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這次戰(zhàn)斗之后,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好好保重啊,千萬不要做什么傻事,一定要記清楚了!”在發(fā)動進攻之前,劉飛雪很是認真地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了旖旎,因為他實在擔(dān)心這丫頭在聽到自己的死訊之后會想不開。
旖旎雖然不明白劉飛雪為什么這么說,可還是點了點頭。
深夜,冰原上刮起了寒冷的狂風(fēng),吹得四野都呼嘯作響,仿佛萬千惡鬼在一起哭號似得。
冰塔,這座號稱冰原中最高的建筑,僅次于天道宗的通天塔,在夜晚閃爍著耀眼的白光,晶瑩剔透,就好像是水晶雕刻而成的似得。
一百單三個人,早已經(jīng)到達了冰塔附近,除了劉飛雪三人,這一百名修士也算是玄冥教除了護教騎士之外最強的陣容了,一百個元嬰后期修士,這在盤皇大地上簡直就是個不可能數(shù)字,特別是對于一個門派來說。
修士之間的戰(zhàn)斗,從來不會因為數(shù)量而產(chǎn)生變化,真正決定勝負的還是質(zhì)量。別看這一百個修士人少,而冰塔內(nèi)每一層都至少有上千的修士,可一群綿羊也咬不過一頭餓虎,事實就是這樣。
冰塔最頂層只有一個人,身穿寬松的長袍,正在那里潛心修煉,對于修士來說,沒有什么比修煉更為重要的事情了,即使達到了虛我境界,追求的依然還是實力,這一點始終都未曾變化過。
冰原散仙盟的盟主赤白羽,母親是個人類,父親卻是鷹族的修士,也就是人類口中的妖怪,精怪,妖精!
自從父親在很多年前被人殺了之后,母親也死去了,他一個人苦苦修煉,到如今總算是有了些許的成就,之所以要組建散仙盟,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找那些曾經(jīng)侮辱過他,曾經(jīng)陷害過他的父母的人復(fù)仇。
他的父親根本與妖帝沒有絲毫的瓜葛,只是一個普通的妖修罷了,后來和母親兩情相悅,才生下了他,可是道祖率領(lǐng)十二門徒擊敗妖帝之后,他們卻別當(dāng)成妖帝余孽不斷追殺,苦苦逃了十幾年,最后還是難逃一死,只有他僥幸活了下來,而救活他的人,正是散仙陸七箭。
甚至他的本事都是陸七箭傳授的,不過陸七箭和其余的真我境界修士不同,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喜歡四處游走,所以他其實是沒有靠山的,一切東西都得靠著自己的努力去爭取。
直到有一天,陸七箭忽然回來告訴了他一件事情:“為師很快就要飛升地魂界了,你如果也想去地魂界,就必須尋找一個叫劉飛雪的人,或許這人還沒有出生,甚至修為不如你,但務(wù)必記住為師的話,有他在,你才能達成自己所有的愿望。”
這句話,是數(shù)百年前說的,當(dāng)時劉飛雪的確還沒有出生。
陸七箭被稱為最詭異的真我境界修士,就是因為他善于奇奇怪怪的法術(shù),甚至是巫術(shù),對天道演算和八卦五行也頗有研究,雖然無法看清數(shù)百年后的事情,但卻可以看清一個人和另一個人數(shù)百年前的牽絆。
赤白羽很相信陸七箭,所以一直在等著那個叫劉飛雪的人來找他,可是數(shù)百年過去了,卻始終沒有這么一個人來。
同樣名字的人倒是不少,可是有的不過是普通人,有的根本連他都看得出來沒什么前途。畢竟他可是陸七箭的親傳弟子,對于這方面的事情也是有些經(jīng)驗的,雖然不如陸七箭那么神奇。
“盟主!盟主不好了!”忽然樓梯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赤白羽看著眼前的散仙盟弟子,淡淡問道,臉上毫無表情的變化。
“玄冥教的人來了,來攻打咱們散仙盟了。”那人咽了口唾沫,極度緊張地說道。
散仙盟雖然成立不過百年有余,可是與玄冥教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從未有過沖突,甚至連很小的沖突都沒有,因為每次只要有事情發(fā)生,玄冥教都會主動退讓,所以作為散仙盟的人,都想象不到玄冥教突然會主動發(fā)起攻擊。
“那玄冥教的人不都是軟蛋嗎?怎么突然間變得這么有骨氣了?”赤白羽笑著問道,似乎一點也不慌張。
“具體的屬下也不清楚,可是這一次玄冥教來的這些人實在太強了”
“難道全是元嬰期的修士嗎?來了多少?”赤白羽淡淡問道。
“具體的數(shù)字還不知道,不過應(yīng)該有一百左右吧,而且修為看樣子的確都是元嬰期。”那人回答道。
“什么!除了咱們散仙盟,還有哪個門派擁有近百元嬰期修士?”赤白羽終于緊張起來了,因為冰塔六十六層,除了他之外,其余每一層雖然都有元嬰期的修士鎮(zhèn)守,可實際上前二十層的修士都只是元嬰前期的修士,從第二十一層開始,才有元嬰后期修士鎮(zhèn)守,而元嬰大圓滿的修士,也就只有六十三、六十四和六十五層這三層有,他自以為天下第一了,可是忽然聽到玄冥教居然一下子派出上百名元嬰期修士,他能不吃驚嗎?
