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是,既然沒走,那便別走了。”林缺低沉怒吼道。
“動手!”
隨著林缺一聲令下,所有人沒有猶豫,同一時間向天空之上出現(xiàn)的神秘人殺去。
“一堆螻蟻罷了。”暗紅色黑袍的神秘人冷哼一聲,連連揮出數(shù)拳,向殺去的眾人擊來。
同一時間,槍管輪轉(zhuǎn)之聲,子彈出膛之聲響起。
噠噠噠噠————
加特林的火力完全連成一條線,直接射向神秘人的這幾道拳風。
林缺單手持著加特林,那巨大的后坐力卻沒有令他后退一步。
只是他手臂的骨裂之聲更加響亮和雜多。
林缺為了單手持著加特林,選擇使用“雙魄神殺”來鞏固手臂。
“啊!!!”林缺怒吼,只有這樣才能釋放他手臂之上的痛覺。
子彈僅觸碰到拳風的一瞬間,便被瓦解,根本沒撼動拳風絲毫。
這僅是一顆子彈。
隨之而來的,是如海潮一般的子彈潮。
拳風能對抗一顆子彈,百顆子彈,可它對付不了數(shù)以萬計的子彈。
這數(shù)以萬計的子彈,在兩三分鐘內(nèi)傾瀉而去。
將數(shù)道拳風直接擊破,并擊向神秘人!
“什么?!”神秘人大驚,他原本身為人族強者,本就閱歷不凡,可從來沒見過林缺這樣奇怪的武器。
緊接著神秘人靈力涌向右臂,他的整條右臂的經(jīng)脈全部擴粗了許多,一股恐怖的力量自神秘人右臂漫出。
“喝!”面對加特林的子彈潮,神秘人全力揮出一拳。
這一拳,破山倒海輕而易舉。
整片空間都像被推開一般,拳風后面帶著長長的氣流。
轟————
威勢無敵的拳風,在面對加特林的子彈后,被阻擋在了半空。
子彈連續(xù)擊打在拳風之上,一顆顆被擊潰彈開。
拳風也因此無法進發(fā)絲毫,兩方就這樣僵持在半空。
神秘人維持著出拳動作,源源不斷為拳風輸送著靈力,否則一旦停止,拳風定還不是加特林的對手。
這樣就給了其他人大好的機會。
“龍輝流明劍!”白暮雨手中長劍爆發(fā)出極亮光芒。
“龍輝極夢劍!”秦長歌將功法與武技運用到極致,長劍夾帶七彩神光,斬向神秘人。
“鐮風神轟!”倪子安渾身經(jīng)脈暴起,手中紙扇在揮出剎那,化為了灰燼。隨之而去的,是極為恐怖的狂風。
“焚蓮!”炎桐雙手聚中,兩只手心中間,一朵圣潔火蓮成型,火焰青炙燃世,殺向神秘人。
“漫天花雨!”申葉抬手瞬間,密密麻麻的暗器同一時間出現(xiàn),它們的尾端,還連接著一根絲線,而申葉則能透過絲線傳送靈力,為暗器的力度、速度提升一大截。
“老子咬死你!”平頭哥使用玄鐵靈體,整個人瞬間膨脹,操著一口利齒,沖向神秘人。
這是眾人必殺的一式,也是用盡全力的一式,這次若失敗,眾人將再無退路。
“糟糕!”暗紅色黑袍的神秘人臉色大變,他感覺到了生命危險。
當即他決定撤去拳風的靈力輸送,恢復自由行動之態(tài),正欲對付接踵而來的諸多攻擊,加特林的子彈卻更先一步!
“怎么可能這么快?!”自己才剛撤去拳風的靈力輸送,下一刻加特林便突破拳風的阻攔,殺到自己面前?
神秘人臉色慘白起來,心想林缺這手中的黃金武器究竟是什么品級的神器?
“都別看了,快幫忙!”暗紅色黑袍的神秘人大喊道。
話音剛落,四方傳來三道攻擊。
一道影子橫立在白暮雨的“龍輝流明劍”和秦長歌的“龍輝極夢劍”前,僅憑身體就瓦解了兩道強力劍法。
另一道攻擊速度極快,且身體極為柔軟,不過幾息的時間,便將申葉的“漫天花雨”盡數(shù)擊落。
而這最后一道攻擊,最為恐怖,劍意凌厲,劍式橫掃而過,炎桐的“焚蓮”立即化作齏粉,一絲火花都不得存活。
劍招斬斷“焚蓮”,繼續(xù)向平頭哥斬去。
平頭哥眉頭一翹,利爪橫于胸前,準備和這劍招比比誰更鋒利。
未曾想,剛照面,平頭哥的利爪悉數(shù)斬斷,好在平頭哥反應迅速,側(cè)身躲過斬擊,這才活下命來。
天空之上足足漂浮著四名神秘人,令眾人心如死灰。
白暮雨見著最后那人的劍招,心中沒由生出一股熟悉感。
這劍招,像極了龍輝老師的最為得意的劍招。
“龍輝斬滅劍!”
獲得傳授此劍學子不在少數(shù),但離開了衡機學院的,卻只有一個。
答案呼之欲出。
“席獻!”白暮雨怒視那唯一持劍的神秘人。
“呵呵呵。”神秘人發(fā)出一聲輕笑,直接將自己的兜帽取下,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我就知道,只要我出招,你一眼就能看出是我。”
席獻皮膚很白,比女性都還要白上許多,加上輪廓俊朗,怪不得白暮雨說他長相頗俊。
“你竟然投靠魔族!”
“被龍輝那老家伙驅(qū)逐,宗門認為我給他們丟了顏面,自然不肯留我。之后在皇朝內(nèi)我也去過其他宗門和家族當門客,可他們一聽說我被龍輝趕出來,就怎么也不肯要我。既然人族不肯要我,那我還留在人族作甚?”席獻輕松笑道。
“噢對了,這些不肯收留我的人,我自然一個都沒放過。我入魔那一天起便發(fā)誓,此前對不起我的所有人,我都要殺!”
白暮雨面色震驚,“難怪你原先的宗門一夜之間全宗被滅,竟然是你動的手!”
“那是自然。”席獻仿佛在說一件令人驕傲的事情,說話間他微微揚起了頭顱,“再告訴你一件事,姜娉身上的陣法也是我設的,這個賤人,臨死前還勸我說什么回頭是岸?呵呵,當初我被龍輝趕出來的時候,可沒見她這么說,不過是想借著舊情求饒罷了。”
轟,白暮雨的腦海里炸開了聲,耳朵里傳來一陣耳鳴聲。
回想起姜娉臨死前對她說的話,白暮雨終于知道她為何會放下執(zhí)念了。
“姜娉她一直愛著你,即便這么多年了,她還是因為當初的事情仇恨于我,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白暮雨指著席獻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