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美艷的聲音怪怪的,究竟是怎樣怪呢?
羅小童站在門口,以便答應著:“是我,”一邊玩味著,忽然有點想起來。郝美艷和自己在一起瘋狂的時候,好像就是這種聲音。
這不可能啊。
絕對不可能。
鎮(zhèn)上除了米軍,沒有郝美艷相好的了。肯定不是米軍,這可以保證。
也許是自己感覺錯了。
“你先回去,我一會兒過去找你,”郝美艷在里面說,聲音已經(jīng)恢復了一些,不過有點抖。
這讓羅小童更是下了決心要弄個究竟。
“我不急,鎮(zhèn)長,我在這兒等著,”羅小童的聲音挺大,故意讓郝美艷知道他不會離開。
羅小童就像是一個警察一樣站在門口,心里七上八下。
很久,門開了。大概是郝美艷感覺讓羅小童在外面站著實在是舍不得吧。
不過開門的不是郝美艷,是羅小童心里不喜歡的人。
陳華。
“我和鎮(zhèn)長研究點事,”一出來,陳華就笑著解釋,不過那笑很不自然。至少,羅小童是這樣感覺的。
仔細看一下,陳華的額頭還有汗水滲出來。
“那我影響你們了,”羅小童笑著說,心里忽然不痛快。
“沒事,已經(jīng)研究完了,”陳華有點陰陽怪氣地說:“你進去吧,鎮(zhèn)長在等你。”
羅小童沒再理他,邁步進去。郝美艷坐在辦公桌后面,手里端著茶水,臉上蠻紅潤的。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郝美艷笑笑,問羅小童。
“我嘛,剛回來,”羅小童生冷地回答。
羅小童眼睛滴溜溜亂轉,在屋里四下查看。
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不過,不可能沒有異常,這一點,羅小童很肯定。
辦公室里面,還有一間小屋,那是只有書記和鎮(zhèn)長才享受的專利,為他們休息的時候提供便利。
羅小童也不說話,邁步就往小屋去。也許,那里會有什么他想看到的。
郝美艷一看他往那邊走,馬上站起來,笑呵呵地攔住了:“干什么呀,小童,不會是進來就想那個了吧?”
“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幾天沒來姐的辦公室了,很懷舊的,想看看,”羅小童也笑著說。
郝美艷伸出手,來拉羅小童,不過,他輕輕繞開了,直接就推開了門。
那張小床上的被褥弄得整整齊齊的,不像是動過的痕跡,說明郝美艷中午并沒有睡覺。
也許是自己真的是錯覺了。
“姐,陳華來干什么?”羅小童頭也不回,問身后的郝美艷。
“他嘛,說是要和我研究一下鎮(zhèn)里的人事管理問題,也是,你也看到了,如今真的是應該加強管理了,人浮于事,沒有敬業(yè)精神的人太多,都來混日子。”
郝美艷說了一大通,可羅小童一句都沒聽進去。
因為這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一樣東西,這東西就在床邊不遠的地上。
羅小童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那東西白白的,發(fā)粘,應該是陳華那狗東西身體里流出來的東西。
“姐,這是什么東西啊,”羅小童用手指著,樂呵呵地回頭問郝美艷。
郝美艷那張臉紅里帶白。
“唉,這幾天感冒,痰多,就胡亂吐在地上了,”郝美艷說著,走過去,用腳搓了搓,地上立時就濕濕的一小塊。
羅小童心里已經(jīng)是什么都明白了,這個郝美艷是一刻都離不開男人的,自己幾天沒弄,她這就忍不住了。不過不能揭穿,揭穿了對自己絕對沒什么好處。
“姐,你是一個很講衛(wèi)生的人嘛,怎么忽然這么不講衛(wèi)生了呢?隨便吐在這里,要是遇到了公蒼蠅還好,要是遇到了母的,嘿嘿,在你這里孵化出東西,那你這屋里,可就小精靈滿屋飛啦,”羅小童哈哈笑著說。
“你就胡說,大冬天的,哪里會有蒼蠅,”郝美艷湊過來,抱住了羅小童。
羅小童心里就一陣惡心。
“姐,一會兒這東西可要弄干凈,說老實話,這東西要是讓別人看到了,而我又沖著屋里出去,準會讓人浮想聯(lián)翩,以為是我和你搞事。”
“你呀,搞就搞,我才不怕呢,“郝美艷的手就伸到羅小童那大家伙旁邊,不過沒等到她摸到,羅小童就把她的手拿開了。
“姐,我來找你有事兒,”羅小童走出小屋,坐到辦公桌前的沙發(fā)上說道。
郝美艷撒嬌沒成,心里堵得慌,搓著手,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了。
“什么事?”
羅小童拿出那三千塊錢,放到茶幾下面的一本書里。
“這是我開煤廠賺的,不多,這件事你雖然沒說話,可有你在背后支持,我這心里踏實多了,”羅小童說道。
郝美艷走過來,看看羅小童,拿過那本書把錢拿出來。
“小童,你這是干什么,我會要你的錢?”
此刻,羅小童可沒心思和她太套近乎,那心里難受的著呢,又不能說出來,最好是趕緊離開。
“姐,你也別跟我客氣,該給的我一定要給,這是我羅小童做事的原則,有恩情就要回報,”羅小童好像是背書本一樣說道:“也不瞞你,剛才我去了書記那兒,給了五千塊,你也別計較,也不要生氣,他是書記,你說的,什么事還得多考慮他。你是我姐,所以少了點,原因是我掙得也不多。還有,我對他說只是給你一千塊,那時只是一味想著我們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太多,可現(xiàn)在看,沒必要,你要是想告訴他實話,我也沒意見。”
說完,站了起來,嘿嘿一笑,要走。
郝美艷攔住,這錢,她是絕對不會要的。
“小童,你今兒這是怎么了,吃錯了藥還是怎么著?忽然和我生分起來了,”郝美艷一邊說,一邊把錢放進羅小童的衣袋里。
羅小童無法忍受她這種裝腔作勢,想到她剛才一定和米軍鬼混,感覺心頭的肉被人挖去了一樣。尤其是陳華,郝美艷不是說討厭這個人么?原來還有這么討厭一個人的。
記得看過一些電影,那些女主角和自己喜歡的男人打情罵俏,撅著嘴說:“討厭。中國人的語言就是博大精深,這時候說討厭,那可就是萬般愛憐了。郝美艷看來就是這樣子。
羅小童不想繼續(xù)想下去了,你好美艷跟誰弄,那是你的事,我也沒權利過問的。
錢我是給了的,你不要,那也是你的事。
“姐,那我也不說什么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羅小童說著,邁步就走。
郝美艷一把抓住:“小童,我很想你,要不,我們?nèi)ダ锩妫慌阍僮撸尳阆硎芤幌履隳莻€變幻莫測的魔力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