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缺笑了笑,這炎爍怕不是要過來挑戰自己?
“二哥築基中期的實力,加上超越基礎、下品兩級的中品靈體——火炎靈體,你一個煉體九境,怎麼可能贏過大哥。”炎爍冷淡說道。
在他的心中,炎桐便是天,便是神,這個世界上在天賦方面能超過炎桐的天才,根本還沒有出生。
“事事不能講絕對,比如說你能想到一隻跟狗一樣的蜜獾會說話,有靈體,還懂得怎麼泡妞麼?”林缺說道。
炎爍壓根沒有聽懂林缺這句話,但他知道林缺這是在拐彎抹角的罵著誰。
“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希望你的實力不要讓我們失望。”炎爍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林缺:“???”
炎爍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缺的實力如何和他們炎家有個毛的關係。
“這位兄弟,在下週洲柳家柳槐,敢問這位兄弟進衡機學院前,是哪家的世子少爺?”一位白衣青年走上前來對林缺攀談道。
“陽洲元蒼山內門弟子。”林缺趕忙回禮回答道。
“元蒼山?貌似沒聽過……”白衣青年低聲輕喃,隨後擡頭臉色已經平淡,只說了一句“有幸結識”後便走開了。
緊接著林缺看著他,找下一個人攀談結識去了。
林缺:“……”
這柳槐還真是個“真性情”啊,但凡背後勢力差些的人,連多一句話都不肯說,這筵席這麼現實的嘛?
“炎修誠少爺到!”
一位身著青墨色衣袍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他修爲強大,儼然已是築基圓滿,距離脫胎僅是半步之遙。
炎家的大少爺,炎修誠!
炎家家主炎文山膝下共有三子三女,長子炎修誠,二子炎桐,三子炎爍。
這長子炎修誠同樣是衡機學院的學子,一品學子,即將要參加晉升考覈。
“據說炎修誠當初可是獲得入學大典的第一名,聲望極高,可惜沒有靈體,導致炎家家主至今未將世子之位傳授於他。”
“炎桐和他那可真是水火不容,兩兄弟據說見面都不交談,冷冰冰的如同外人一般。”
“從這次宴會來看就知道炎家偏向誰了,炎修誠獲得第一名那次,炎家可沒擺如此盛大的筵席。”
“看來這次炎家應該有什麼大事要宣佈,否則這炎修誠是絕無可能會來的。”
林缺聽著耳邊的竊竊私語,發現炎桐的家族內也是暗流涌動,如當初的元蒼山一般。果然在這異世之中,沒有一個勢力裡是簡單的。
“炎桐少爺到!”
侍從的聲音,將宴會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至大門。
炎爍目光崇拜,剛剛炎修誠進來時,炎爍甚至看都沒看一眼,他心中偏袒誰,一目瞭然。
炎修誠此時優雅提著一杯酒,自顧自地喝著。
很快,身著一身紅蓮長袍的炎桐走了進來。
他本就是火炎靈體,修習的功法與招式都與火有關,此刻穿上紅蓮長袍簡直天衣無縫,使他的顏值又上升了不少。
而在炎桐身後,則是他的父親,周洲炎家當今的家主——炎文山!
炎文山掃了一眼大廳,在炎修誠身上停頓了片刻,接著咧開笑臉說道。
“感謝諸位百忙之中抽空參加此次宴會,炎某召開這次的宴會,主要也是恭賀犬子炎桐得到衡機學院入學大典的第二名。身爲父親,炎某很高興,因此決定開放仙滋靈泉三日,在場諸位都可前往,也可指派一位後輩頂替參加。”
炎文山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露狂喜。
但身爲異鄉客的林缺卻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仙滋靈泉的作用是何。
“恭喜恭喜,按照往年,入學大典的前三基本上都是進入衡閣,且大部分不是入了皇室,就是留在了衡機學院中當導師,憑此麒麟兒,炎家萬載鼎盛啊!”
“多謝諸位吉言,往後只要炎家繁盛,在座諸位皆可得利!”
聽著這些奉承話語,炎修誠不屑一笑。
筵席正式開始,但林缺發現基本上沒有人在食用靈植靈食,他們全部在人流間涌動,全部都在攀談結識。
這不是浪費食物麼?真是可恥,那在下只能勉爲其難地接收了!
林缺整個人撲倒餐桌上,什麼看起來增益強就吃什麼。
遠處的柳槐看見林缺的行爲,心底嘁了一聲:到底是不起眼的宗門出來的,就是沒見過世面。
柳槐看見無人問津的炎修誠,忽然一下一動。
這兩子奪位,勝負難料,這些人光憑炎文山對炎桐的溺愛,就放棄了炎修誠,若此時自己選擇他,並且炎修誠勝出,那日後豈不扶搖直上?
“在下週洲柳家柳槐,見過炎修誠少爺。”柳槐一臉訕笑。
“找我有何事?”炎修槐瞥了柳槐一眼問道。
“衆人皆醉我獨醒,他們有眼無珠,不識炎修槐少爺這顆明珠,柳槐是來向少爺投誠的。”
“你認爲我有勝出二弟的可能?”
“大少爺天賦本就不比二少爺差,靈體雖重要,但卻沒修爲重要,大少爺距離脫胎境僅差半餘,趁蟬羽翼未豐之時擊殺,這蟬又有何機會蛻變金蟬?”
“哈哈,有趣,那你便跟著本少爺吧。”
…………
…………
“林缺,還合胃口麼?”
“還成,就是沒有辣,若是有麻辣那真是完美了。”
林缺說著一愣,趕忙回頭,發現一臉笑意的炎桐正站在自己背後。
炎桐來的正好,林缺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他呢。
“炎桐兄弟,不知你爲何邀請在下參加這場筵席?”林缺問道。
“這大廳內的人都在幹嘛?”炎桐答非所問道。
“他們在攀談結識。”
“對,也不對。他們結識的目的並不完全單純,除了擴展人脈外,他們也在選擇是否有人能夠爲他們所用。”
林缺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炎桐這是想拉攏自己。
見林缺沒有說話,炎桐繼續說道。
“我聽聞了你在衡機學院的一系列行爲,包括入學大典那日。你是一個奇怪的人,雖然衡機學院很多學子都不喜歡你,看不起你,但我認爲,你的未來會站的很高,比大部分學子都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