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當樂憂知道這伙人是前來搗亂的混混之時,便已經隱約猜出,絕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們。
至于在背后指使他們的到底是什么人,這一點樂憂并不清楚。畢竟他才是初來乍到,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得罪了哪尊大佛。
而現在,在聽到雞哥的從實招供之后,樂憂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在幕后指使雞哥一伙人來搗亂的,竟然是離此不遠“御藥膳堂”的老板顧東亭。
顧東亭經營的也是一家藥膳餐廳,在樂憂未來之時,他家的生意異常火爆。可是,隨著樂憂家的餐廳開業以來,因為在口感及效用上都遠優于御藥膳堂,致使顧東岳的生意一落千丈。
也正因為如此,顧東亭對樂憂懷恨在心,不想著怎么改善自己的藥膳配方,提高自己的競爭力,竟然動起了歪腦筋,買通混混在樂憂店里搗亂。
“大,大哥,我都已經如實跟你說了,你……還是放過我吧!”
此時,雞哥赫然已被樂憂的威勢所懾,哪里還有半絲強橫,只得哭喪著臉請求道。
“好,你起來吧!”
樂憂冷冷一笑,坐了下來,心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突然看到雞哥等一般混混就要偷偷溜走,不禁將臉一沉,喝道:“站住!”
“大……大哥,還有什么事嗎?”
雞哥挨了頓揍,這才算是知道了樂憂的厲害之處,趕緊苦著臉回頭哀求道:“大哥,你說了不再打我了……”
“呵呵,我的確不會再打你。”
樂憂冷聲一笑,旋又指著桌上的酒菜說道:“不過,你們吃的這桌菜,似乎還沒有結帳吧?”
“這……好……好,我們馬上結。”
雞哥一聽,這才舒了口氣,趕緊向身旁的小弟遞眼色,示意他去結賬。那小弟會意,趕緊屁顛屁顛地跑向吧臺。
“大哥,帳已經結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等到乖乖地結完了帳,雞哥臉上這才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對樂憂說道。
“滾!”
樂憂冷喝一聲,如電的厲眸怒掃了雞哥一眼,厲聲喝道。
“好,好,我們這就滾蛋!馬上滾!”
雞哥一聽,當即把腦袋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連聲應是地帶著一幫狼狽的混混們離開了。
看著混混們離開的身影,樂憂冷笑一聲,走出門外,看著不遠處那裝修氣派的御藥膳堂,鼻下發出一道藐視地冷哼。
……
好不容易等就餐的人群散了,店員們把餐廳打掃干凈,各自下班回家。
樂憂鎖好店門,便徑直向御藥膳堂走去。
雖然說雞哥那幫混混是顧東亭暗中找來的,但憑著樂憂報怨不過夜的性格,他是絕對不允許顧東亭害了自己還這樣逍遙的。
既然顧東亭已經惹上了自己,樂憂如果不給他點教訓,怎么著也說不過去。
御藥膳堂是十年老店,店鋪比樂憂的店大得多,所以打烊也比較晚。樂憂來的時候,見這邊還有不少客人正在用餐。
樂憂剛在店里一露臉,御藥膳堂的伙計便立馬認出了他,趕緊上前喝斥道:“喂,你來做什么?快走,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所謂“同行是怨家”,小伙計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知道樂憂此來準沒有好事,索性先把他給趕出去。
“做生意?開門迎客,我來了就是客人,難道我要消費,你還想趕我出去?”
樂憂卻是根本就不理睬這伙計,掏出二十塊錢拍在桌上,大喝道:“給我來碗浙貝瘦肉湯,要趁熱的端上來,速度要快!”
伙計雖然知道眼前這家伙是同行,但對方既然來消費,他還真不好說什么,只得無語地將目光投向正從店后堂走出來的顧東亭。
樂憂剛一走進御藥膳堂,便另有伙計將這消息傳達給了顧東亭。
顧東亭只覺得一陣奇怪,暗忖道自己不是剛請了一幫混混去樂憂店里去搗亂了嗎?這小子怎么還好好的沒有出現絲毫狀況?如果真是這樣,那雞哥那幫人怎么不來向自己匯報?
他心里只是驚疑,卻是不知道雞哥挨了樂憂的一頓揍,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哪里還敢來向他匯報!
“小三子,來的都是客,既然樂老板要來嘗嘗我們家的味道,那咱們就如了他的愿!”
那伙計正在糾結之時,卻見顧東亭冷笑著走了過來,怪腔怪調地說道。
“好,樂老板你稍等,一碗滾熱的浙貝瘦肉湯,我馬上就給你端上來!”
既然老板都發話了,伙計當即答應一聲,接過錢,下去準備去了。
顧東亭也料定樂憂此來必定沒有什么好事,當下便一屁股坐到樂憂的對面,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樂憂,說道:“樂老板這新店開張,當真是財源滾滾,連我這家十年老店都自愧不如啊!”
“呵呵,是嗎?”
顧東亭面露奸色,樂憂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臉色給他,冷笑著說道:“顧老板你這話雖然說得干凈,但這手段,卻還是未免有些毒辣啊!”
“樂老板,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顧東亭一聽,臉上的假笑便立馬收斂起來,陰沉沉地瞪著樂憂,又故意作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拍著胸膛說道:“樂老板你初來乍到,還不了解我顧某人的為人,我這人無論是作人還是做事,向來都是本本份份。至于樂老板所說的毒辣手段,這又是從何說起啊!”
看到顧東亭這副慷慨激昂的樣子,如果不了解他的人,倒還真是被他的表面偽裝所欺騙了過去。但梁飛卻是心中有數,冷笑了一聲,并沒有說話。
而從與樂憂的談話之中,顧東亭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請的那些混混們肯定是失手了。不但失手,他娘的一定還把自己給招供了出去,要不然樂憂這小子又豈會這么快找上自己?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而在這時,伙計也已經將一碗滾燙的浙貝瘦肉湯給端了上來。
顧東亭心里很明白,自己請雞哥那幫混混在吃食里放蒼蠅,就是想要污蔑樂憂餐廳的衛生不干凈。
現在樂憂坐在這里,他完全有理由懷疑,樂憂這小子絕對會以同樣的方式來陷害自己。
因此,從那碗湯一端上桌,顧東亭的一對眼睛便緊緊地盯著碗里,生恐樂憂借機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