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哥也明白這些人在想什么東西,他沒有憤怒,而是有些瘋狂的掃視了周圍的人一眼說道:“我飛龍別的沒有,但是幾個忠心耿耿的兄弟還是有的,要說我倒下了就倒下了,賤命一條,但是有些人呢?”
飛龍哥這是赤裸裸的暗示,其他人都不敢異動了,他們都知道,飛龍哥身邊的那些亡命之徒,那不是說說而已。
一旦為了那么一個何子山,和他死拼的話,那這個事情誰愿意做啊?
只是,他們也不可能就那么簡單被飛龍哥給嚇跑的,要知道,他們這一次來,那就是想要逼迫何子山成為他們斂財(cái)?shù)墓ぞ叩模@個事情誰來了都沒有用。
“哈哈,沒有想到,飛龍你竟然會那么的仗義啊!只是你是不在意,但是何子山,你要是一意孤行的話,那我也不敢保證你家里面會出現(xiàn)什么事情。誰不認(rèn)識幾個亡命之徒啊?”
黃位中今天是打算和何子山這邊死扛的了,怎么樣,那何子山都要跟著他的了,其他人雖然沒有吭聲,但是他們都還是比較平靜。
“哦。”
何子山最為反感的就是這個事情,但是他卻是知道,人家逼迫他最為有用的事情便是這個,他低著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筷子,這筷子可以一下子就插死黃位中嗎?
不過他又想了一下,這樣的事情別去想,先不說自己是否有本事干掉黃位中,就是干掉了這個家伙,那自己有本事扛得住黃位中那些手下的反撲嗎?
何子山的腦袋不算好,但是對于一些事情還是分得清楚的。
黃位中卻是沒有想到,何子山會給出那么輕視的答案,他冷冷的看著何子山開口說道:“看來你是決定了一路走到黑了是吧?”
目前看來,今天這里的主角不多,就兩個人,其他的都是醬油黨一路的貨色。
何子山低著頭,也不知道是餓了,還是想要緩解一下眼前的壓力,他拿起筷子夾了一根肉,在所有人注視之下,將那肉放進(jìn)嘴里面細(xì)細(xì)咀嚼,而后開口說道:“說真的,我真的只是想要當(dāng)一個普通人。那一晚的事情,我是迫于無奈,這不提也罷!我只是想要最好問你們一句,我的存在妨礙到你們的利益了?”
何子山那語調(diào)誰都聽不出是什么心思,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必定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平靜。
魯扎天最為了解何子山,他知道,今天怕是真的有可能會爆發(fā)血案了,這樣的何子山,那是他所沒有見過的。
沒有人吭聲,他們不屑于說這話,在他們的眼里面,何子山的結(jié)局只有兩個。
要么歸順,生;要么違逆,死。
“哈哈哈,我知道,在你們的眼里面,我只是一個小卒仔。或許你們認(rèn)為我不識抬舉,貪得無厭,或許你們也想到我可能會遇見的事情,但是你們都不在意!只是你們卻不曾想到過,要是一條注定毀滅的道路,我為何要低頭走下去呢?”
何子山的聲音有幾分的悲腔,被人給逼到這一步,那不是他想要的,在恐懼未來的時候,他唯有用自己的方式發(fā)出自己的聲音。
“咔嚓。”
筷子直接被他折斷了,折斷的筷子中間刺穿了他的手,這一幕讓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何子山竟然有這樣的本事,更讓他們驚奇的是,何子山的手上的血在一滴滴的滴落,他卻是置若罔聞。
“大家都說,不管在什么地方,那都有江湖,誰都無法回避。那一晚,我陷入了這江湖之中,成為江湖之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仔。你們都是這江湖的老大,一根手指都可以捏死我,我也承認(rèn),但是俗話說,兔子著急了,那都會咬人,更別說我一個人了。”
何子山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整個人都有些迷醉,仿佛這是世界上最
為美好的東西,其他人看見他那神情,一個個都感覺到有些不自在。
魯扎天更是知道,事情要開始了。
果然,何子山緩緩的開口了,這些話語在許多人的意料之外,在他們看來,何子山就是一個軟蛋,這家伙哪里有的魄力說出這話呢?
不過他說著便停下來了,不是他沒有話說了,而是他在用那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的手在桌上按了一個手印,而后才看著黃位中說道:
“黃老大,我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自信,可以這樣徹底吃定我。但是我想你也知道,在某些時候,我可以瞬間讓你傾家蕩產(chǎn)。這是瘋狂的人才會做的事情,你逼我加入你們,那就是逼我瘋狂,除非我現(xiàn)在就死了,若是不死,那我會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瘋狂的,即使我只能夠做一次,那我也在所不惜。”
何子山不想踏入那些賭場之類的地方,那地方不是他該去的,為了家,他也不會參合進(jìn)去。
賭博就是有輸有贏,但是那些輸?shù)舻娜耍莿萘?qiáng)大的話,那不甘心自然就是找仇人報仇的了。
何子山會被人給保護(hù)的好好的,這一點(diǎn),他自己一點(diǎn)都不懷疑,但是他家里人呢?
要是他父母因?yàn)樗@樣而被人給害了,這事情又該如何呢?
他自然知道,那些老大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的主啊?
既然參合進(jìn)去,那有可能會讓自己家破人亡,那為何不在一開始就強(qiáng)硬呢?
