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志恒一覺醒來,已經是日落黃昏。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不由得在心里感嘆一句,好酒就是好啊,喝多了不頭痛。雖然他喝醉了,可睡過一覺醒來,頭卻一點不痛。這的確是好酒的好處。
洗了把臉,曲志恒來到了樓下。看到肖老爺子,肖軍以及肖紫涵都在樓下。不由得訕訕笑了一下,來到他們身邊坐了下來。
“志恒,車票已經給你買好了。”肖軍來到曲志恒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謝了。”曲志恒道謝。
“等到了時間,讓小軍送你去車站吧。”肖老爺子也笑道:“我這把老骨頭就不去了。”
曲志恒對此自然是什么意見都沒有,肖紫涵卻在這個時候說道:“還是我去送他吧。”
吃過晚飯,肖老爺子一家人外帶曲志恒坐在客廳里一邊喝著茶,一邊品評著新聞,無非是一些國家大事之類的話題。這種話題,到了老百姓的口中,無疑是很好的談資,沒想到在肖老爺子家同樣是這樣。
十點多鐘,肖老爺子就去休息了。肖軍本打算去送曲志恒去車站,可沒想到肖紫涵卻是硬要讓他去休息,無奈之下,只好讓自己這個妹妹代勞了。
“謝謝你了。”車上,肖紫涵對曲志恒說道。
“謝我什么?”曲志恒問道。
肖紫涵說道:“自然是謝你今天跟我爺爺說的事情了,雖然我不知道你跟我爺爺說了什么,不過,看得出來,爺爺似乎有點要松口的意思。”
曲志恒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他喝多了去睡覺了。不知道肖老爺子聽了自己那番話以后是什么態度。不過,自己答應肖紫涵的事情已經做到,也不用再去想那么多了。
車子緩緩停在了天都市的車站外,曲志恒下車說道:“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肖紫涵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的。”
“回吧。”曲志恒擺了擺手,轉身走進了候車大廳。
目送曲志恒進了候車大廳,肖紫涵才調轉車頭,駕車離去。
凌晨的火車,回到廣源市的時候,已經是天色蒙蒙亮了。曲志恒出了廣源市的車站,才發覺,現在已經進入秋天了,搓了搓有些發涼的胳膊,曲志恒決定跑步回家。自從王秋杰走后,曲志恒離開學校以后,還真沒這么跑過步了。
從車站到家,曲志恒跑了四十多分鐘。即使在這早晚兩頭已經很涼爽的秋天,也是出了一身大汗。
曲媽媽打開房門,正準備去買早餐,就看到自己兒子滿頭大汗的跑進家門。不由得詫異的問道:“跑這么急干嘛呢?”曲志恒抵達肖老爺子家,就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曲媽媽和曲爸爸已經得知自己兒子回來了,暫時住在天都市肖老爺子家,自然不會去擔心什么。
“跑步呢。”曲志恒笑著回答,就要向屋內走去。
“你從車站跑回來的?”曲媽媽這才反應了過來。
曲志恒邊進屋邊回答:“嗯,媽,您快去買早餐,我餓了。”說完,進屋和自己爸爸打了聲招呼,一頭鉆進浴室洗澡去了。
吃過早飯,一家人坐在了一起。原因不外乎是曲爸爸和曲媽媽知道曲志恒此行去了哪里,以及目的何在,現在曲志恒回家了,他們自然要過問林雅馨的事情,畢竟,那是他們未來的兒媳婦。
“兒子,跟媽說說,雅馨找回來了嗎?”曲媽媽問道。
曲志恒點了點頭,說道:“找回來了,她現在在天都市。”
聽到曲志恒的回答,二老對望一眼,同時放心的點了點頭。曲爸爸一轉頭,看到自己兒子眼中的黯然神色一閃即逝,不由得問道:“怎么?出什么事情了嗎?”
曲志恒看了曲爸爸一眼,隨即低下了頭,說道:“人是找到了,可她失憶了。”
“啊?怎么會這樣?”曲媽媽驚呼出聲。
“這次她在日本受了傷,還出了車禍,撞到了頭部。”曲志恒簡單的回答了自己的媽媽。
“這可如何是好?”曲媽媽不由得出口說道。
聽到曲媽媽的話,曲爸爸咳嗽了一聲,問道:“那她怎么留在天都市了?”
“為了治療,恢復記憶。只能是讓她去感受以前熟悉的一切,喚醒她的記憶。”曲志恒說道。
“那什么時候能康復?”曲媽媽問道:“醫生說過了嗎?”
曲志恒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也許很快,也許很慢,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聽到自己兒子這個回答,曲爸爸和曲媽媽都無語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良久,曲媽媽才嘆息一聲,問道:“兒子,你怎么打算的?”
曲爸爸也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曲志恒,他也很想知道曲志恒目前是怎么想的。
“等,我要等她恢復記憶。”曲志恒抬起頭來,堅定的說道。
“可是,這要是她一輩子恢復不了記憶,你還能等她一輩子?”曲媽媽說出了這個很現實的問題。
這個問題讓曲志恒不好回答了,他明白自己媽媽的意思。一個人完整的一聲,都要組成家庭,養育兒女。而曲媽媽自然也想早點抱上孫子。
“沒關系,兒子,有什么決定就跟爸爸媽媽說。”曲爸爸用力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說道。
曲志恒看向自己的爸爸,才發現,自己爸爸的眼里,滿是鼓勵的神色。不由得站起身來,說道:“如果她恢復不了記憶,我要讓她再次愛上我。”
聽到曲志恒這么說,曲媽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曲爸爸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說道:“兒子,老爸今天送你一句話,守得云開見月明。”
這句話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就是說只有堅持到底的人才能等到撥云見日,云散月明的一天,告訴人們要堅持到底。曲爸爸此時對曲志恒這樣說,自然是表示支持的態度了。
說完這句話,曲爸爸給曲媽媽使了一個眼色,二老離開了客廳。
曲志恒卻是喃喃自語的重復著這句話,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苦笑,自言自語道:“可這月亮離我很遠,怎么守得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