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志恒還是沒有把肖紫涵的事情說給肖老爺子聽,一連幾天呆在肖老爺子家里,肖紫涵都沒有給他好臉色看,曲志恒只好裝作沒看到。
這天,肖軍跟往常一樣去公司了。肖老爺子沒有在客廳里,客廳里只有肖紫涵一人。曲志恒剛從樓上下來,就看到肖紫涵獨自在客廳里,剛想轉身回到樓上去,就聽到肖紫涵故意咳嗽了一聲。
曲志恒知道肖紫涵已經發現了自己,不由得訕訕笑了一下,轉身走了回來。他實在是不想單獨面對肖紫涵,因為他答應肖紫涵的事情還沒做到,而肖紫涵這幾天冷著個臉,分明就是給自己看的嘛。那自己干嘛還去惹那不痛快?
“在呢,紫涵。”曲志恒笑著說道,只是臉上那笑容怎么看也有些不自然。
肖紫涵重重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哦,那你在家吧,我出去一下。”曲志恒說著,就要向外走。
“等等。”肖紫涵此時站起身來說道。
曲志恒只好站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問道:“有事?”
看到曲志恒那充愣裝傻的樣子,肖紫涵簡直就是氣不從一處來,不過,她還是小心謹慎的朝樓上望了一眼,這才壓低了聲音,帶著怒火說道:“你還給我裝,你說我有事還是沒事?我的事情,你到底什么時候跟爺爺說?”
“我會說的,只是現在不太合適。”曲志恒也壓低了聲音說道:“等有合適的機會,我一定說。”
“等,等,等,你讓我等到什么時候?這幾天爺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催我去公司幫忙了。”肖紫涵翻了翻白眼說道。
“我盡快,盡快。”曲志恒只好這樣回答肖紫涵。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口的可視電話機響了起來,管家拿起可視電話機看到來人以后,說了聲稍等,就去樓上找肖老爺子了。
很快,肖老爺子下樓而來。對曲志恒說道:“志恒,跟我去迎接一下客人吧,他們應該是來找你的。”
曲志恒沒有問什么,跟著肖老爺子去外面迎接來的客人了。來到大門外,曲志恒才發現,來的人竟然是白良偉,張新和林雅馨。
這幾天以來,曲志恒一直在等林雅馨的消息,沒想到白良偉今天會帶著林雅馨前來。
“肖老爺子好啊。”白良偉笑著跟小老爺子打招呼。
“呵呵,請進吧。站在門外說話可不是我家的待客之道。”肖老爺子笑著說道。
很快,他們就穿過小花園,來到了別墅內。
等傭人把泡好的茶送上來,肖老爺子揮手讓人都退了出去,才開口說道:“什么風竟然把你們給吹到我這里來了?”
聽到肖老爺子的話,白良偉笑了笑,直接說道:“我來是找他的。”說著,白良偉朝曲志恒指了指。
肖老爺子對曲志恒一笑,說道:“那好,你們聊。”說完,肖老爺子就要起身。
“不用,不用,肖老爺子,我們的談話也不是什么秘密。”白良偉笑著說道,說完這話,白良偉轉而對曲志恒說道:“我來這里,只是想跟你說一聲,雅馨要留在我身邊。”
聽到白良偉這么說,曲志恒轉而看向了林雅馨,林雅馨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嗯,我要呆在這里。”說到這里,頓了一頓,又說道:“一段時間。”
既然林雅馨都這么說了,曲志恒自然不會再有什么意見,說道:“也好,回來這些天了,我還沒回家,我想我也該回家去了。”
“這里不是你的家嗎?”林雅馨聽到曲志恒的話以后問道。
曲志恒笑了一下,說道:“我家在廣源市,這里是我干爺爺的家。”
聽到曲志恒這個回答,林雅馨不再說什么了。
王醫生的話,白良偉已經印證了。他親自問的林雅馨,是不是對這里有很熟悉的感覺。當得到林雅馨肯定的回答以后,白良偉對林雅馨說出了治療她失憶癥的方法,需要喚醒的她的記憶,這必然就需要林雅馨呆在這里慢慢去回想以前的事情了。
白良偉并沒有強求林雅馨,而是讓她自己做選擇。林雅馨自然會做出選擇,為了恢復自己的記憶,她選擇了留下。只是,她要見曲志恒,跟曲志恒說一聲。所以白良偉才會帶著林雅馨和張新來到了肖老爺子家。
“我們來也就只為這件事情,既然說完了,我們也該走了。”白良偉這個時候站起身來說道。
對于白良偉這種身份的人,肖老爺子只是客氣的挽留幾句而已,繼而就送他們出去了。出了肖老爺子家的大門,白良偉對林雅馨和張新說道:“你們等我一下。”
說完這話,白良偉來到曲志恒身邊,說道:“雅馨的失憶,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治療,就是喚醒她的記憶。這需要讓她去感受以前熟悉的一切。所以,我才會讓她留下。”
曲志恒聽到白良偉這么說,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白良偉拍了拍曲志恒的肩膀說道。
兩人與林雅馨他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倒也不擔心說的話被他們聽到。對于林雅馨的病情,白良偉一直是瞞著她的。所以,有些話,白良偉也不想林雅馨聽到。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白良偉又繼續說道:“不過,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醫治她的。”
曲志恒依舊只是點了點頭,不過卻有些黯然了。
“好了,我們走了。”白良偉說完這句話,轉身走向了林雅馨和張新,與他們一起上了車。
林雅馨在上車以前,深深望了曲志恒一眼……
曲志恒目送他們離開以后,轉而對肖老爺子說道:“既然這樣,爺爺,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肖老爺子也明白,曲志恒之所以會留在自己家里,完全是在等林雅馨的消息,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曲志恒要回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也好。”肖老爺子淡淡笑道:“志恒,不用太過擔心。世間一切事,都需坦然去面對。”
“嗯,我知道的。”曲志恒說道:“我坐凌晨的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