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小箱子里大概有幾十袋白粉,拿到市面上賣,賣個二十萬絕對不成問題。李浩,你現在已經這么有錢了嗎?隨隨便便就送我二十萬的白粉,果然是大手筆啊。
看著這一箱子東西,我怒不可遏的說,阿信!去把東西拿到廁所沖掉。阿信有點猶豫的說,洋哥,這些東西這么值錢,沖掉太可惜了吧?我心情不怎么好,直接甩給阿信一巴掌說,草你嗎,讓你沖掉你就沖,哪來這么多廢話?阿信看我生氣了,無可奈何的拿著東西走進了廁所。我這么多兄弟中,最不成器的就是阿信。媽的,要不是看在他為了我被黑子毀容的份上,我早就送他十萬塊把他趕走了。像這種性格懦弱的人,根本就不適合混黑!
我怕阿信不舍得沖,就叫范宇跟著他。他們才走沒幾分鐘,就來了很多派出所的,他們一進來后,就很兇的說,聽說你們這里藏毒?我們來檢查一下。草的,幸好老子處事果斷,要不然肯定廢了。也不知道范宇他們把東西沖掉了沒有。我正想著呢,彪哥已經拿過兩條蘇煙說,小店剛開業,警察同志辛苦了。
帶頭的看彪哥只拿了兩條煙,看都不想看,直接說,別廢話,毒品在哪呢?彪哥壞笑了一下,故意露出盒子中的一角,里面全是紅紅的鈔票。帶頭的看到鈔票后,也愣了一下,他訥訥的說,這么多,不太好吧?彪哥壞笑著說,王隊長,這煙不是您的嗎?王隊長一聽,愣了一下,然后臉都紅了。他點點頭說,嘿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
彪哥拉著王隊長走到一邊,悄悄說,王隊長,小店剛開業,以后要用到您的地方還很多,兩條煙而已,不成敬意。王隊長想說什么,但是看了我一眼,又不說話了。彪哥笑呵呵的說,這是我們老板。王隊長一聽,哦?這么年輕?彪哥笑笑說,省里李廳長的親戚。王隊長一聽我跟省里當官的有關系,立刻肅然起敬,對我笑了起來。他雖然笑的很好看,但我從他的笑容中,看出了他對我的不屑。媽的,估計他心思我是二世祖呢。
我也很會來事,我就笑嘻嘻的說,王隊長,以后俺們要用到你的地方還很多,這兩條煙,您還是拿回去吧。他看我這么懂事,想了想說,你叫張洋吧。我笑呵呵的說,對,我就是張洋。王隊長就小聲問我,老弟,你們這到底有沒有藏毒?別讓我們難做。我笑了一下,然后看著王隊長說,你說呢?
我問的還是很有水平的,我張洋如今在市里混的這么好,黑白兩道哪個不知道我。他敢這么光明正大掃我場子,實在太不給面子了。先不說我沒有藏毒,就算我真的藏毒了他還想拿我怎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以后他不但要經常吃我的,還要不間斷的拿我開刀。想到這,我就別有深意的看著王隊長。
王隊長一看我一個孩子這么裝逼,給氣的臉都變色了。他毫不客氣的說,你的意思是,你的歌廳里藏毒了?我笑了笑說,歌廳是我開的,別人藏沒藏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沒藏毒。王隊長聽我說完,給氣壞了,甩都不甩我,直接大喊了一聲,兄弟們,給我搜!給我好好搜!一定要鎮住他,一定要鎮住他!如果這次不鎮住他,我這歌廳以后很難開。想到這,我直接大吼了一聲,等等!那群人一看我吼的這么大聲,全都不動了。商巖跟錢本增使了個眼神,帶著兄弟們全圍了上來。
這時候天氣已經很暖和了,我們屋子里都想開空調了。錢本增直接把半截袖一脫,露出一身刀疤,不少兄弟們也有意無意的露出身上的紋身。我也很裝逼的說,有點熱啊,然后就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一身猙獰的傷疤。王隊長他們看到我們這么裝逼,氣的臉都綠了。王隊長也不害怕我,他就那么冷冷的看著我說,張洋,你別以為你是混黑的就囂張,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帶回去?
