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後果?”劉飛雪笑著問道。
“你是不知道啊,這四城圍住赤陽門的計劃是天譴劍李凌制定的,而四城的城主也都是由他親選,若讓他知道是你殺了他的屬下,只怕他會親自出手廢掉你的。”黑髯虎擔(dān)憂道。
“那他也得有那個本事。”劉飛雪淡淡道。
“飛雪兄弟,你是上位虛我境界的修士,這我明白,可那李凌卻是真我境界的修士,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你就別逞能了,這段時間還是躲到赤陽門裡吧,有老祖宗在,他也奈何不了你。”黑髯虎勸道。
“黑師兄,你就別操那份閒心了,我哥可不是什麼虛我境界的修士,他也是真我境界的修士,那個什麼天譴劍就算來了,也肯定討不到好。”紅寶兒撇了撇嘴道。
“我知道他是真我境界……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你說飛雪兄弟是真我境界的修士,是我耳朵出問題了還是你說錯了?”黑髯虎驚道。
“你沒聽錯,我也沒說錯,我哥確實是真我境界的修士,要不然你認爲(wèi)他怎麼敢招惹勝天盟的人,那不是活膩了麼?”紅寶兒笑道。
“我的天,我……我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簡直就像是天上掉下了大塊的極品靈石,都把我給砸暈了。”黑髯虎驚得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了。
“師兄你可千萬別激動,小心傷勢又復(fù)發(fā)了,現(xiàn)在還是好好養(yǎng)傷吧,如果真有麻煩,也有我頂著,你現(xiàn)在就是安心養(yǎng)傷。”劉飛雪急忙說道。
扶著黑髯虎躺好之後,劉飛雪又將幫助盤氏一族押送東西的事情說了一便,黑髯虎聽後也是大爲(wèi)興奮,同時又免不了一陣擔(dān)心:“我說嘛,原本平靜的紅楓山怎麼會變得那般熱鬧,原來竟然是妖界在搞怪。”
“不管如何,這幾天師兄你就在城主府裡養(yǎng)傷吧,我會將出發(fā)前的準(zhǔn)備工作做好的,一旦等你恢復(fù)了,咱們就可以立即動身。”劉飛雪岔開話題道,他不想黑髯虎此時太過憂慮了,那對傷勢的復(fù)原可不怎麼好。
……
正如黑髯虎所預(yù)料的那樣,白天晚些時候,甘西郡城內(nèi)已經(jīng)議論開了,說是天譴劍李凌已經(jīng)開始視察現(xiàn)場,正在調(diào)查究竟是誰害了他屬下的城主們,而且下手還是那麼辦的歹毒。
當(dāng)然很快,李凌就將懷疑目標(biāo)鎖定在了赤陽門的弟子身上,而最讓他懷疑的,則正是黑髯虎等人,畢竟根據(jù)一些蛛絲馬跡,他就可以得知自己的屬下們曾經(jīng)追殺過黑髯虎,很可能遭到了報復(fù)。
這兩天,甘西郡內(nèi)勝天盟的人活動越來越頻繁,很多都是三五成羣地打探著事情,分明就是衝著黑髯虎等人來的。
不過劉飛雪觀察過了,這些修士的水平還不如之前那幾個城主呢,這些個修士中最強的也不過纔是結(jié)丹前期,根本連當(dāng)炮灰的資格都沒有,估計不用劉飛雪出手,光是黑髯虎幾個人就能輕易解決掉這些傢伙。
修爲(wèi)提升了,見的世面也多了,劉飛雪的眼光也高了起來,這若是放到以前,他一定會認爲(wèi)這些人都非常強悍呢,果然人與人之間還是需要有對比,有參照的,不然真得區(qū)分不出好壞來。
走出城主府的劉飛雪,很快鎖定了那黑暗角落裡進入隱身狀態(tài)的修士,那傢伙在那裡已經(jīng)待了很長時間了,一直都盯著城主府的大門,不管是什麼人進出,他都會做出驚喜的記錄,看來是個很合格的暗探。
不過很可惜,這傢伙今天遇到了劉飛雪,註定要倒黴的。
嘴角劃過一抹戲謔的笑意,劉飛雪返身走回了城主府,然而卻在進門的同時身子化作一道青煙飛了出去。
……
“孃的,這究竟什麼世道麼,連那麼厲害的城主都被殺了,居然讓我這種小人物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搞什麼偵查,這不是要我的小命麼。”張浩今天有些鬱悶,雖然迫不得己接了天譴劍李凌給的任務(wù)來這裡監(jiān)視甘西郡城主府,可是他心裡卻非常害怕,一想到那些被燒得焦黑的屍體,那三座完全化爲(wèi)廢墟的城鎮(zhèn),他心裡就一陣哆嗦,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驚恐之意。
整整兩百多個人啊
其中元嬰期的修士就多達十個,可是卻在一夜之間,不,根據(jù)李凌的推測,僅僅是半個時辰左右,就被一掃而盡了,這該是若麼恐怖的實力啊,居然要自己跟這樣恐怖的人爲(wèi)敵,張浩怎麼想都覺得害怕。
他很想溜走,可是一想到李凌那兇神惡煞的面容,就忍不住咬了咬牙堅持下來了,反正絕對不出去,一直躲在這裡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事的。
儘管心中如此想著,可實際上張浩心裡還是十分害怕,他看過那些死去的修士的屍體,不像是被一個人所殺,倒像是被無數(shù)的人生生抓得稀巴爛,而後又被大火燒焦,連殘存的魂魄都沒有剩下一個。
這殺人的人真得何其兇殘,令人膽戰(zhàn)心驚。
可是根據(jù)目擊者證實,殺人的人確實只有一個,而且來無影去無蹤,非常神秘莫測,絕對不可能是什麼一大羣人所謂。
這樣的話讓李凌陷入了困惑之中,也讓躲在這裡監(jiān)視城主府的張浩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如果對方真得可以來無影去無蹤,搞不好此時就站在自己的身後自己也不知道。
“你想的沒錯,我的確就在你的後面。”一個鬼魅般的聲音響了起來,驚得張浩身子一僵,連動彈都不敢動彈了。
“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劉飛雪走到了張浩的身前,淡淡看了看這個人道,“告訴我,是天譴劍李凌派你監(jiān)視城主府的麼?”
