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的話迴盪在時光長河之中,響徹所有時光空間,震耳欲聾,振奮人心。
蒼盯著星月,同樣的怨恨。
如果不是星月,呂少卿也就不會出現(xiàn)。
如果不是至劍和星月,根本沒有人能夠反抗得了天道。
他怨恨的道,“我是天道,天道之下皆螻蟻,他們的一切都是我給予的?!?
“我既然能夠給予,也能拿回來,他們應(yīng)該乖乖奉上,他們應(yīng)該感到榮幸...”
星月淡淡的道,“你問問,他們同意嗎?”
聲音穿透空間,落在時光長河之中,落在所有空間中的衆(zhòng)多生靈之中。
“嘩啦!”
河水忽然間震盪起來,掀起萬丈波浪。
蒼的臉色一變,這是衆(zhòng)生意志的迴應(yīng)。
嘩啦啦!
從天地初開到現(xiàn)在,所有的時空生靈都在發(fā)出自己的吶喊。
他們的意志,他們的力量在時光長河中得到了體現(xiàn)。
滔滔不絕的河水奔騰,咆哮,化爲滔天巨浪,直撲蒼而來。
蒼要毀滅他們,他們自然要做出反抗。
哪怕最微弱的螻蟻,也在發(fā)出自己不甘的咆哮。
所有的生靈都在咆哮,它們用自己的力量在反抗。
滔天巨浪帶著衆(zhòng)生的力量重重的拍向蒼。
蒼的臉色猛然一變,此刻,他終於感受得到衆(zhòng)生力量的恐怖。
被他瞧不起的螻蟻們居然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轟?。?
巨大的力量鎮(zhèn)壓而下,滔天巨浪拍下,震動整條時光長河。
當奔騰的河水平靜,波浪散去,蒼的身影消失無蹤。
時光長河也逐漸變得清澈起來,衆(zhòng)人站在長河上空,能夠清晰看得到下方無數(shù)時光中的生靈。
平靜祥和,一片安寧。
“結(jié),結(jié)束了?”
管大牛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們贏了嗎?”
蒼的身影消失,時光長河恢復(fù)正常。
時光的流逝如同輕輕的微風(fēng)吹在衆(zhòng)人的身上,令他們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寧。
心裡的安寧告訴他們,結(jié)束了,勝利了。
但是,蒼的強大,令他們不敢輕易相信就這樣贏了。
“贏,應(yīng)該贏了吧吧!”簡北也不敢確定。
“可是,蒼這麼強,”殷鳴玉說出了衆(zhòng)人心裡的遲疑,“當真贏了?”
是啊,蒼的強大令人絕望。
他就這樣失敗,就這樣消失?
“贏了!”星月開口,語氣肯定。
星月的話令衆(zhòng)人心裡忍不住放鬆,感覺到更加的安寧。
“是啊,贏了!”管妄感嘆著,看著呂少卿,“蒼很強,但是,那小子更強?!?
到底是自己的老鄉(xiāng),沒有給家鄉(xiāng)丟人。
來到這個世界,果然是爲了拯救世界而來。
好樣的,沒有丟份。
衆(zhòng)人的目光落在呂少卿身上。
呂少卿站在上游,背對衆(zhòng)人,令衆(zhòng)人心裡生出一股莫名安心。
如果不是呂少卿,蒼早就完成了他的計劃,達到了他的目的。
在場所有人都會成爲蒼的養(yǎng)料,被蒼吞噬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徹底消失。
“嘿嘿...”蕭漪很得意,“我就說有我的師兄在,根本不用擔(dān)心?!?
計言正面擊潰了蒼,逼得蒼使出了底牌。
蒼的底牌恐怖,哪怕計言也無計可施。
但偏偏的遇上了呂少卿,被呂少卿克得死死。
“既然贏了, 我們怎麼回去?”
這個問題一出,大家都望著計言。
計言淡淡的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眼下衆(zhòng)人屹立在時光長河上面,等於說是超越了時光之外。
他們站在這裡,時間對他們沒有影響。
但他們敢進入時光長河之中,會被時光的力量埋葬。
眼下的時光長河看似平靜,然而平靜下面卻是暗流涌動,他們的能力還不足以應(yīng)付得了。
唯一能夠讓他們回去的就只有呂少卿。
但是,呂少卿一直站著不動。
很快,衆(zhòng)人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呂少卿保持不動的姿勢太久了,不像呂少卿的作風(fēng)。
“難,難道還沒有結(jié)束?”
管大牛頭皮發(fā)麻,“不會吧?這樣都殺不了蒼?”
星月愕然,“怎麼可能?”
“不可能,蒼一定是死了!”
這一點星月十分肯定,她的感覺不會錯的。
計言也道,“蒼的確死了,但是還有人沒死...”
“還有人?誰?暗嗎?”
不等衆(zhòng)人多問,呂少卿開口了,“出來吧,賤人!”
賤人?
呼啦!
時光長河的水忽然間再次狂暴起來。
下一刻,一道身影從河水中緩緩的浮現(xiàn),黑髮黑袍,長髮飛舞,猶如水中魔王。
看到此人,談伶忍不住驚呼,“師伯?”
“欒士?。俊?
“他沒死?”
其他人也是大爲吃驚。
蒼等於把時光長河中的衆(zhòng)多生靈都毀滅,如果不是呂少卿,在場的其他人根本活不了。
按道理來說,呂少卿不可能庇護欒士的。
那麼,欒士是如何活下來?
欒士踏浪而來,從更上游中走近,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很好!”
“感謝你殺了他,如今,我就是新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