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虹雨和顏鴻賓兩姐弟一臉茫然。
傻乎乎的看著突然站起來的計言。
顏虹雨看著白衣獵獵的計言,眼里閃過一絲異色。
從她上船到現在,計言一直坐在船頭,沒有動過。
說話的更是少之又少,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計言感受得到來人呂少卿也感受得到。
雖然跟著數千里,但來人沒有掩飾自己身的氣息,肆無忌憚散發著,如同天上的太陽般耀眼。
只要不瞎都能夠感受得到。 ??
隨著來人越來越近,顏虹雨兩姐弟也感受得到了。
空氣中彌漫著沉重的壓力,如同暴風雨即將來臨,所有的聲音都消失。
沉甸甸的壓力,讓顏虹雨兩姐弟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兩人感覺到自己身上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著,呼吸困難,身體難以動彈。
這是一種本能的感覺,兩人感覺到前方有著恐怖的存在朝著他們這里而來。
顏虹雨看到弟弟臉色蒼白,支撐不住,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空氣中彌漫的壓力讓他十分痛苦。
顏鴻賓受傷嚴重,尚未得到治療,這樣的狀態下,身上的傷口再次迸裂,鮮血直流。
顏虹雨有心想幫幫弟弟,但她也十分困難。
有心無力。
忽然,一股清風徐來,顏虹雨感覺到壓力一輕。
身上的無形壓力消于無形。
“呼呼.”
旁邊的顏鴻賓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同剛溺水被救上來的人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真夠廢的。”站在他們面前的呂少卿,搖搖頭。
顏虹雨看著呂少卿,目露感激。
這個家伙。
雖然嘴巴很讓人討厭,但至少不算是壞人。
肯定幫我們化解壓力。
心里有幾分感激的顏虹雨又聽到呂少卿說著,“趕緊幫他療傷啊,別讓他死在我船上,不吉利會鬧鬼的。”
顏虹雨心里的感激馬上煙消云散,這家伙,真的很難讓人感激。
沒準是怕弟弟死在他船上才會出手幫我們。
真是可惡。
“哼!好大的膽子啊。”
一聲冷哼,如寒風吹過,一道人影出現在天上,居高臨下盯著他們。
顏虹雨和顏鴻賓抬頭,看到來人,禁不住驚叫起來,“徐吉?!”
兩人臉色驚慌,語氣帶著驚恐,甚至露出了絕望。
“誰?”呂少卿回頭,“看你們這樣子,他似乎很牛逼?”
“風雷教的元嬰。”
顏鴻賓緊張不已,如同受到驚嚇的小羔羊,對呂少卿道,“公子,小心。他才一百二十歲就已經是元嬰了,是天才。”
“天才?”呂少卿頓時不屑。
顏虹雨也同樣緊張,不過比她弟弟好一些,她還算鎮定,她對呂少卿道,“公子,雖然你的實力很強,但他是天才元嬰,三年前就已經踏入元嬰期,被譽為東州最年輕的元嬰。”
顏虹雨覺得呂少卿剛才那一劍有著無上風采,但呂少卿太年輕了。
年輕骨齡,她感受到甚至還不如她大。
這樣的人再厲害又如何比得過元嬰呢?
剛才那一劍一定是用了什么秘法。
然而顏虹雨的忠告,卻只是換來了呂少卿的一聲不屑。
“切!”
“你們東州沒落到這種地步?這樣的家伙也敢叫齊州最年輕的元嬰?”
顏虹雨和顏鴻賓兩人無語。
大哥,你到底有什么底氣?敢這樣說一位元嬰?
“呵呵.”
天空之上的徐吉聽到呂少卿他們的對話,忍不住呵呵笑起來。
徐吉背負著雙手,傲然而立,居高臨下如同天上的神一樣看著凡人,“井底之蛙,尺澤之鯢。”
隨后輕蔑的道,“自裁吧,我允許你們投胎。”
說完后,氣息猛然一震,如同風暴中心爆發,一股無形的無形的威壓散發。
地面的樹木被壓得嘩嘩作響。
顏虹雨兩姐弟臉色蒼白,驚恐。
心里生出絕望,這樣的敵人,如何抵擋?
計言皺著眉頭,忽然間有點不想動手了。
太弱了。
他回頭對呂少卿道,“要不,你來?”
“你想偷懶嗎?”呂少卿沒好氣的罵著,“之前誰說不要和你搶?”
“有點弱!”
計言是實話實說,欺負比他弱的沒意思。
他喜歡強的。
計言伸手,無丘劍落入他手中,計言再問呂少卿,“沒有要問的嗎?”
呂少卿繼續罵著,“沒有,少在這里裝了,趕緊宰了他。”
徐吉聽到計言和呂少卿的對話,他鼻子都氣歪了。
哪里來不知
道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是純粹來惡心人的嗎?
我可是被譽為東州的天才之一,什么時候輪到你們這兩個阿貓阿狗來指指點點了?
“好,好,”徐吉怒極而笑,“我算是見識到什么叫狂妄了。”
“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將你們幾個的魂魄抽出來,點上天燈,讓你們看看我到底有多厲害。”
顏虹雨和顏鴻賓聞言,兩人面露絕望。
兩位大哥,你們干什么?
你們赤裸裸的在羞辱一位元嬰啊。
為什么要激怒他呢?
一位發怒的元嬰將會毫無保留的出手,你們如何抵擋?
而且,你們是哪里來的人?
這么自大,你們家人知道嗎?
“姐姐,完了。”
顏鴻賓低聲對顏虹雨說著。
不激怒徐吉,也許還能夠利用徐吉的驕傲輕敵,尋得一絲逃跑的機會。
現在激怒了徐吉,他們想自殺都沒機會了。
顏虹雨不說話,但心里是無比贊同。
同時有些失落。
本以為計言和呂少卿有所不同,卻沒想到兩人是一樣的。
自大狂妄。
唉!
顏虹雨心里幽幽的嘆了口氣,認命吧。
在顏虹雨無奈的目光中,計言動了。
他邁出一步,如同利劍出鞘,鋒芒畢露。
在顏虹雨的目光中,計言的身影似乎變得無限高大,成為這天地的唯一。
劍光驟起,一股鋒芒、恐怖的劍意沖天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