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公主與王子的牢籠生活(下)
?“Assembléegénérale,這個詞是股東大會的意思,其實董事長讓你們學法語就是為了讓你們在列席集團董事會的時候能逐漸擺脫翻譯,所以,我們盡量多學些商務或禮儀涉及的法語就好,再跟我念一遍,Assembléegénérale--”?
筆記是我在做,課后作業也是我在做,甚至對老師微笑、諂媚裝胃疼提前結束補課這些事都是我在做,只因為我最后還是輸了那個打賭!別說爺爺一口回決了我的請求,連大叔也反對我在這個時候和同學們出去玩,說一定會有記者追著我們問板磚的真實身份或者問伯母伯父的感情問題,據說已經有厲害的記者找到了劉洛晨在本市寄讀幼兒園的學籍證明,上面的父親一欄赫然寫著伯父的名字,所以,所以就變成的現在的局面!?
該死的板磚,除了去醫院陪伯母的日子,他竟然把所有的自由時間都故意到玻璃屋這里加入‘學習’,還堅持要我做兩份練習,他連抄一下都懶得動手。要不是我對法語有著特殊的喜好,我才懶得理他呢,那天又沒說我輸了要怎么樣,只是我自己人格高尚不愿意狡辯而已。?
其實我也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如果媒體真發現了板磚的身份,關于他,關于王家的報道所造成的影響就不是‘可怕’二字可以涵蓋的了。你想想,包二奶有了私生子也就算了,關鍵爺爺對著所有人宣布了板磚的小孫子身份,還捏造了一個莫須有的二兒子,這做法根本就是愚弄大眾,欲蓋彌彰,再怎么著解釋都不會被原諒的吧。?
所以我也就盡力配合著,每天在更嚴密的保護下進出學校,除了板磚慧敏,幾乎不和任何人說話,回到玻璃屋就開始補課,外加自己學校的學分內容,我幾乎沒有了自己的時間。爸爸來過學校幾次,因為聽見報道和傳聞有點擔心我的處境,看見我過得那么‘充實’和安全后也就徹底放心了,畢竟我只是王悻悻的未婚妻,在王家的地位微小到近乎可以被隱形,所以也沒什么人去煩過爸爸,這點是我最慶幸的!?
就這樣幾乎過了1個月,據說外面的風風雨雨都逐漸淡化了,人們也開始冷淡那些傳聞,我甚至被允許和大叔在周末去冰雪天地的小屋玩,大叔還偷偷答應我,會帶我去森林公園騎馬燒烤,興奮地我每天都在數著日子,晚上甚至會睡不著,經常要大叔在身邊自言自語的開始講靈異故事才能逼著我閉眼努力睡!?
可就當我等到了星期五晚上,一群不速之客的到訪卻永遠收走了我的快樂!?
在房間里偷偷收拾背包的我想到應該自備些飲料去公園,減少和外人接觸的機會,于是走下了樓想去廚房冰箱里拿,剛下樓梯就聽見了吳阿姨的聲音,她似乎正在和主屋的阿姨講電話。?
“真的嗎?太嚇人了,難怪,我就覺得那個男的簡直象黑社會老大,跟著來的那群人簡直就像來打架的,早知道我不回來了,留在主屋陪你--悻悻少爺已經快到了?那就好,就該當面對峙!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是假的-----那個女孩子哪里象懷孕的,還四個月了,我才不相信,猩猩少爺都已經訂婚了,還對小萱小姐那么好,怎么會去跟別人有孩子?估計是瞎說的,王家那么有錢,保不齊是來騙錢的-真的呀?呦,那怎么辦,我要不要叫太太也過去?-----哦,不說了,那你快去開門吧,真是作孽。有什么再來電話哦,我現在就上樓去找太太,至少知會她一聲,你自己小心點哦,實在不行先按警鈴。”?
掛掉電話的吳阿姨一個轉身就看見了我,臉上別提有多尷尬了,我已經猜到了,可能她口中的就是方韶儀,難道,難道-----?
“吳阿姨,是不是有一個短頭發的漂亮女孩子?
來找爺爺,說她懷孕了?”?
“啊,你認識呀?太太說晚上想喝泡菜湯,我剛剛去主屋拿泡菜,就看見那個女孩子被他爸爸拽著進屋子的,后面還跟著一群人,都氣勢洶洶的。老太爺好像已經知道他們要來,沒什么意外的表情,還叫我先回來了,那個女孩子倒是短頭發,眼睛大大的,皮膚也很白,是蠻漂亮的!”?
我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走到門口開始穿鞋。?
“小萱小姐,你去不方便吧,其實,哎,算了,你要去就去吧,聽聽也好,畢竟你也等于是王家的人了,不過,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否則,我就做不下去了!”?
我沒有回答什么,只是點點頭,我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心底的恐懼在迅速放大,我知道深埋在心底深處的那個疑問再一次被沖到了大腦。對峙嗎?好,我要在場,我要親耳聽見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