“是、是的。”張浩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在這人強大威懾面前,他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東皇幽魘和騎士王的態(tài)度如何?”劉飛雪又問道。
“這事兒目前還只有天譴劍做出了反應(yīng),東皇盟主和騎士王閣下都沒有說什麼。”
“很好,現(xiàn)在你可以回去告訴李凌,就說人是我殺的,讓他不用浪費那麼多時間找什麼兇犯了,直接來甘西郡找我就是了,不管他想做什麼,我都奉陪。”劉飛雪淡淡笑道。
“閣下是?”
“我叫劉飛雪。”
“劉、劉飛雪你就是那個在幾年前名動一時的劉飛雪,可你不是死了麼,還成爲(wèi)了我勝天盟的英雄人物。”張浩驚道,他曾經(jīng)一直在想那個聲名顯赫的劉飛雪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今天一見,卻是激動不已。
“沒想到東皇幽魘倒還看得起我,居然拿我當(dāng)你們的英雄看待。不過這事兒只怕要泡湯了,你走吧,記著我讓你帶的話,如果他李凌想要來找我的話,只管來甘西郡城就是了,我這幾天就住在城主府內(nèi)。”劉飛雪輕輕拍了拍張浩的肩膀笑道,“不用這麼拘束,也不用這麼害怕,我可是很善良的人,絕對不會做出那些人神共憤傷天害理的事情。”
張浩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你說是什麼善良的人,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麼,就你昨天晚上的作爲(wèi),已經(jīng)可以用魔頭來形容了
如蒙大赦般踏起法寶飛出甘西郡的張浩一屁股坐在了城外的一棵大樹之下,心中的驚恐到現(xiàn)在還沒能消除。
“我的天,這個劉飛雪到底什麼實力,不是說幾年前的時候纔是元嬰期的修爲(wèi)麼,怎麼今天看起來他的修爲(wèi)竟然比我高出了十倍不止,這簡直太離譜了,太不可思議了。”張浩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心有餘悸地自言自語道。
等心情漸漸平復(fù)下來了,他纔再次站起來往興隆城的方向飛去,因爲(wèi)四座城只有興隆城還保有原樣,所以李凌來了之後也就住在了那裡。
……
黑髯虎已經(jīng)基本康復(fù)了,身體恢復(fù)了原本的強健,只是真元的恢復(fù)還需要一段時間調(diào)整,不過已經(jīng)沒什麼大礙了。
“飛雪兄弟,你真得打算接盤氏一族的這趟任務(wù)麼?雖然他說的很好聽,只是一件普通的頂級法寶,可是這話你信麼?連我這個大老粗都覺得不太對勁,你肯定也猜出那東西絕不會只是一件法寶了吧?”黑髯虎現(xiàn)在還真有點做師兄的樣子,什麼事情都要先考慮一下整體的得失,看看到底是不是合適去做。
“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不過爲(wèi)了地魂圖殘片,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幾位不願意跟著我冒險也無所謂,我是絕對不會責(zé)怪的。”劉飛雪笑了笑,顯得非常輕鬆,並沒有說因爲(wèi)事情出了點小麻煩,就變得痛苦不堪,不知所措。
“你說的那是什麼話,不是將我們都當(dāng)成外人了麼?既然你決定了要去,我們跟著一也就是了,而且這也的確是一次不小的鍛鍊機會,希望一切都能夠乾淨(jìng)順利地進行完吧。”黑髯虎急忙解釋道。
“如此就行了……”劉飛雪正好多跟黑髯虎商量一下這次護送盤氏一族煉製的法寶的事情,可是卻突然感覺到不遠處急速衝來一個修爲(wèi)極爲(wèi)強悍的人。
見劉飛雪突然愣在當(dāng)場,劉飛鵬不解地問道:“飛雪,你怎麼了,中邪了麼?”
“是天譴劍李凌,是他親自來了。”劉飛雪笑了笑,眸子裡透出興奮之色,他覺得,境界或許需要頓悟,需要悟性,但是戰(zhàn)鬥力的提升,卻是要不斷地去磨練意志的,所以如果能和天譴劍李凌一戰(zhàn),說不定對他將來的發(fā)展會非常有利。
黑髯虎聽到這話,頓時面色一滯,原本擔(dān)憂的臉上變得更加苦惱,這傢伙多半就是個操心的命了。
“飛雪,你真得能打得過那李凌麼,如果不行的話,還是將老祖宗請出山吧,他畢竟是很久以前的真我境界修士,對於修煉的技巧非常熟悉。”劉飛鵬其實還是擔(dān)心劉飛雪的性命安全。
“師兄,我讓你失望過麼?”劉飛雪忽然反問道。
“這個……好像是沒有,看來我是真得有點太過激動了,不過,你還是要小心啊,不要大意了。”
“放心吧諸位,我去去就來,這李凌也未必就是來找我晦氣的,先跟他來個親密接觸吧,只有的事情日後再說。”劉飛雪說著話,人已經(jīng)迅速離開了原地,捲起了一陣涼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