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寒槍穿過雲古的肩膀,鮮血四濺,落下片片血紅,猶如開在地上的血花。
但是雲古的速度並沒有受這種傷的影響,身體穿過寒槍,眨眼便來到黃科九的身邊。在黃科九震驚恐懼的眼神之中,舉起閃著紅色源氣的右拳,向著黃科九的面門轟去。?
黃科九眼睛一縮下意識舉起自己的左臂護住面門,但是隨之換來的卻是“咔嚓”一聲以及自己嚴重變形的左臂。
武魂狀態下的黃科九竟然被雲古就這麼將左臂硬生生地轟斷,看其左臂那種嚴重的變形,蘇紫衣甚至都有些懷疑,黃科九的左臂還能不能恢復?
隨即,雲古隨便一腳,將黃科九踹出老遠。
“啊!”
雲古雙臂張開,仰頭,望天,嘶吼!插在他身上的對手的寒槍在他的感召之下都有些微微顫抖,似乎異常地興奮。
他緩緩地拔出寒槍。血流如注,但是他卻渾然不覺。
這種痛,算得了什麼?
“黃科九,記住我的名字---雲古!因爲他會永遠出現在你的噩夢之中!”
這般自信狂妄的聲音在這天際久久迴盪,雲古更是威風凜凜地立在那裡,手持這那柄寒槍,左肩血流如柱,但是他卻毫不在乎,仰天,再次長嘯,同時,他甩起手中的寒槍,向著趴在地上的黃科九扔了過去。
寒槍在空中劃過了一個優美的弧線,鐺地一聲插在黃科九面前,微微顫抖,而此時黃科九的面色更是冷冽之極,右手捂著自己無力垂下的左臂,他方纔被雲古廢了左臂,更是被一腳踢中胸口,全身已經沒有力氣,只能眼神慌亂地盯著雲古。
雲古渾身浴血,似乎還未將心中的殺戮發泄完畢,桀桀笑了兩聲,道:“黃科九,這就是驕傲的本錢嗎?”
話剛說完,雲古忽然雙拳緊握,身體之中再次竄出無數紅色的源氣,“嘶嘶”的灼燒皮膚地聲音不斷響起,只見雲古皮膚之上漸漸佈滿一層由紅色源氣織成的猶如麒麟鱗的鱗片,緊接著,一條紅色源氣凝成的紅色麒麟尾也隨風搖弋,遠遠望去,竟然猶如一直渾身血紅的麒麟!
而此時,雲古的雙眼已經盡是紅色,似乎最後的理智已經被這種血腥給吞沒,連他的聲音都已經變成低沉地吼聲。
“吼!”
雲古仰天長吼,卻是不是人聲,而是猶如野獸一般。無數的鮮血從他的傷口之中涌出,瀰漫在他的紅色源氣表面,也分不清是鮮血紅色還是源氣的紅色,一時間,雲古幾乎被血紅籠罩,猶如一個血人一般。
而黃科九更是一臉驚恐地望著前方忽然被紅色源氣包裹,猶如紅色麒麟般的雲古,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這這是什麼怪物!”
內心的恐懼讓黃科九克服身體的疼痛,頓時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寒槍收在儲物戒指之中,轉身便向著密林深處竄去。
這種境地再不跑,怕就真的要死在雲古的手中。
不過這種雲古狀態下的雲古又怎麼會讓黃科九跑掉?右腳一跺,身體再次化作一道紅色閃電,向著黃科九跑掉的方向射去。
蘇紫衣沒有猶豫,身體化作一道流麗的白光,向著雲古的方向電射而去。雲古現在的狀態雖然強橫無比,但是畢竟有些詭異,萬一有什麼差池,豈不危險?
主人交代的任務是將他護送到哪裡,不能出了差錯。
一念及此,蘇紫衣的速度更快,明眸盯著前方的紅芒,滿是擔憂之色。幾個起身,想要拉進與紅芒的距離,但是無奈那個紅芒速度極快,竟然窮追不上,隱隱有種距離越拉越大的跡象。
蘇紫衣心中更加驚訝,將速度提升至極限。可是這般之下,都是趕不上這奇異狀態下的雲古。
蘇紫衣額頭上細汗涔涔,將速度催動到極致。眼眸死死盯著前方若有若現的紅芒,連她懷裡的天罡聖虎狗都似乎感受到什麼,乖乖地躺在她的懷裡,不發出一丁點聲音。
良久,那前方的紅芒似乎追到了自己的獵物,忽然停了下來,隨即紅芒大盛,一道紅色的光柱沖天而起,將前方那片森林照耀得通紅,一時間,那片森林更是顯得有些血腥恐怖。
伴隨著,一聲慘叫響徹那片區域,那聲慘叫淒厲至極,似是受了令人恐怖的痛苦。慘叫久經不息,甚至將那片區域的樹葉嚇得秫秫發抖。蘇紫衣聽得這般慘叫,心中陣陣不忍,腳下的速度更快了。
紅芒越來越近,蘇紫衣能明顯地聞到森林空氣中的血腥氣息更重,而且越接近那些紅芒,那股血腥氣味越是沖天襲來,連附近地一些野獸都被這血腥之氣吸引到這裡來。
這是蘇紫衣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左邊的樹林不合規律地動了一下,但是蘇紫衣心繫雲古,只是轉頭瞄了一眼。這時紅芒那裡再次傳來一陣淒厲地慘叫,蘇紫衣心中一緊,便再次催動身形,向著紅芒掠去。
待得蘇紫衣走後,一個俏皮地小腦袋從密林之中鑽了出來,吐吐小舌頭,喃喃道:“差點被蘇姐姐發現了。哎,主人不放心蘇姐姐,還派我過來,爲了那麼一個人,值得嗎?”
此時,蘇紫衣呆呆地立在那裡,望著前方血腥場面,幾欲吐了出來。
潮溼地空氣中,絲絲血珠附在水珠之上,形成一幕血霧,趁著森林中的光,更是映得通紅。這股血霧輕輕籠罩在血色的雲古的身上,此時雲古的臉色扭曲,雙肩亦是微微顫抖,似是極力剋制自己的,右手擎著黃科九的寒槍。
而黃科九的寒槍那一頭挑刺著一臉痛苦地黃科九,寒槍穿過黃科九的左肩,將黃科九牢牢地釘在一顆巨樹之上,血順著長槍流在雲古的手上,順著雲古的雙手緩緩滴落,映襯出令人恐懼的陰森與恐怖。
而被釘在樹上的黃科九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好肉,衣服已經破爛,身上的無數的傷口中潺潺地流著血,尤其是左臂,幾乎已經血肉模糊一片,似乎是已經被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