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當(dāng)謝浪轉(zhuǎn)身離開后,夏流等人也迅速離開了。
而跟在謝浪身旁的羅浩等人,內(nèi)心則是滿滿的好奇。
他們似乎都在想:身旁的這貨,究竟是什么人?
你說他貌不驚人,看起來就是一個愣頭青,舉手投足間,殺人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彷彿殺一個人跟踩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區(qū)別。
三人都將古怪的目光投向謝浪,心中多多少少對這小子的實力,有了些認(rèn)可。
師妃暄更是如此,看謝浪的眼神,與較之前剛被謝浪帶走時,形成巨大的差別。
然而,謝浪卻表現(xiàn)得云淡風(fēng)輕。
與此同時,另一頭。
就在夏流等人返回集結(jié)地時。
這會兒,十幾個身著黑袍的男子,出現(xiàn)在他們的正前方,攔住了眾人的去路。
“你們是什么人?”
夏流警惕地看了一眼對方,就見到其中一個黑袍中年男子一步步走來,腳步踏在地面上的聲音,十分輕盈,并未發(fā)出一點聲響。
但是。
幾乎就在他的腳底,落在地面上后。
夏流身后的那些手下,竟然承受不住對方的強勢威壓,當(dāng)場跪了下來。
只有夏流還在勉強支撐著,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滴落,渾身巨顫。
“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夏流竭力保持平靜,抬頭望向那黑袍男子。
這群黑袍人,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大黑袍,而且帽檐將整個腦袋包裹在里面,著實看不清楚他們的長相。
“有見過這兩個人么?”其中一名黑袍男子幽幽的開口了,手上拿著一張師妃暄和謝浪的懸賞告示。
“沒…沒見過!”
夏流一眼就看出了告示上謝浪的模樣。
不過。
他還算夠義氣,并沒有出賣謝浪。
“你呢?”
“啊…我…”
那手下被黑袍男子這么一問,當(dāng)場瞪大了眼睛,仔仔細(xì)細(xì)地開始打量告示上的謝浪。
“好像覺得有些眼熟。”
看著看著,他的目光卻是不經(jīng)意投在了夏流身上。
“這么說來,你們有見過他們?”
黑袍男子似乎看出了什么。
“不…不…我們沒見過。”夏流竭力否認(rèn)。
好幾個手下見夏流否認(rèn),他們也跟著點頭道,“對,大哥,這人我們真沒見過,怎么,他有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嗎?”
“對啊,大哥,敢問這位小兄弟犯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抓到他,我們有懸賞金拿?”
“不,你們在說謊!”
“啊!?沒有啊,我們真沒見…”
“去死吧!”
下一刻。
黑袍男子果斷伸出右掌,搭在一個人的腦袋上,然后用力一捏!
噗嗤。
其中一人的腦袋,當(dāng)場就被捏的粉碎,身體倒在了地上。
“告訴我,他們二人的下落,饒你們不死。”黑袍男子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可言,有的儘是冰冷。
“不…我們真不認(rèn)識他們,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夏流猶豫著說。
“噗通!”
又一陣聲響,從夏流身旁傳來,還伴隨著各種慘叫聲。
太強了!
黑袍男子彈指揮間,就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其他黑袍男子見狀,雙手交疊在身前,一個個沉默不語,站在此人身后,就如同鬼魅一般。
彷彿眼前死了這么多人,跟他們一點關(guān)係都沒。
“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他在哪兒?”
黑袍男一手搭在了夏流的肩膀上,露出陰桀桀的笑容。
“我…我真沒見過這家伙。”
夏流起身,正要解釋。
噗嗤!
對方五指一捏,一道鮮血飆濺!
夏流的肩膀當(dāng)場被捏得粉碎,順勢倒在地上,匕首從他的上衣口袋中,滑落出來。
眾人驚怒。
“不說也沒關(guān)係…”
黑袍男子自言自語了一句,撿起地上的匕首,跟著反手一腳,將夏流踹出十幾米遠(yuǎn)。
旋即,他將剩下活著的人每一條腿打斷,道,“反正我遲早會找到他,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倒是你們,我會將你們留在這兒,看著自己是怎樣被妖獸,一塊一塊咬掉你們身上的肌膚,被折磨致死!”
眾人嚇得沒敢吭聲。
一個個臉色蒼白躺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顫抖著,再顫抖著。
一直以來,從市井混混爬到今天的地位,這對夏流這種沒天賦,沒主角光環(huán)的人來說,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而在今天,橫行霸道的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連續(xù)栽到了謝浪,以及黑袍男子的手上。
而且二人的實力差距,令得夏流方才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夏流知道,即使是說出了謝浪去往的方向,下場同樣也是一個死。
前大半輩子,夏流窩囊慣了。
但在現(xiàn)在,他終于選擇了做一次真正的純爺們!
臨死也沒暴露謝浪的行蹤。
望著黑袍男子的離去,響起剛才和謝浪相處的那個小細(xì)節(jié),若不是謝浪把匕首重新叫還給他,說不定夏流已經(jīng)出賣了謝浪。
正因為謝浪這一個無形的動作,才讓夏流下定決心沒有出賣他。
“要死了嗎?”
“好不容易提升到鉑金段位,就這么慘死在這種地方…”
夏流臉上露出絕望的笑容,“不…我怎么能死在這種地方,我還要給他送物質(zhì),還要做集結(jié)地的老大…我怎么可以死在這兒…動起來啊,夏流,動起來!”
夏流紅著眼,利用下巴地上爬,爬不動了又換成牙齒,嘴巴,努力地朝集結(jié)地的方向爬。
即使是很小的一步,但能看出他的決心。
這樣的人,今天若大難不死,日后必成大器。
然而,幻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
10分鐘后,聞到鮮美鮮血味的妖獸出現(xiàn)了……
………
與此同時,謝浪一行五人仍然走在林子內(nèi)。
“對了,沃德先生,我能問您的目的地是哪兒么?”羅浩問道。
卻聽謝浪淡淡的道:“貧道沃德基爾硬從京城而來,去往東海求親。”
“什么!?”
“什么海?”
羅浩二人頓時錯愕,還以為謝浪說錯了,于是又問,“沃德兄弟,你去哪兒?”
“東海啊。”
“什么東?”
“東海。”
三人聽完,紛紛愕然。
“你確定是從這兒徒步去東海?”
他們又確定的問了一次謝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