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消失,猖神的身體再一次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這次,猖神看起來更加狼狽。
身體大大小小布滿了傷口,黑色血液流出,鮮血淋漓。
端是狼狽無比。
眾人再一次呆住,太猛了。
贏姲精神振奮,目光明亮,笑容盈然,“厲害,猖神,也不過如此嘛。”
“也許,不用我們出手也能擊敗猖神。”
呂少卿那邊對著贏姲怒喝,“烏鴉嘴,你能不能閉嘴。”
“可惡,你說什么?”
贏姲這邊大怒,小子,我忍你很久了。
動不動就喊人烏鴉,有沒有點禮貌?
你師兄把猖神打成這樣,你居然沒有半點高興?
反而還跑來罵我是烏鴉嘴?
信不信我啄死你?
不過贏姲很快也感覺到周圍的目光。
她扭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人的目光古怪的盯著自己。
“怎么了?”
“族長,猖神好歹也是合體期啊。”有人提醒贏姲。
贏姲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啊,猖神是合體期,就算計言能傷它又如何?
自己居然連這些都忘記了。
自己的注意力過多聚集在計言身上了嗎?
贏姲心里忍不住嘀咕。
得小心啊,不要讓人看穿自己心里所想。
贏姲當(dāng)即恢復(fù)高冷的表情,淡淡的道,“我當(dāng)然知道.”
話還沒有說完,遠處傳來猖神的憤怒咆哮聲。
“螻蟻,該死!”
猖神暴
怒,黑霧纏繞,被砍斷的爪子重新生長出來。
新生長出來的黑色爪子,有幾分灰白,對著計言狠狠一抓。
“轟隆!”
計言所在的空間眨眼間便崩潰。
如同平靜的沙灘突然被人刨去了一鏟子,露出了一個深坑。
恐怖的能量肆虐,方圓百里的空間仿佛是瞬間湮滅,所有一切都消失無蹤。
虛空風(fēng)暴呼嘯,不斷的拉扯撕裂,再一次對這里造成傷害。
合體期,可以開辟空間創(chuàng)建一方天地,同樣可以瞬間毀滅一方天地。
所有人臉色狂變,這就是合體期的威力嗎?
“剛,剛才這是熱身嗎?”
“這就是猖神,剛才沒有使出全力。”
“果,果然可怕.”
看著計言消失的位置變成一片虛空,贏姲的眼睛瞬間變回了本體的眼睛,目光銳利,恨不得第一時間沖上去殺了猖神。
只是一下,計言便跟著空間消失,合體期的恐怖由此可見。
呂少卿的表情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比起祭神還要難搞。
虛空風(fēng)暴呼呼的掛著,連帶空氣都被撕裂,所有人再一次感受到沉重的壓力。
合體期,也許一下就將這里所有的人和獸消滅。
如此可怕的存在,他們能打得過嗎?
蕭漪看到計言消失頓時嚇了一大跳,一顆心瞬間提起來。
同時她
擔(dān)憂的望著自己的師父,怕韶承會傷心過度。
不過蕭漪卻看到師父的表情平靜,沒有太多的擔(dān)心。
“師父,你.”
蕭漪奇怪了,按道理來說,師父遇到這樣情況不是沖上去就悲傷過度暈過去。
怎么現(xiàn)在反而穩(wěn)坐釣魚臺,沒有半點擔(dān)心呢?
師父不會緊張過度,擔(dān)心過頭,變得反常了吧?
蕭漪忍不住擔(dān)心師父。
“你二師兄在,不用擔(dān)心。”
韶承反而安慰蕭漪,“他不急,說明你大師兄沒事。”
然后忍不住順勢嘆了口氣,“師父老了,很多事情已經(jīng)幫不上忙了。”
蕭漪明白了。
比起感情,二師兄和大師兄也不差,大師兄被打死了,二師兄肯定會爆發(fā)殺過去。
現(xiàn)在二師兄穩(wěn)穩(wěn)的站在遠處,由此可以說明大師兄沒事。
果不其然,計言只是跟著消失幾個呼吸,然后一抹劍光從虛空之中出現(xiàn),像穿越虛空一樣,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
周圍的虛空風(fēng)暴不斷撲向他,白衣獵獵,氣勢不減。
計言的氣息已經(jīng)虛弱不少,一身白衣也帶上了鮮血的紅色。
不過計言的目光更加明亮,整個人的斗志熊熊燃燒。
計言二話不說,再次對著猖神出劍。
“嗡!”
無丘劍震動,無數(shù)道劍光爆發(fā),充斥著天地之間。
劍光帶著鋒芒的劍意,撕裂一切,哪怕是虛空風(fēng)暴也在無盡的劍光之中潰
散。
“螻蟻!”
猖神怒喝一聲,它身為合體期,到到現(xiàn)在還沒有把計言打趴,已經(jīng)深深的傷了它的自尊心了。
堂堂猖神,還奈何不了一個煉虛期的螻蟻?
“死!”
猖神張大嘴巴對著計言猛然一聲咆哮,“吼!”
宛如惡魔咆哮。
轟隆!
整個世界仿佛因此而抖動。
可怕的聲波擴散,大地瞬間被削去一層,漫天的塵土揚起,接著被后面的聲波絞殺,化為灰燼,徹底消失于這個世界。
漫天的劍光先是停頓,接著如同玻璃一樣蹦碎,消散,最后消失。
“噗!”
計言感覺到自己像被無數(shù)頭兇獸狠狠的撞擊。
身體被壓扁,體內(nèi)發(fā)出咔擦咔擦的骨頭破裂聲,整個人如同被卷入風(fēng)暴之中,肆虐的攪拌,拉扯,撕裂,然后狠狠的刮向遠處。
疼!
這是計言唯一的感覺。
身體被撞擊,每一寸的血肉都像放在磨盤下面用力的研磨,恐怖的力量要將他研磨成天地間最微小的微粒。
聲波過去,計言勉強的漂浮在天空之上,他的身體由里到外都布滿了無數(shù)裂痕,隨時都會蹦碎破裂。
疼痛不斷的沖擊著他的靈魂。
然而計言的目光卻是越發(fā)的明亮,這才是真正強大的敵人。
強壓著痛楚,體內(nèi)的靈力游走,讓他好受一點,計言再次舉劍,遙指猖神,聲音冷冷的回蕩于天地間,“就這點能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