正驚訝間,又有人跑了進來:“盟主,擋不住了,那些家伙全都是元嬰后期以上的修士,雖然咱們每一層都有上千修士把守,可也不夠看的啊。”
“玄冥教哼,原來是想扮豬吃虎嗎?”赤白羽咬了咬牙道,“立即聯(lián)系天道宗和盤氏一族,告訴他們玄冥教空虛了。”
赤白羽堅信,整個玄冥教肯定已經(jīng)派出最強的陣容了,目前留在那里的只有一些經(jīng)不起打的垃圾而已,如果這個時候天道宗或者盤氏一族肯出手,那么玄冥教總壇被滅也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這時又有人來報:“不好了盟主,周圍被強大的禁制控制,消息根本傳不出去啊。”
“果然是有預(yù)謀的啊,這幫家伙,這幫玄冥教的狗賊,居然算計到老子頭上來了,我親自去滅了他們。”赤白羽本來就不是個很好的首領(lǐng),他雖然實力強大,可是姓格卻有些魯莽,所以遇到這種事情,往往就會犯渾,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來。
劉飛雪等人已經(jīng)沖入了冰塔,雖然這里一層都只有一個元嬰期的修士把守,但勝在別的修士數(shù)量很多,而且這些人又有合擊之術(shù),所以這留下一個人顯然不太可能,所以每一層最少也得留下兩個玄冥教的修士才能取勝。
一路狂奔,眾人很快就進入了第五十一層。
而此時,還在一起的,也就只有劉飛雪、塔克和東皇旖旎。
“站住,你們想干什么?”這第五十一層的坐鎮(zhèn)修士修為在元嬰后期,放到外面怎么也算是一個高手了,可是在劉飛雪三人面前,卻實在不夠看。
“不想死的就投降吧,散仙盟也不值得你們?yōu)橹е业剿腊桑俊彼说粗莻€人,畢竟元嬰后期的修士也是寶貝,隨便殺了就有點太浪費了。
可那人卻不知道好歹,竟然主動發(fā)起了攻擊。
“哼,不知好歹。”塔克冷哼一聲,抬手飛出一條冰龍,瞬間便貫穿了那個修士的身體,好端端一個元嬰后期的修士,甚至連一招都沒能施展出來,便慘死在了塔克的冰龍之下,身體硬邦邦摔落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旖旎,這些垃圾交給你處理了,我和劉兄先上去了。”塔克看了旖旎一眼說道,“已經(jīng)沒了元嬰期的修士,對付起來應(yīng)該很容易才對。”
“哪里用得著那么麻煩。”劉飛雪冷喝一聲,將手一張,黑色漩渦憑空出現(xiàn),將近一千的修士就那么毫無反抗地被吸了進去,然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飛雪不傻,他要是一切按照勝天盟的指示去做,那么就真成了勝天盟的人了,所以這些不能死,必須得活著,將來可是要幫他傳些消息出去呢。
就這樣一路襲殺,一直到了六十三層,三人才又停了下來。
不等塔克說話,劉飛雪便說道:“那個元嬰期大圓滿的修士就交給第一騎士閣下了,我去找赤白羽。”
說完話,劉飛雪又將除了那個元嬰期大圓滿修士之外的所有修士全部都收入到了體內(nèi)地府之中,然后和旖旎一起上了六十四層。
“旖旎,小心點,這里就交給你了。”六十四層依然是一個元嬰期大圓滿境界的修士,劉飛雪照舊收了其余的修士,然后繼續(xù)往上而去。
到了第六十五層,剛剛進門,便見一個巨大的鍘刀凌空飛來,分明是要將他一刀兩斷。
看到此,劉飛雪只是面無表情地伸出兩根手指,居然輕輕便夾住了那鍘刀,而后稍稍用力,那鍘刀便成了碎片。
“讓你們的盟主出來,你不是我的對手。”劉飛雪看著眼前的修士說道,和他無冤無仇的人,他實在懶得去殺。
“小子,有我收拾你就足夠了。”那家伙卻不識好歹,非要攔住劉飛雪的去路。
劉飛雪不愿浪費時間,瞬間用處閻王之怒,浩然無匹的真元催動起來,整個冰塔都不由得晃動了幾下,那個元嬰大圓滿的修士雖然竭力抵擋了,可是分明后繼無力,真元被消耗光了之后,眼看著就要被劉飛雪的大刀給看成兩半。
就在此時,劉飛雪忽然感覺到全身一疼,明明沒有被攻擊,可是身體卻無法動彈了,就好像中了邪一般。
“放過他,來上面吧。”一個聲音冷冷說道。
“是赤白羽這家伙到底用的什么法術(shù),為何我竟然毫無察覺便被他給控制住了。”劉飛雪心下吃驚不已,好不容仗著自己的真元強大而擺脫了控制,可是對赤白羽的輕視之心,卻不敢再有了。
那個元嬰期大圓滿的修士早就被嚇得雙腳發(fā)軟,無法動彈了,劉飛雪也不想殺他,直接往六十六層走去,為了掩藏自己的事情,他必須先和那赤白羽談?wù)劊绻軌蛘勍椎脑挘磺卸己谜f,談不妥的話,就只能采用最危險的方法了。
畢竟在戰(zhàn)斗中裝死,搞不好的話會真得死掉的,劉飛雪可不希望因為自己一時的大意而丟掉姓命,那就和他的計劃完全背道而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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