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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涼威嚴的龍吟聲中,洶涌澎湃的氣勁讓附近衆(zhòng)人都是呼吸一滯,宛若目睹滔天巨浪凌空拍下。
當即諸如跋鋒寒等人就控制不住想要四散躲避,那種恐慌感危機感甚至讓他們直接條件反射。但真氣運轉(zhuǎn)腳下用力時,他們駭然發(fā)現(xiàn)周圍氣勁運轉(zhuǎn)吸附,讓他們彷彿置身潛流密佈的海底,氣勁拉扯吸附,竟然將他們定在原地無法躲避,哪怕他們?nèi)Ρl(fā)依然如是。
首當其中的王伯當滿臉驚恐,下意識要出聲壯膽,但口舌都彷彿僵硬了一般,被四周的氣勁撕扯著身體各個部位,想要掙扎防禦都做不到,旋即駭人氣勁撞在他的身上,就彷彿無數(shù)奔馬輪流撞擊他的身體。
本該凌空飛出,卻被身周氣勁固定,這一掌他一點沒有浪費,吃的結(jié)結(jié)實實。
雙眼瞬間失去神采,七竅流血,隨著周圍氣勁消失,王伯當身體軟綿綿的癱在地上,全身骨骼粉碎讓他的姿態(tài)令人驚悚。
宋師道、拓跋玉、徐子陵等人這時候都是一身冷汗,那種被潛流牽扯限制住行動的感覺,對普通人都是驚恐的事情,對他們這些高手而言,感觸更深。
之前都知道張昊很強大,但就在方纔,他們纔算是對張昊的強大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概念。那就是自己等人完全不能給對方帶來任何威脅。
王伯當被一掌怕死,換了他們?nèi)魏我粋€人。結(jié)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這種生死操於人手的滋味可不好受。
沈落雁眼角抽搐著,王伯當就在她身後,就這麼被拍死。對她衝擊很大。她很氣惱,卻明智的沒有任何表示。哪怕張大帝這般翻臉如翻書說動手就動手實在讓人憎惡恐懼。
弱肉強食,強者有力就有理。
“你……”宋玉致剛纔就已經(jīng)明白張大帝翻臉如翻書,但這時候看他沒有任何徵兆就下手,依然很不舒服。
“想來這個人又有什麼錯處被陛下想到了吧?”倒是獨孤鳳這時候依然笑嘻嘻的說道,王伯當悽慘的死狀絲毫沒有讓她恐懼。而且這個世界的人,她還是第一個叫張昊爲陛下的人。
之前本來沒她什麼事兒。這女人主動湊過來,湊過來之後還就不走了。張昊那般喜怒無常都沒有嚇到她。
一掌拍死王伯當後。張大帝悚然一驚,猛地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常。
似乎從方纔開始,自己的情緒就變得格外激烈變幻,莫名的暴躁和衝動充斥。彷彿容不得一點違逆。稍不順心就要爆發(fā)。就像王伯當,張昊不喜歡這個人,瞥見他後,心中厭惡情緒翻騰,想都沒想就出手了。
這根本不符合張昊以前的習慣,他雖然說不上三思而後行,卻也不會被一時的情緒控制著行動。
張昊後背猛地浮現(xiàn)一層冷汗,他感覺自己不說換了個人,卻突然變得不像自己了。這種感覺絕對不好受。
心中情緒翻騰。迅速回想著,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似乎針對慈航靜齋和寧道奇的時候就顯出了端倪。斥責慈航靜齋和寧道奇的說法確實是他真心所想,但換了以往。張昊並不會說的那麼不留餘地。不爲其他,而是爲了保持自己金口玉言,言出必行的形象。
在沒有展現(xiàn)實力底氣,在沒有把握控制住慈航靜齋和寧道奇前,這麼不留餘地的宣言,如果出現(xiàn)些許差錯。就損壞自己的形象。這樣很不值得。
自那時候開始,張昊的情緒變得越發(fā)激烈。往往沒有思考就順著情緒出言和行動。就像之前他竟然只因自己不喜就斥責田疇,這絕對不正常。
到底怎麼回事兒?張昊心中又驚又怒,他不喜歡這種過於情緒化甚至到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覺。
難道是走火入魔?但沒有任何端倪?。堦恍哪铍娹D(zhuǎn)。這時宋玉致和獨孤鳳的聲音傳入耳中,驚醒了張昊。
將異常放在心中,收束雜亂的念頭,分出一部分心神時刻注意著自己的狀況。張昊看向衆(zhòng)人,似是解釋的說道:“我很厭惡強行欺凌女子的人,剛纔想起這件事情,怒火洶洶,就直接出手拍死了他。這時候想來倒是有些後悔。就這麼死了,實在便宜了他?!?
宋玉致等人怔了怔,卻沒想到是這個原因,類似宋玉致,哪怕她很不喜歡張昊,卻相信他絕對不會說謊。在她心中,這麼霸道的人也懶得說謊。
正常人對於欺凌女子的事情都不會喜歡,作爲女子更是深惡痛絕。張昊這話一說,宋玉致頓時沒了怨念、只是心中免不得碎碎念,想到了那個莫名其妙帶在頭上的昭儀頭銜。
厭惡別人強行欺凌女子,似乎你自己做的也不怎麼樣啊。嚴以律人寬以待己嗎?果然不是好人!
