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伶怒喝起來,聲音如洪雷,回蕩在山林之中。
“張政?”
是談伶口中所說的客人嗎?
時姬和時遼兩姐弟對視一眼,心里很是好奇。
但是,這樣的,當真是客人嗎?
兩姐弟看著光禿禿的山頭,這怕不是來這里搞破壞的吧?
談伶連續(xù)叫了幾聲,
她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呂少卿所在,兇狠的目光落在小猿猴身上。
小猿猴看到談伶,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的想跑。
“站住,混蛋張政在哪里?”
是來找大魔頭的麻煩嗎?
小猿猴眼睛一亮,當即化身為二五猴,拍著胸膛,吱吱的叫著,帶著談伶去找到呂少卿。
談伶找到呂少卿的時候,她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一棵大樹之下,做了一張吊床,呂少卿就躺在吊床上,美滋滋的睡著覺。
對于談伶的到來連眼睛都不帶睜一下,似乎睡得很香。
混蛋,把我的家搞成這樣,還有心思在這里睡覺?
再也忍不住的談伶大喝一聲,“混蛋!”
一掌拍下,靈力呼嘯。
山林中頓時掀起一陣陣狂風,接著一聲巨響 響起。
呂少卿驚叫一聲, 沖天而上,“干嘛?要殺人了嗎?”
地面上,他的吊床和大樹已經(jīng)在這一掌中消失。
“干什么?”談伶咬牙切齒,怒視著呂少卿,“你說我要干什么?”
“我要殺了你。”
看著呂少卿還一臉無辜的樣子,談伶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聲,對著呂少卿出手。
“你這個小妞干什么?我沒招惹你吧?怎么一見面就打人?”
還在裝?
談伶更怒,都懶得說話了,手下的力度更大,下手更狠。
憤怒的她,
沒有用武器,而是赤手空拳,打算用一雙拳頭把呂少卿給錘成渣滓。
時姬很無語,望著在空中拼命躲閃的呂少卿,“這是哪里冒出來的人?敢這樣氣伶姐姐,莫非實力很強,才不怕被伶姐姐這樣打死吧?”
時遼疑惑的盯著呂少卿,他皺了一下眉頭,不同意姐姐的話,道,“他比我們年輕,實力再強也有限。”
隨后肯定道,“他這是在自討苦吃。”
時姬不同意,望著天空之上那靈活到不像話的呂少卿,眼里閃著濃濃的好奇,“我覺得他很厲害的樣子。”
時遼搖搖頭,“姐姐,走著瞧吧。”
面對談伶的攻擊,呂少卿,表現(xiàn)得游刃有余,“別鬧,別鬧!”
身體輕飄飄,如同一只飛鳥一樣,身體在空中輕輕一動,便如同瞬移般出現(xiàn)在遠處,避開談伶的攻擊。
讓談伶越打越心驚,這混蛋到底是什么功法。
不是瞬移,但在這種范圍內(nèi)比起瞬移更好用,更加省力。
甚至談伶有種感覺,眼前的呂少卿就是一只飛鳥,狡猾靈動,速度極快,一瞬間便和她拉開距離。
讓她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還讓她進退兩難。
像呂少卿這樣子,打到她體內(nèi)靈力耗盡,呂少卿都能安然無恙。
談伶看著呂少卿輕松的樣子,心里更氣了。
這個混蛋,還讓我下不來臺?
這樣下去,在時姬、時遼面前如何下臺?
“可惡的混蛋,你,你給我等著,我讓我?guī)煾竵斫逃柲恪!?
我去!
呂少卿大驚。
怎么就那么喜歡叫家長呢?
魔族的人還要不要點臉?
呂少卿想了想,面對著談伶的攻擊不再抵擋,任由談伶一拳轟在他的胸口上。
“哎喲.”
呂少卿瞬間如同一發(fā)炮彈,狠狠的砸進地面上,撞斷一大片樹木,深深的陷入土里。
打中他了?
談伶沒有繼續(xù)進攻,反而覺得不太對勁。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手掌背面已經(jīng)變紅了。
她一拳打在呂少卿的胸口上,有一股反震之力,讓她覺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鐵板上。
這家伙,肉身這么強悍嗎?
刑家都沒有這么強的肉身吧?
不過,打中了這一拳, 也算是可以對自己有個交代了。 ??
剛才談伶就擔心自己打不中呂少卿,這臉丟到圣山上去了。
時遼輕蔑一笑,自信滿滿的對時姬道,“看,根本不是伶大人的對手,我看還是伶大人留手了。”
“要是拿出武器,早就打敗他了。”
不過,很快,他笑容消失,只見呂少卿慢悠悠的從地上飛起來,樣子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時遼難以置信,“不,不可能.”
呂少卿揉著胸口慢吞吞的飛回來,對著談伶道,“打了一拳,夠了吧?別鬧了。”
“旁邊還有人看著呢。”
像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讓談伶深感無力,這個混蛋,故意的。
故意讓自己打他一拳,讓自己有個臺階下。
“混蛋,”談伶很氣,“我收留你住下,不是讓你來搞破壞的,你是在找死嗎?”
呂少卿顯得很無辜,“什么叫搞破壞?我可沒有啊。”
談伶忍不住了,跺著腳,指著下面,“這里不是你搞的?”
下面一片狼藉,坑坑洼洼,如同被一場流星雨砸過。
r> “不是,”呂少卿十分肯定道,“是你搞的。”
談伶一愣,隨后反應過來,這是自己追殺呂少卿,把下面搞得一片狼藉。
鬧烏龍了。
談伶的氣勢弱了幾分,但隨后指著更遠處,聲音比起剛才更大聲,“那些地方呢?”
呂少卿搖頭,表情十分誠懇,“不是我干的。”
談伶愣了,當真?
但是,不是你這個家伙,莫非是你師兄?
但是,那位計言公子看起來不像是這種人啊。
只有眼前這個家伙才是那種吃完席會掀桌子的家伙。
“不是你,是誰?”
呂少卿道,“是劍干的,兩把破劍,不管你信不信,真的是它們干的。”
“它們干得太過分了,我也阻止不了,你看我也是受害者,連房子都沒得住,還得自己跑來搭個吊床。”
“吊床也被你給毀了,唉.”
呂少卿嘆息搖頭。
兩把破劍,搞出這么大的動靜,我現(xiàn)在還得被人冤枉。
連睡個覺都難。
談伶這邊卻冷笑起來了,混蛋啊,把我當三歲小孩子?還是未諳世事的傻丫頭?
劍干的?
雖說那把劍要砍死你,但是,我不信它能夠干出這種事情。
它遙看的是你,不是那座山。
我看你是犯賤干的,干了還不敢承認。
“不是男人。”談伶鄙視呂少卿,“敢做不敢當。”
“怎么還罵人呢?”呂少卿委屈,“我說真話,你不信?”
時姬也跑過來,幫助談伶一起鄙視呂少卿,“是啊,你是不是男人,做錯事情就要敢于承認。”
呂少卿疑惑的打量了一番時姬,再看看時遼,“你們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