此囂張,也在情理之中了,劉飛雪并不打算將事情鬧大了,只是略施懲戒而已,是以看也不看那兩人,腳下挑起兩個碗碟,猶如暗器一般打向了那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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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雖然也是修士,可不過煉氣期的修為,在正氣宗也只是外門弟子而已,如何經得起劉飛雪這攻擊,登時被打得口吐鮮血,飛了出去。
“小二,給爺換張桌子,重新上些酒菜。”劉飛雪沖著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小二說道。
“這位客官,我看你怕是初來乍到,不了解這里的情況,趕緊逃命吧,惹了正氣宗的人,只怕命都保不住了。”那店小二走到劉飛雪身前低聲說道。
“無妨,別說是這兩小子,就是正氣宗的李興霸來了,小爺我也不怕,讓你上菜就上菜,難道怕爺沒有銀子嗎?”劉飛雪說著話,直接將從那兩個正氣宗弟子身上得來的錢袋子放在了桌上,里面少說也有上千輛的銀票和散碎銀子。
他有錢,可是不愿亂花,那可是拼命得來的血汗錢,不是隨便撿來的。
“唉——,既然客官這么說,小的這就去準備,只怕到時候后悔啊。”那店小二搖了搖頭,先給劉飛雪換了張桌子,又收拾了一下殘局,招呼后面準備同樣的酒菜端上來。
就在此時,一個充滿了憤恨,甚至是咬牙切齒的痛恨的聲音傳來:“劉飛雪,你居然敢來千島港,這一次看你還望哪里跑?”
劉飛雪回身一看,不覺發笑,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次在白狐山上吃了大虧的正氣宗少宗主李天華,而與之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姐妹花,修長的身段,會說話的眼睛,倒也算是絕色了。
“嘿,我以為是誰這么放肆呢,原來是正氣宗的小子。”劉飛雪不屑地看了那李天華一眼,冷冷笑道。
“你這小子,不過就是《地煞圖》上排名六十四位的垃圾而已,居然敢這么對本公子說話”李天華怒不可遏,抬手就想來打劉飛雪。
卻聽他身旁那個一頭翠綠發色的女孩低聲道:“師兄,有什么事還是等看完這曲再說吧。”
李天華瞪了劉飛雪一眼,冷喝道:“算你小子走運有師妹為你求情,不然現在就廢了你。”
可是他愿意罷休,劉飛雪卻沒那么好糊弄,本來就看正氣宗不爽了,現在逮到這李天華,還不好好戲弄一番?
“嘿,少宗主說在下排名六十四,不知少宗主排名如何?”劉飛雪淡淡笑道。
“自然比你排名高的多,我們少宗主排名《地煞圖》第四十位。”不等李天華回答,他身旁的那些嘍啰便搶著說道。
“劉某好像記得少宗主十年前排名是第五十位吧,不錯不錯,十年時間能上升十名,也算是很了不起了。”劉飛雪笑道。
“好大的口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地煞圖》上排名前三位呢,竟然如此囂張。”李天華冷喝道。
劉飛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如今他對《地煞圖》已經不感興趣了,他現在希望挑戰的都是《天罡圖》上的人物。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正氣宗的弟子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手上拿得正是一份《地煞圖》,而且是嶄新的。
“少宗主,少宗主不好了,那個劉飛雪......”這人正說著,卻看到劉飛雪正笑瞇瞇地望著他,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怎么了?”
“沒......沒什么......”那人狠狠咽了口唾沫,將手上的《地煞圖》捏了捏,卻挪到了李天華的身旁,低聲說道,“少宗主,有件事情小的要向您匯報。”
“什么事情等會兒再說,正好輪到牡丹仙子上臺了,本少爺還要捧場呢,你先站到一邊去。”那李天華揮了揮手,并沒有繼續聽下去。
劉飛雪卻頗有深意地看了看那嶄新的《地煞圖》,已經大概猜出這小子為何這么緊張了,估計是自己的名次忽然上升了吧。
正想著,那戲臺上場景一變,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登上了臺,婀娜的身子,一顰一笑都深富韻味,分明是經過嚴格訓練后才有的這份功底,如果要去勾引男人,多半一勾一個準。
即使是劉飛雪,也不由得被這女人的韻味所吸引,沒了別的想法,只是盯著臺上欣賞起來。
此時若去想別的事情,就好像是對臺上美人兒的一種褻瀆。
酒家的老板笑呵呵地走了出來,到了李天華的身旁笑道:“少宗主您又來捧場了啊,這次要聽什么,可以盡管點來。”
“我說錢老板,你這人辦事也忒不講究了,說了本少爺要見那牡丹仙子一面,可是這都一個多月了,本少爺每天都來捧場,花了不少的銀子,可你怎么一點小事能辦不成呢?”李天華冷冷地問道。
