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靜怡笑成這樣,楊凡直接把她和一種動物掛鉤了---狡猾的狐貍。在楊凡看來,肖靜怡此時臉上露出的笑容,完全就是狐貍式的狡猾笑容。
“你…別說要拿這個來要挾我。”楊凡皺眉說道。
“真聰明。”肖靜怡臉上的笑容不減,看著楊凡,很認(rèn)真的說道:“我呢,已經(jīng)不打算再幹涉你的事情了,退不退出衆(zhòng)興會,你自己說了算。但是,你也別干涉我的事情,等搞清楚了雷婷到底有什麼古怪,該說什麼和不該說什麼,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看到肖靜怡這副樣子,楊凡不禁愕然無語,半晌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你說的對,我能做的都做了。”
說完這話,楊凡深深看了肖靜怡一眼,站起身來走出了肖靜怡的房間。
楊凡的舉動完全出乎了肖靜怡的預(yù)料,肖靜怡張大了嘴巴,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看著楊凡走出自己的房間,隨即就聽到了楊凡關(guān)閉房門的聲音。她實在是不會想到,楊凡竟然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勸服自己的想法。
他不是一個很堅持己見的人嗎?爲(wèi)什麼這麼快就退卻了?
肖靜怡愕然在腦海中想著這個問題。
楊凡回到自己的房間,點燃了一支香菸,肖靜怡這個自己大哥大的女兒,完全是仇視幫派的。這一點,楊凡心中很清楚。
尤其是對自己大哥大孟哲輝,肖靜怡心中更是有著難以化解的仇恨!儘管他們是父女,可這種仇恨卻是依舊沒能化解。
在這種情況下,楊凡再去勸解肖靜怡,實在是沒多大用處。該說的自己已經(jīng)都說了,剩下的就是肖靜怡自己的選擇了。
就像是肖靜怡雖然一直勸自己,卻是依舊無法讓自己選擇退出衆(zhòng)興會一樣,楊凡對肖靜怡在知道雷婷有何古怪以後,到底要對雷婷說些什麼,也是無能爲(wèi)力的。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發(fā)出“啪嗒”一聲輕響,隨即就是雷婷的房門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響起。不用說,這是雷婷回來了。
楊凡想了想,掐滅手裡的香菸,一個電話打給了自己大哥吳成海。在電話中,楊凡把對雷婷的懷疑詳細(xì)說了一遍,並且說出了自己擔(dān)心肖靜怡亂說的問題。
“我知道了,我會跟大哥說這件事情的,至於你說的那個雷婷,千萬不要引起她的懷疑。”吳成海在聽完楊凡的話以後,深吸一口氣說道。
頓了一頓,吳成海又說道:“其實,你應(yīng)該直接跟大哥聯(lián)繫,你現(xiàn)在也是堂口大哥的身份了,有什麼事再讓我轉(zhuǎn)達給大哥就有些太過矯情了。”
“大哥,就我這堂口大哥的身份,不說也罷。”楊凡苦笑著說道:“關(guān)於這事,還是由你來跟大哥說吧,我等著你的消息就是了。”
吳成海在電話那邊答應(yīng)了下來就掛上了電話,想來應(yīng)該是去跟孟哲輝彙報這件事情了。
楊凡當(dāng)天晚上並沒有收到吳成海的迴音,而是在過了幾天之後才收到吳成海打來的電話。在電話裡,吳成海告訴楊凡,孟哲輝這個大哥大要楊凡不必?fù)?dān)心這件事情,正是因爲(wèi)肖靜怡仇恨幫派,所以她對幫派的運作根本就不知情,讓她說也說不出什麼。
楊凡這才恍然大悟,也在這個時候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關(guān)心則亂了。肖靜怡既然仇恨幫派,又從家裡搬了出來,對於幫派的運作自然是不知情的了。
這幾天對楊凡來說,也是很平常,很平靜的幾天。可對於楊凡的堂口地盤來說,這幾天卻是充斥著動盪與不安的幾天。
現(xiàn)在楊凡的堂口地盤內(nèi)只要是幹夜場的,都目睹了一件事情的發(fā)生。那就是有三家夜場在這幾天連續(xù)被砸。這還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問題是這三家夜場的老闆都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自己的場子到底是因爲(wèi)什麼被砸的。
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人,還不知道得罪的是什麼人,這纔是讓人心慌的事情!這三家夜場的老闆全都是心慌不已,直到收到了一點風(fēng)聲,從依葉情夜總會傳出來的風(fēng)聲---這塊地盤屬於衆(zhòng)興會了,堂口大哥是楊凡,楊凡要在這裡建立某些制度,收取保護費!
而且,依葉情還暗暗表示,依葉情會如數(shù)繳納保護費給楊凡。
“李老闆,多謝了。”楊凡此時正在跟依葉情的李輝通話,電話是李輝主動打過來的。
“小凡哥,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依葉情的老闆是誰您又不是不知道!”李輝在電話那邊陪著笑,說道:“我們老闆要我問問你,她這麼幫你一把,你是不是該給點回報?”