若是彼此糾纏不深的時候,那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商量、讓步的。
“哈哈,你真的當(dāng)我黃位中是嚇大的啊?這個事情我已經(jīng)是有誠意的了,要是你不想來的話,那除非你自廢了一雙手,那你雙手?jǐn)嗔耍俏乙矝]有什么好說的了。”
黃位中也知道,有技術(shù)的人,那最厲害的還是一雙手,若是何子山雙手廢了,那以后就是他接續(xù)好,那也是水平急速下降的了。
若是無法收到自己的手下,那何子山便是敵人了,彼此成為敵人的話,那自然要將這個敵人的威脅做到最低了。
在黃位中的世界里面,除了敵人就是臨時盟友,別無他人了。
“是嗎?只是斷了我一雙手就可以了?你做的了誰的主?”何子山看向黃位中很是平靜的說道,那神情平靜的有些可怕。
本來就是看笑話一般的其他幾個人都愣住了,他們有些遲疑,而后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面都在想,這個家伙不會真的有那么狠吧!只是至于這樣嗎?不就是讓他加入嗎?還有錢賺,為什么不來呢?
他們是怎么都無法理解何子山的感受的了,魯扎天卻是看著何子山說道:“子山你別亂來啊!”
他真的怕何子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知道,一旦何子山認(rèn)真起來的話,那狠勁可是比誰都厲害。
何子山?jīng)]有理會魯扎天,他掃視了周圍的一眼,凡是被他給看到的人,那眼神都忍不住閃躲開來,這讓眼神閃躲的人感覺到很沒有面子。
不就是一個窮小子嗎?
為什么我會閃躲,難道我怕了?
每一個人腦海里面都浮現(xiàn)這樣的想法,下一刻,他們都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何子山是不是在詐他們的呢?
“你要是敢自廢雙手,其他人的事情,我不理會,但是我黃位中從此不會動用任何手段逼迫你出山。”
黃位中也是一個明白人,他已經(jīng)感覺到何子山怕是要做出什么轟動的事情了,所以他做出自己所能夠承諾的事情。
“呵呵,有趣有趣本來今天我是過來看看你是什么樣的。既然黃老大都已經(jīng)開口了,那我怎么也要給他這個面子,小子,你要是敢自廢雙手,我給你這個保證,在長城市這地方的官方,沒有任何一個人敢
出面為難你,這是我馬如龍說的。我馬如龍別的不要,就要面子這一東西,誰落我面子,我落他小命。”
馬如龍也接著開口了,雖然何子山的技術(shù)比較牛逼,但是對他來說,那意義不算太大。
畢竟經(jīng)營的這些事情,那也不是他的責(zé)任,在他看來,有何子山和沒有何子山賺的都一樣多。
這個副市長公子都開口了,其他人自然不會那么沒有眼色的了。
若是何子山廢了,那他們要到何子山也沒有什么用,既然這樣,那還不如順?biāo)浦郏鲆粋€人情出來給馬如龍。
“馬公子說的對,要是何子山廢了,那我放棄了,從此也不會借用什么理由明里暗里找他麻煩。”
“我自然也放棄了,這一點(diǎn)我陳秀秀可以給你保證。”
……
一個個都開始保證起來了,魯扎天卻是越發(fā)的擔(dān)心何子山,他知道,何子山怕是有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是嗎?”
何子山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他轉(zhuǎn)過來看著飛龍哥問道:“飛龍哥,不知道可帶了刀具?”
這話一說出來,魯扎天要瘋了。
“子山,你想要干什么?還有我魯家在,只要我魯家在,誰都別想傷你。”
魯扎天大喊道,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只是何子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些話語就不必說了,我有我的堅(jiān)持,這是最好的選擇。”
盡管從頭到尾都是何子山吃虧,但是在自己沒有實(shí)力的時候,這樣的事情不正常嗎?
只是,何子山掃視了在場的那些人,他的眼神里面隱藏著極度的不甘心和憤怒,他什么錯都沒有,但是最終受傷的卻是他。
他們都無法想象,一個如此
魯扎天還想要阻止的時候,何子山看了一眼飛龍哥說道:“飛龍哥不知道可有?”
在他看來,飛龍哥這樣出來混的人,要說隨身沒有什么防身的家伙,那也是虛假的了。
飛龍哥深深的看了何子山一眼,而后從自己的衣袖掏出了一把匕首,這是他帶來隨時自衛(wèi)用的。
他也不知道何子山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但是對于面前這個有可能會自殘的人,他從心底感覺到一陣寒意。
他不是沒有見過瘋狂的人,但是卻沒有見過何子山這一般的人。
可以在這樣舉動的面前,表現(xiàn)的如此平靜,仿佛一切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一般。
“飛龍哥,那東西不能夠給他。”
魯扎天一邊喊道,一邊拉著何子山,誰曾想到何子山卻是回頭看了魯扎天一眼說道:“要是當(dāng)我是兄弟的,就成全我,這一雙手手藝遲早有一天會毀了我的。我要是不這樣做,就是你魯家拼完了又能夠怎么樣?只不過多死幾個人罷了,我的命運(yùn)依舊如此,那何必呢?”
魯扎天很想說不會的,但是他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懦弱了。
他也知道,自己被何子山給說服了。
魯家拼完了,就像何子山說的,他命運(yùn)依舊不會改變。
其他人看著何子山,那眼神說不出的味道。
飛龍哥有些顫抖的將那削鐵如泥的匕首遞過他,所有人都看著何子山,那眼神有期待,有好奇。
在何子山拿到匕首的那一刻,黃位中淡淡開口說道:“你現(xiàn)在回頭都還來得及,我剛才的條件依然有效。年輕人何必想那么多呢?車到山前必有路,那么倔強(qiáng),只會毀了你自己而已。”
何子山此時竟然還淡淡的笑了笑,對于黃位中的話語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而后十分從容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匕首,右手緊緊的握住那匕首的柄部。
他睜著眼,那匕首便準(zhǔn)備朝自己的左手插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