“真是對不住啊少宗主,那牡丹仙子也不是老夫買來的,她在這里搭臺子唱戲,和老夫只是生意伙伴而已。”那錢老板苦笑道。
“行了行了,別啰嗦了,先站到一邊去,等這一曲完了,本少爺再找你算賬。”李天華將那錢老板推到了一邊,兩眼聚精會神地看向了戲臺上的女人。
此時,那牡丹仙子已經唱了起來,當真如天籟之音一般,令人全身毛孔陡然舒張開來,渾身舒坦得簡直好似要成仙一般。
劉飛雪好歹前世在地球上也聽到過不少歌手唱歌,什么流行歌曲、民族歌曲之類,可是從沒有一次聽得這么入神過,那種感動,直接能夠透人心脾,連元嬰都如癡如醉起來。
“這樣好似仙音一般的歌聲,就連劉飛雪這個元嬰期的修士都聽得入迷了,更別說一旁的李天華了,簡直如癡如醉,好似要醉生夢死一般。
整個酒家內靜得出奇,沒有鼓掌聲,沒有吆喝聲,有的只是沉迷的呼吸聲。
直到那牡丹仙子唱完,酒家內才爆發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這些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稱贊,唯有將大把大把的銀子往臺上扔去。
“張大爺,打賞一千兩銀子”
“李員外,打賞兩千兩銀子”
“狗大人,打賞五百兩黃金”
這里富商不少,修士更不少,隨便一擲千金根本就是小菜一碟,那狗大人能夠扔出五百兩黃金,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了,估計夠養活無數窮苦人活上一輩子了。
為博紅顏一笑,果然什么都用得出來。
劉飛雪嘆了口氣,覺得這么美妙的聲音實在不是金銀能夠衡量的,正好這一次在那妖帝洞府之中撿到了一件孔雀羽衣,雖然只是下級法器,對劉飛雪來說一點用處也派不上,但是此等寶衣,不僅做工精美,勝過世俗間任何金縷玉衣,而且最重要的是穿在普通人身上,可以趨吉避兇,防身的效果大大勝過世俗江湖中的什么軟猬甲之類的東西,送給這女子倒是正好。
想到這里,劉飛雪一躍上了戲臺,拿出那五光十色的孔雀羽衣,輕輕披在了那牡丹仙子的身上笑道:“姑娘這一曲,讓劉某感觸頗多,金銀雖然珍貴,但畢竟多了也無用,這一件孔雀羽衣,就送給姑娘防身吧。”
說完話,劉飛雪便轉身下了戲臺,他對這牡丹仙子沒什么興趣,只是覺得那曲調實在令人迷醉,為了感激,才會贈出這件孔雀羽衣。
“公子不妨留下姓名,或許它日還有再見之時。”牡丹仙子從身后喊道。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赤陽門劉飛雪是也”劉飛雪吃飽了喝足了,也聽了這么美妙的曲調,已經不愿在此處多留,準備離開了。
眼見劉飛雪拿出了孔雀羽衣這種既美麗,又有實用性的東西,李天華簡直恨得牙癢癢,可即便是身為正氣宗的少宗主,他一時也很難拿出能夠與之匹敵的好東西。
畢竟法器未必都有那么漂亮。
“劉飛雪,你站住,本少爺與你之間的恩怨還沒了呢。”新仇舊恨,讓李天華氣得失去了理智。
“李天華,實話告訴你吧,原本打算今天殺了你的,可是方才聽了這一曲,劉某現在心情很好,不想沾血,如果你識趣的話就不要來招惹我,否則的話立即讓你血濺三尺。”劉飛雪回身冷冷看了李天華一眼,然后依舊往外走去。
李天華哪里肯聽劉飛雪的忠告,抬手放出一柄飛劍,就要去攻劉飛雪,然而就在此時,那臺上的牡丹仙子卻忽然將手上絲帶扔出,打在李天華的飛劍之上,登時撞得那飛劍沒了任何力道,連上面附著的靈力都煙消云散了。
此時劉飛雪才知道,這個女子并非凡人,而是一個修為超過他許多,連他都看不穿的絕頂高手。
“沁兒,你也玩夠了,咱們該回去了吧。”這時從幕后走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略微發紅的面頰上,一股英雄氣概油然而生,就算看不出其修為,也足以斷定這中年人并非泛泛之輩。
因為在這中年人的身后跟著兩個人,一個正是之前在白狐山上見到過的釋迦和尚,另一個卻是外貌二十多歲,但修為直達元嬰初期的女修士,冷冰冰的臉上,洋溢著一種高傲的表情。
那被稱作沁兒的女子,將手一揮,便撤去了臉上的妝容,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但究竟有多大年紀,誰也不好斷定,畢竟這里是修仙的世界,返老還童,或者青春常駐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這女人恢復本來面貌之后,卻讓劉飛雪心神猛地一顫,不是因為對方太美,而是因為對方的面貌實在與那《三百仙才圖》上的旖旎的樣子有著七八分相似。
“敢問夫人是否有一個女兒?”劉飛雪忍不住回頭問道。
“你這小家伙,雖然送了我這一件漂亮的法器,可也不能問這種事情吧。”藍沁兒笑著說道。
“抱歉,實在是因為夫人與我多年未見的一個朋友長得實在太像,便有些唐突了。不過還是希望夫人能夠告知在下。”劉飛雪執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