雖然是陪著笑,可李輝問出後面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很小心翼翼的。
楊凡笑了笑,說道:“你轉(zhuǎn)告你們老闆,錦上添花跟雪中送炭是有很大區(qū)別的!”頓了一頓,楊凡又說道:“這麼說就可以了,你們老闆肯定會明白的!”
聽到電話那邊的李輝用苦澀的聲音答應(yīng)了下來,楊凡這才掛上了電話。
“何葉青啊何葉青,我的便宜是那麼容易佔的嗎?”楊凡嘴角掛著笑容,自言自語的說道:“雖說你主動這麼做是等於幫我一把,可你這幫忙只能說是錦上添花,順?biāo)浦鄱眩】墒钦f不上雪中送炭的!”
砸場子的事情,自然是民哥帶著飛車黨的人乾的!而楊凡這次也不再先出面,是讓民哥直接先去砸場子,然後才準(zhǔn)備透出風(fēng)聲自己出面的。
可沒想到,這透露風(fēng)聲的事情,何葉青竟然先給自己做了!透露風(fēng)聲其實沒什麼好說的,誰都可以做的到。關(guān)鍵是何葉青讓李輝暗中表示依葉情會如數(shù)交納保護費,這纔是重點。有了依葉情這種暗示,剩下的事情可就好辦的多了。
不過,何葉青做這麼點事情就像從楊凡身上撈點好處,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說了,何葉青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缺錢的主,還會差楊凡這點好處?她讓李輝轉(zhuǎn)告楊凡這句話,應(yīng)該也是玩笑的成分居多……
想到自己這幾天根本就沒關(guān)注過砸場子的事情,楊凡一個電話打給了王仲民。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了王仲民爽朗的笑聲:“小凡,我還以爲(wèi)你不關(guān)心你場子裡的事情了呢。”
“民哥,還順利吧?”楊凡也不廢話,更是不理會小民哥的調(diào)侃,直接問道。
王仲民說道:“正想跟你說這事呢!還算是順利吧,就是有點小抵抗。”
“哦?怎麼說?”楊凡狐疑的問道,竟然還遇到抵抗了?
“有一家夜場裡面有看場的人啊!”王仲民說道:“昨晚我們才砸的三更公園那裡遇到了七八個人的抵抗,很輕易可以看出來他們是道上的。不過,奇怪的是不管我們怎麼問,他們什麼都不說。
你也知道,我們是去砸場的,所以就沒帶走他們。至於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還真不好說。”
楊凡輕輕點了點頭,又問道:“能很輕易看出他們是看場的?”
“總之他們不是那些保安可以比的。”王仲民笑了笑說道。
有這句話就足以證明那些人的確是看場的了,換了普通保安,傻子纔會去跟這些道上的混子火拼呢!
尤其是王仲民這種一進門就吆喝只砸場,不傷人的主,他們更是不會動手的!保安也只不過是賺份工資而已,誰他媽的傻到去給夜場的老闆賣命?
“難道是三更公園的老闆自己招攬的人?”楊凡又狐疑的問道。
“也不像。”王仲民說道:“如果是三更公園的老闆自己招攬的人,出了砸場的事,他們能不通知老闆?從我們一開始動手,到我們幹翻他們又砸了場子走人,三更公園的老闆也沒出現(xiàn)過!”
“蹊蹺啊。”楊凡搖頭說道:“我這堂口地盤,竟他媽的出這種鳥事啊?”
“要是昨晚抓一個出來就好了,估計能問出點什麼來的。現(xiàn)在恐怕我們再去也晚了,肯定抓不到這幾個人了。”王仲民有些後悔的說道。
“別,民哥,砸場歸砸場。”楊凡說道:“你要從場子抓走人,事情可就沒這麼好說了!總不能弄出人命來的,萬一被抓出來的認(rèn)識了你們,那是自找麻煩!
反正現(xiàn)在風(fēng)聲也透露出去了,我就等著他們來找我就是了。依葉情幫忙放出來的風(fēng),我估計他們已經(jīng)沒什麼好等的了吧!”
王仲民在電話那邊笑了笑,說道:“不管你要去哪個場子,記得提前通知!砸了他們的場子是立威,你再上門去收保護費好收是不假,可你現(xiàn)在這個堂口大哥就只是一個光桿司令,這個得注意!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別提人了!
這三家場子生意只是一般而已,保護費,他們心底一定不樂意交的!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是什麼想法不是?小心總是錯不了。”
“我明白,到時候我就給民哥打電話!”楊凡答應(yīng)下來。
“嗯,等著吧,他們必然會找你的。希望他們不要做糊塗事。”王仲民笑了笑,掛上了電話。
楊凡也隨即掛上了電話,只不過,剛剛掛上電話,楊凡的電話就接著響了起來,楊凡低頭看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