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婁不傻,一瞬間就想清楚了。
眼前的談伶絕對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圣地第二長老的徒弟,不是同等身份,誰敢得罪?
他不是劍蘭,戎族不是劍家,沒有那個實力與底氣。
雖然不爽,也覺得很恥辱。
但是這總比好過挑釁談伶,得罪芮長老,給戎族招來禍患。
劍蘭看到戎婁畏縮的樣子,氣得破口大罵,“蠢貨,你,你在怕什么?”
“和她比試切磋,又不是要殺了她,芮長老才不會在意這種事情。”
談伶也很生氣,剛才叫得那么大聲,現(xiàn)在反而慫起來,還是不是男人?
圣族人有你這樣的人,真丟人。
談伶對戎婁喝道,“出手吧,我向你保證,我?guī)煾覆粫肪俊!?
小輩之間的切磋比試,只要不是赤裸裸的懷著惡意殺人,上一輩的人是懶得理會。
這是圣族人的傳統(tǒng)。
呂少卿附和,表示贊同,“沒錯,反正她受的傷差不多好了,你也不算趁虛而入,芮長老怎么可能怪你呢?”
“就算她輸了,也只能夠說技不如人,算不上被你們欺負(fù)。”
呂少卿笑瞇瞇,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
談伶怒視呂少卿,“我傷好了。”
“好了嗎?識海還疼嗎?”
呂少卿悠然的反問,談伶沉默了一下,最后咬著牙,提高聲音,重重的強(qiáng)調(diào),“我沒有任何的問題。”
即便識海沒有這么快好轉(zhuǎn),她也不會承認(rèn)自己有事。
面對挑戰(zhàn),必須要迎難而上,絕不找借口。
戎婁聞言,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
乘
人之危,不算英雄好漢。
他敢對談伶出手,這不是欺負(fù)是什么?
劍蘭氣得身體繼續(xù)發(fā)抖,怎么自己就找到這樣的家伙?
該死,這樣的家伙還想著追我?做尼瑪?shù)拇呵锇兹諌羧グ伞?
氣在頭上的劍蘭甚至命令起戎婁,“出手,你和她打一場,不然你別想跟著我。”
戎婁面露難色,讓他非常為難,左右不是。
談伶也道,“出手,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師父。”
呂少卿再一次站出來,對著雙方道,“以和為貴,大家都是自己人,打什么呢?”
“真想打,機(jī)會多得是,是不是?不一定非要在這個時候打。”
談伶不滿喝道,“為什么不能在這個時候打?”
敢挑戰(zhàn)她,哪怕是輸,她也要迎戰(zhàn)。
“你要帶我們?nèi)ツ慵野差D啊,”呂少卿很擔(dān)心道,“你打起來了,萬一被打死了,我們師兄弟兩人去哪里蹲?”
談伶氣得牙齒直咬,顫抖的雙手想去撓死這個不會說話的混蛋。
誰會被打死?
我強(qiáng)著呢。
而戎婁從呂少卿的話中悟了,他急忙開口,“我也不想乘人之危,占你便宜,等你好了,我們再戰(zhàn)。”
雖然恢復(fù)了剛才囂張自大的樣子,但大家都知道他的的確確是慫了。
所謂的再戰(zhàn),不過是借口罷了。
以后就算有機(jī)會,他也不敢和談伶一戰(zhàn)。
劍蘭臉上的
白色胭脂已經(jīng)抖得差不多,露出了黝黑的皮膚,和白色胭脂混雜。
那樣子讓小猿猴干脆捂著眼睛,吱吱的對計言喊著。
呂少卿好心提醒劍蘭道,“別抖了,再抖,你臉上的石灰都掉光了,去補(bǔ)個妝吧。”
“畢竟,你這樣子,容易嚇壞小朋友。”
談伶現(xiàn)在雖然是很氣呂少卿,但這話還是讓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話太損了。
劍蘭瞬間如同被踩著了尾巴的貓咪一樣,一蹦三丈高,指著呂少卿尖叫,“混,混蛋,該死的家伙,你在說什么?”
“你再說一遍?”
呂少卿顯得很無辜,“怎么?我好心提醒你啊,你這么生氣干什么?”
“說實話還有錯啊?”
談伶本來是不想笑的,但是看到劍蘭的樣子,她實在忍不住了。
太損了。
呂少卿一副無辜與錯愕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只是實話實說,
劍蘭再也忍不住了,竟敢如此羞辱她。
她身上爆發(fā)出一股劍意,直沖呂少卿而來,“給我去死!”
一言不合便要殺人,由此可見劍家的霸道。
一直沒有動靜的計言忽然冷聲一聲,一股更強(qiáng)的劍意爆發(fā),一閃而過。
“啊!”
劍蘭踉蹌連退幾步,臉色慘白,最后忍不住一口鮮血吐出來。
她目光驚恐的望著計言,“你,你.”
那股劍意之精純與恐怖,即便是在她弟弟的身上也未曾感受過。
計言對談伶道,“走吧。
”
談伶也處于驚愕之中,下意識的點點頭,“好,好.”
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走出了一段距離,身后的劍蘭和戎婁在原地憤恨不已,隔著老遠(yuǎn)都能夠感受得到兩人的怨氣。
“你.”
談伶剛想說自己不能這樣走,旁邊的呂少卿比她先一步開口。
“你要干什么?當(dāng)你的美男子不行嗎?都說了事情讓我來處理。”
“你非要出什么風(fēng)頭?”
呂少卿同樣怨氣滿滿,很不爽。
計言沉默了一會,如實道,“她那樣子容易嚇著小白。”
小猿猴在旁邊連連點頭,表示主人說得對。
呂少卿瞪了小猿猴一眼,“早晚閹了你。”
“喂喂.”談伶終于忍不住了,你們兩個不要把我當(dāng)空氣。
她攔在兩人面前,“你們夠了。”
她怒視計言,“誰允許你帶頭離開?”
我還沒有收拾那家伙,就這樣離開,豈不是顯得我怕了?
我還用在這里混嗎?
計言停下來,看著談伶,“你可以不走。”
談伶咬牙,如果不是你帶頭,我會跟著你走嗎?
真是見鬼了,剛才怎么就糊里糊涂跟著他走了?
面對著計言的目光,談伶心里縮了,計言的目光給她很大的壓力。
最后她覺得還是呂少卿好一點,至少沒有那么大壓力,轉(zhuǎn)而怒視呂少卿,“你剛才要干什么?”
“我是保鏢啊,幫你處理麻煩,分內(nèi)之事,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