獰笑聲似乎從更加遙遠(yuǎn)的深空處傳來,落入到呂少卿耳中。
即便此刻的呂少卿也忍不住冷冷的打了一個冷顫。
心里的不安更加強(qiáng)烈。
他抬起頭來,漆黑的天空,深邃幽暗。
他總有種感覺,在黑暗之上,更加遙遠(yuǎn)的地方有著一雙眼睛在盯著。
他和計言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他和計言就是漁網(wǎng)中的魚,怎么掙扎都無法逃得掉。
呂少卿很頭疼,“馬德,這日子,沒法過了...”
呂少卿大喝一聲,“趕緊干掉它......”
等到計言把墮神干掉之后,他意猶未盡的出現(xiàn)在呂少卿面前。
呂少卿不爽的望著計言,不等計言開口責(zé)備,呂少卿先開口,“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計言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你妹啊,”呂少卿指著計言大叫,“剛才墮神說的話你沒聽到?”
“你什么時候和人家勾搭在一起了?”
“怪不得人家要弄死你,原來是負(fù)心漢......”
計言自動忽略呂少卿的廢話,如實道,“不知道。”
計言也是很疑惑。
要說和墮神怪物接觸,他也就比呂少卿早上那么一點點。
但對墮神怪物的了解與克制,他比不上呂少卿。
呂少卿是真正的墮神克星。
按道理來說,果然是你四個字應(yīng)該是對呂少卿說,而不是對他說。
“蒙誰呢,”呂少卿繞著計言轉(zhuǎn)了兩圈,認(rèn)真打量一下,“你前世應(yīng)該是被墮神干死,然后轉(zhuǎn)世重生。”
前世看了那么多小說,呂少卿覺得自己這個猜測八九不離十。
能夠被仙帝說出這么一句話,足以證明計言的來歷不簡單。
同時也能夠解釋計言為何會如此妖孽了。
計言不過是在拿回他以前失去的一切。
走一條舊路總歸要比新開辟的道路要快。
計言卻是堅定的搖頭,“無稽之談!”
“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
前世轉(zhuǎn)世什么的,計言不信,他只相信自己和手中的利劍。
呂少卿撇撇嘴,“少裝逼了,到時候萬一是呢?”
“沒有萬一!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不認(rèn)你這個師弟。”
“馬德,”呂少卿罵娘了,“我巴不得你別認(rèn)我這個師弟。”
“誰特么在乎這個,我在乎的是別的。”
計言瞥了呂少卿一眼,“什么?”
“你能想起前世的事情嗎?你再不濟(jì)也是對標(biāo)仙帝的存在,應(yīng)該有很多寶貝什么的,告訴我...”
計言舉起劍就砍,“我看你閑得很,來戰(zhàn)!”
“你妹!”
呂少卿跑的遠(yuǎn)遠(yuǎn)地,“少在這里自相殘殺,什么處境你還不知道嗎?”
“我們被人家盯上了,處境十分的不妙。”
計言聞言,眼里精光一閃,“當(dāng)真?”
計言不驚反喜,對于他而言,越強(qiáng)大的對手就越好。
“我倒要看看它們有什么手段!”
呂少卿頭大,“我求求你別上頭行不行?”
“人家都做好了陷阱,等著我們往里面跳,能不能別那么傻好不好?”
呂少卿苦著臉,一臉幽怨哀愁,“我們不能當(dāng)傻子,不能傻乎乎的往別人的陷阱里鉆。”
“回去吧,我們再不回去就錯過了小師侄的成長,我們可不能讓小師侄的童年沒有師叔。”
“它們想坑我們,我們就跳出去,讓它們傻乎乎的等著.....”
對呂少卿而言,他們兩個很有可能被人算計。
他們的未來是迷霧縹緲,看不清楚未來,但他可以肯定在迷霧之中布滿了陷阱。
有人在等著他們兩人踏入陷阱。
最好的做法就是跑,跑回去,跑回他的好大兒世界躲起來再說。
躲著看清楚情況,實在不行就躺平一輩子。
對此,計言只是呵呵一笑,并不說話。
“你什么意思?”呂少卿臉色不善的盯著計言,“說話。”
“呵呵...”
呂少卿想拿頭撞計言,“呵你妹呵!”
計言淡淡的道,“管它有什么陷阱,殺過去便是。”
言語間充滿了自信與霸氣。
他不在乎敵人是誰,他只在乎敵人強(qiáng)大不強(qiáng)大。
無論是誰橫在他面前,無論敵人有什么陰謀詭計,他會用自己的劍殺出一條血路,將敵人擊敗。
呂少卿捂著腦袋,感覺到十分的頭疼。
“你妹...”
呂少卿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他了解計言,也知道自己跑路的建議計言是不會接受的。
計言就像一位悍不畏死,勇往直前,不知道后退的戰(zhàn)士。
他寧愿戰(zhàn)死也不會后退。
如果是別人,勸不動,呂少卿第一時間扭頭就走。
但是這是自己的師兄,是自己的至親,他只能夠跟著。
“護(hù)道者,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呂少卿最后長嘆一聲,對計言道,“戰(zhàn)吧,戰(zhàn)吧,到時你要死了,我第一個跑......”
計言對此依舊是淡淡一笑。
自己的師弟什么性格,他十分清楚。
嘴硬心軟!
“笑個毛...”
呂少卿更加不爽,“真想收拾你一頓!”
計言點頭,“來吧!”
“滾!”
“趕緊去恢復(fù),不然到時候便宜仙帝順著網(wǎng)線過來打你,我可不管你。”
計言看了一眼天空,平靜的道,“來吧,越多越好,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