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先出去了。”
程濤穿好外套出去了，其實也不去什麼地方，只是出去透透氣，多日窩在醫院，鼻子、耳朵等要秀逗了。
‘咔！’陸晨把門關好，坐在牀邊，舀了舀碗的粥，帶點兒責備的語氣，問道：“你叔說你不聽話，是不是？”
“沒有呢。”
艾琪平躺在牀上，不便於動彈，也就胳膊可以動一下，此時見到了陸晨，那大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心中的小情緒也一點點的煙消雲散了。
她張了張嘴，幾個呼吸之後，小聲說了一句：“你來看我也不說一聲。”
“嗯……這有什麼好說呢。”
陸晨一笑，舀了一勺粥，挪近了些，小心翼翼湊近艾琪的嘴巴，道：“來，吃一點兒。”
“嗯。”
艾琪張了些嘴巴，溫涼的粥入口，味道一般，但她喜在心間，臉蛋兒從拒人千里之外變爲溫順。
那叫一個乖巧，程濤要在一邊肯定會想爹親孃親不如人家一個外人親呢。
陸晨也是第一次伺候人，所以很小心，又舀了一勺，道：“聽點兒你爸媽的話，知道不？”
“我知道麼。”
“那你剛剛是不是鬧情緒呢？”
“沒有。”
“……”
……
十幾分鍾，那粥才見低，陸晨把碗放在櫃子上，這時艾琪突兀的打了一個‘嗝’……
聲兒略大，尤其是此刻寂靜無比，然而一聲過後，又是一聲‘嗝’從喉嚨裡發了出來。
“……”
艾琪眨巴了下大眼，不好意的咬了咬嘴脣，低下了眸子，一臉的不知所措。
陸晨伸手擦了一下艾琪下巴處留下的稠漬，打趣道：“肯定吃飽了啊。”
“嗯……飽了。”
艾琪以弱不可聞的聲兒低吟了一句，大眼低了低，任由陸晨對她自己的舉動，不敢與之對視。
那妥妥的少女樣兒。
陸晨‘嗯’了一聲，擦好後道：“乾淨了，我以前沒伺候過人，所以不太會。”
“沒事兒。”
“嗯……”
……
過了有半小時之餘，程濤從外邊回來了，見碗空了，心中的一塊石頭落地了。
她也是在估摸時間呢，一般人喝個粥用半小時左右實在綽綽有餘了。
陸晨見是艾琪的老媽，忙站了起來，禮貌的‘喚’了一聲‘阿姨’，道：“你回來了。”
“嗯。”
程濤裹帶有一身冷氣，搓了搓手，問道：“你還餓不餓呢？用不用吃點兒別的。”
“不了，飽了。”
“嗯。”
……
有程濤在的緣故，陸晨總歸是有點兒彆扭，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又不是見家長。
不過一小時後，艾琪張了張嘴，以很低的聲兒來了一句：“我……我想廁所。”
“……“起初陸晨有點兒懵，還等著艾琪起身呢，但見程濤熟練的從牀底下拿出尿盆……
他一下明白了，如今的艾琪是個病人呀，上廁所都要在牀上，而不是去衛生間。
“那個……我先回了。”
陸晨忙起身，看向了艾琪，道：“我明天下午可能回，然後早上會過來看你。”
“嗯……”
艾琪不是很願，但這會天色不早了，而且出於女孩的矜持，挽留的話也難以啓齒，於是道：“那你小心點兒。”
“好。”
陸晨見程濤要送一下自己，忙道：“阿姨，不用了，那個你……嗯，我走了。”
“行，慢走啊。”
……
醫院門口，陸晨出來了，大口吞吐了下外邊的空氣，不是那麼清晰，但比醫院強多了。
對了，在牀上如何廁所呢？
他回頭瞧了一眼，不由的亂想了，而且畫面多少有點兒少兒不宜……
“啊呸，太猥瑣了！”
陸晨晃了晃腦袋，對自個兒無語了，這種時候怎麼能對艾琪想入非非呢？
不。
那樣太禽獸了。
他四顧了下週圍，心道：“與其想入非非，不如想想今晚住哪兒吧。”
伊利小區去不了，因爲鑰匙在莫欣身上呢，這麼說來只有去賓館度一夜。
打定了主意，陸晨邁步，不過之前去吃點兒東西，中午就隨便吃了點兒，下午是一口東西沒有吃呢。
當然了，找個地兒吃東西也不是難事兒，因爲這兒是醫院，醫院附近肯定少不了小吃、飯店等。
不遠處就有幾個小吃攤呢。
這會八點多一些，雖說是寒冬，但條件的飛起，人們的生活步調也逐步提升，尤其是一些年輕的女孩與男孩，往往夜晚纔是這些人的主旋律生活。
小吃攤不少，而每個小吃攤都有些人在等待，或男或女，但無一例外不超過三十歲，小一點兒的也就十幾歲。
“老闆，啤酒。”
“再來點兒。”
……
燒烤攤的人有點兒多，有點兒吵嚷，不得不說在冬天吃燒烤也是一種特別的樂趣了。
這時的陸晨左右顧盼，小心翼翼的過了馬路，來到一個小吃攤，攤主是一個大叔。
當然大叔不是多麼帥，東西的味道也不知好不好，來這兒是因爲人少，只有兩個二十多歲的女孩。
“呃，這個、這個……”
陸晨一通點，不是很多，吃個半飽就好，而後問道：“算一下，多少錢？”
“等一下。”
大叔一邊忙，抽空算了一下，道：“四十六，現金的話給四十五就好。”
“行。”
陸晨付了錢，在一邊等待，時不時的翻會手機，看一會新聞或是消息。
對了，這個丫頭最近好安靜。
他一時心生惡趣味，拍了一張小吃攤的照片，外加一條微信消息發給了雯雯，道：“在不在呀，哥請你吃這個，過時不候。”
當陸晨在自娛自樂時，邊上的兩個女孩一直有在偷瞄，時不時還嘀咕幾句。
“這個好帥。”
“人家一定有女朋友了。”
……
這會天晚了許多，而且網上‘火災救人’的事兒過去一段時間，所以兩人一時間也沒認出來眼前的帥哥是之前的紅人。
不過這也無關緊要，帥就足夠了。
“嗯，萬一沒有呢？你沒有聽過一句話麼，優秀的人才單身，你說是不。”
“那你去撩一下。”
……
兩個女孩還在嘀咕，不過這兒安靜，嘀咕的聲兒不大，但陸晨聽了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