別人不知,但徐子陵卻是心中有數(shù),看到王伯當慘死,他心中很是暢快。這個傢伙傷害了徐子陵和寇仲視之如姊的素素,徐子陵早就恨不得親手殺了他。這也讓徐子陵對張昊的觀感更加複雜。
“換上凝神香!”張昊說完就自顧自的回了御輦內(nèi)寬敞典雅的廳中,看著宮女吩咐道,
凝神香是用珍貴靈藥炮製而成,凝神靜氣,排除外魔侵襲。這種檀香極爲珍貴,哪怕是張大帝也無法肆意使用,但這時候感覺到自己的不妥,當然不必節(jié)省。
兩個宮女手腳麻利的換上凝神香,那種清幽淡雅的香味浮現(xiàn),張昊深吸一口,感覺雜念減少了很多,心頭一鬆。
在宮女指引下,單婉晶等人陸續(xù)走了進來,宋師道等人的護衛(wèi)自然而然的留在了外面,人數(shù)倒是不多。以這座御輦的面積,依然顯然的十分寬敞。
“都坐吧?!睆堦浑S意揮揮手。
這些人各自坐下,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周圍典雅的裝飾吸引。他們之中不少人都是身份不俗,可謂見多識廣。但張昊御輦內(nèi)結(jié)合了古典和現(xiàn)代的裝飾,特別是諸多現(xiàn)代造物依然是他們聞所未聞的。
不管是清晰透明的防彈玻璃,還是顯示著外界情況的顯示屏都讓她們心中驚訝。
“陛下,臣等準備前往皇城,不知陛下可有什麼吩咐?”通話器中,傳來了田疇的聲音。
“我也過去吧,早點安置下來。”張昊沉吟道,
田疇應了一聲,很快兩輛裝甲車打頭朝著皇城方向開去,後面騎兵分列兩邊,通訊指揮車跟上,張昊的御輦被簇擁在中心,後面又是騎兵和裝甲車跟上,空中留下的六架直升機在空中跟隨護衛(wèi)著。
這支隊伍朝著皇城行去,隱藏在暗處的人們看到這種情況,有的離開,有的悄然跟了上去。原地留下一曲騎兵收拾著首尾。
龐大的御輦速度並不慢,而且使用了各種現(xiàn)代技術,使得御輦格外的平穩(wěn),再加上天街很平整,坐在其中幾乎感受不到震動。
路上,可以看到街道邊的店鋪已經(jīng)全部關上,就連民居也都封門閉窗,不少忐忑的視線自門縫等處看了出來。直升機和裝甲車的公告聲依然在迴盪,不時還有爆炸聲響起。
“獨孤姑娘,我很好奇,你怎麼還有閒心在這裡?就算你不怕我,但這時候大乾大軍到來,除了王世充麾下將士,你們獨孤家應該首當其衝。你不回去警示或者幫忙,反而留下來,所爲何來?
準備尋機挾持我,還是懇求我手下留情?”張昊深吸口煙,白玉菸袋煙鍋中火星隱隱。
“嗯,應該是懇求您手下留情吧?”獨孤鳳偏偏頭,她的容貌本就精緻可愛,這般動作很是自然。
“我家那些長輩倔強的很,哪怕我回去示警,他們也不會相信??傄粤颂澆拍軡q教訓,所以我懶得回去。還不如留在這裡,和您打好關係那。等他們吃了些虧,在看到我和陛下熟悉,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倒是聰明?!睆堦豢粗樽R趣又精緻可愛的獨孤鳳,心情好了一些,笑道,
“你們獨孤家敗類也不少,沒幾個能人。不過算了,只一個人就讓我覺得獨孤家還是有些保留的價值。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大乾的規(guī)矩嚴格,你們可不會像以往那麼輕鬆。”
“沒關係,陛下到時候好好監(jiān)管他們就好?!豹毠馒P笑的很甜。
“畢玄……”張昊看向拓跋玉和淳于薇,說著畢玄,感覺心中再次浮現(xiàn)躁動的情緒,連忙收束。注意到拓跋玉和淳于薇陰沉的神情,張昊渾不在意,繼續(xù)道,
“突厥狼子野心,畢玄身爲突厥的精神支柱,也起到了推波助瀾作用。回去之後,告訴他,大乾來了。讓他做好心理準備,我會打斷突厥的骨頭,會清算突厥在中原犯下的罪孽。
剩下的突厥人在我座下?lián)u首乞憐,甘爲驅(qū)從,方可得活。畢玄如果不服,可以領軍來戰(zhàn),也可以直接逃竄。告訴他,如曲傲那般,是讓我容忍他的唯一辦法?!?
“我?guī)熥鸷臀业淖迦藗兛刹皇擒浌穷^狗,我們會讓你知道突厥勇士們的無畏和強大!”淳于薇猛地站起身,情緒激動的說道,還夾雜了一些突厥語。
雖然張昊聽不懂突厥語,但只看淳于薇的神情就知道她的意思。
“我們會將您的言語轉(zhuǎn)告給師尊的?!蓖匕嫌駥⒋居谵崩揭贿?,雖然同樣憤怒,卻強壓著說道。(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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