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輛私家車,我認識那車,是陳洛洋的。
他的車子后面跟著三輛警車。
我估摸著,冥司早就想好了要把李紅深交給陳洛洋,所以事先已經聯系過他。
陳洛洋總是最后撿現成的那個,細細想想,我們真的幫他破了不少案子。
目前,李紅深還沒有交待自己罪行,不過人證、臟款都在,他狡辯也沒有什么用。
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的罪行,他為了贖李想帶來的現金在一個黑色的大包里,那包不知被誰扔到了角落,是臟款,那都是他靠詐騙得來的錢。
冥司應該向陳洛洋詳細地說過李紅深詐騙一事,陳洛洋進屋之后,目光在我們每個人臉上掃了眼,不由分說就沖身后的警察揮了下手:“帶走。”
“是。”
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抓住李紅深的胳膊,其中一人從腰間取了副手銬,直接將李紅深的雙手銬住。
李紅深大驚失色:“你們干什么?我又沒犯法,你們憑什么抓我。”
陳洛洋瞥他一眼,沒接茬,對兩名警察說:“帶到車上去。”
“是。”
兩人拉著李紅深出去了,李想急步追上。
……
圣殤教的事件到此終告一段落。
據說,被黑鬼控制的那些教徒,像商立麒一樣恢復了正常,越來越多的人醒悟過來,并向警方指證李紅深坑蒙拐騙。
李紅深詐騙的罪名坐實,不久被判了刑。
結局算是皆大歡喜。
而我,拖著一身的傷窩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足足養了一個多月才痊愈,連春節都是帶傷過的。
節后,我整個人胖了近十斤。
冥司說:“你是不是應該控制一下食欲了。”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我正抱著一桶爆米花窩在沙發上看美國大片。
我看他一眼,沒理。
“我在跟你說話。”
不理。
近日,我都沒怎么理他,尤其一想起他當初和我結成陰親的原因是為了商立麒時,就更加不想理他了。
但事實上,我心里還是隱隱有些慶幸的,至少他不是為了某個女人。
“聾了,還是啞巴了?”冥司走過來,擠在我身旁坐下。
我往一邊挪挪,繼續盯著電視屏幕。
余光能瞥見他在盯著我,是目不轉睛,目光灼灼非常一本正經地盯著我。
“你最近是不是吃得有點多?”他問。
“……”
“你故意不理我是不是?”
“……”
“說話!”
他加重語氣。
我心里稍稍撲騰了一下,終于轉過頭來看著他說:“你不是總想讓我胖一點?”
“照你這個吃法,我真成養豬的了。”
“會不會說話?”我白了他一眼,繼續往嘴里塞爆米花。
不知道為什么,近日胃口大開,見著吃的就往上湊,怎么吃都吃不飽,每天睜開眼睛到晚上入睡前,基本上嘴巴沒有停下來過。
他沉沉一笑,長臂伸來,試圖摟住我的肩膀。
我趕緊又往旁邊挪了挪,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他抬起的胳膊僵了下,隨即順手摸了下耳朵,喃喃地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又沒生病,吃什么藥。”
“我的意思是,自從解決圣殤教的事情后,你對我的態度是不是過分冷淡了?”
“有嗎?”我裝傻。
事實上,他的感覺沒有錯。
我的確在故意冷落他,還不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把商立麒放在第一位。
“別跟我裝傻充愣。”
我撇著嘴,“誰裝傻充愣了。”
“不是你,難道是我?”
“切!”
“明天有個慈善晚宴。”他忽然轉移了話題。
“噢。”
“你要陪我一同出席。”
“不去。”我很痛快地丟給他兩個字。
他瞳孔一縮,雙臂環抱胸前,一字一句道:“你敢拒絕我?”
“我為什么不敢。”
“哪癢了?是不是需要我幫你撓撓。”他語氣冷了下去。
頓時,我感覺大事不妙。
我好像快惹毛他了。
“那個,我……我明天有事。”
“推掉。”
“很重要。”
“推掉。”
“我和劉琦琦她們約好去看電影……”
“推掉。”
……
無論我說什么,他只回應兩個字——推掉。
與劉琦琦和胡珊約好看電影的事是真的,我們差不多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面了,趁著寒假期間,我們都覺得應該聚一聚,出去瘋狂一下。
等開了學,就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聚在一起了,況且,我還有重任在身,除了照常去學校上課外,剩下的時間都要用來完成自己的功德。
“就這么說定了。”冥司言辭篤定。
我氣不打一處來:“我還沒答應呢。”
“我說了算。”
“……”
翌日,下午三點多,文助理就登門來了。
他帶來了晚宴要穿的正裝。
一套做工精良的男士西裝,以及一條淺綠色的晚禮長裙。
我看了下裙子的樣式,居然是露背裝,雖然露的并不多,但差不多半個后背都會暴露在空氣中。
我把裙子遞到文助理手中,搖頭道:“這個太露了,換一件。”
“這是董事長親自為你挑選的。”
“他選的?”
“是的。”
我震驚不已,冥司向來不喜歡我穿這樣暴露的衣服,這一次,他居然主動挑選了這樣一條裙子……
“吉小姐,你不必擔心,這條裙子有披肩。”文助理說著,就從禮盒中將與裙子成套的披肩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
披肩是米白色的,絲綢質感,很順滑,與裙子的顏色很搭。
“吉小姐,如果禮服沒有問題,現在請跟我去化妝。”文助理又說。
“化妝?”
“沒錯,我已經按照董事長的意思,幫你都預定好了。”
“不是吧?我自己在家簡單化個妝就可以了。”
“今天的晚宴與以往不同,非常正式,邀請到的都是一些富商名媛,建議吉小姐不要太過隨意。”
他話音落下,就聞聽冥司的聲音響了起來。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出發。”他催促道。
文助理點點頭,轉過臉來催促我:“吉小姐,我們走吧!”
“好。”
穿了件大衣,我隨文助理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