我笑笑說,王隊長,說話要有證據,你憑什么說我們是混黑的?王隊長漲紅著臉說,你!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活膩歪了?我笑笑說,王隊長,我肯定還想活,而且活的更好,我只是覺得咱們之間有點小誤會,需要澄清一下。王隊長,你能來一下嗎?
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么黑白。他們執法人員只是上班族,他們也要上班,也要賺工資。如果讓他們選擇的話,我想他們一定會選擇每天在家睡到自然醒,拿錢拿到手抽筋。得罪黑社會,這是每個人都不愿意做的工作,尤其是得罪了我們這么兇的黑社會。試問一下,有誰想正在街邊吃早餐,就突然被一群外地的小混混打一頓呢?茫茫人海,幾個不出名的小混混去哪找?就算找到他們又能怎么樣?判他們死刑嗎?在這個世界上,治理黑社會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黑白混淆在一起。黑既是白,白也是黑。王隊長看我這么兇,也不愿意得罪我。但是我剛才整的他很面子,他要面子,我就給他面子。
想到這,我恭恭敬敬的說,王隊長,求求你了,聽我解釋一下。王隊長看我剛才那么兇,現在又低三下四的,他也是過來人,明白我只是想跟他交個朋友而已。他看我這么懂事,就假裝很生氣的跟我們走進一個包間里。我們三個走進包間里后,我跟王隊長說,王隊長,你覺得我們會是那種不守法的人嗎?王隊長的態度也好了很多,他皺著眉頭說,你們守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例行檢查。
我笑著說,王隊長,你看有這個必要嗎?我表面笑著,心里講話了,草你媽的,別人開歌廳你都不檢查,憑什么檢查我的?這個一血絕對不能給他,要不然他以后肯定玩死我。王隊長苦笑著說,老弟,你就別難為我了,我要是不檢查你的歌廳,你讓我以后怎么做?
我看他這么墨跡,就決定賭一把。我冷著臉說,其實我就是個規規矩矩的買賣人,我可以隨便讓你查我的歌廳。只是我手下有幾個不懂事的,我怕他們不答應。王隊長一看我威脅他,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義正言辭的說,張洋,你他嗎威脅我?你覺得我會怕你?我滿臉堆笑著說,您當然不會怕我。只是我做生意做到這個地步,手下打工的就有幾百個,我是怕他們真不懂事啊。您想想,我才這么大,哪有那么多威懾力?
王隊長很聰明,至少他在人情世故這方面當我師傅都綽綽有余了。他冷笑了一下說,張洋,你別把話說的那么好聽,你別以為你當個小老大就很了不起了。你要是犯了事,我一定要抓你。我嘿嘿笑著說,不敢,不敢,我絕對不敢犯事。王隊長也沒說什么,狠狠瞪了我一眼,推開門就走了。
他出去后,也沒說叫他們搜,直接一甩手就走了。彪哥看著他的身影呆呆的說,成了?其實我那時候心里也捏了一把汗,怎么說人家都是正義的代表,我怎么能斗的過他?我唯一可以拿出來跟他斗的,只是我那些不怕死的戰績,和我那些不要命的兄弟而已。贏了,我們贏了!當然,這僅僅是第一回合。我笑呵呵的問彪哥,你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嗎?彪哥很牛逼的說,當然知道了,把煙里的錢給他就行了。
我壞壞的笑了一下說,煙里的錢當然要給他,不過要給他拿雙倍的,而且還要送到他家去!彪哥想了想說,我不知道他家在哪?。课倚πφf,沒事,這個交給我來辦。我認識他們大隊長,當然能找到他家。
等我把雙倍的錢送到他家,那才是真正的贏了。為什么?因為我既然能找到他家,就能做出對他不利的事。而他如果生氣了,我就會笑呵呵的說出李叔叔。我有這么大的關系,他一定會對我更加忌憚。一回生,二回熟,多花些錢交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朋友,沒害處的。
李浩,你才一出現就給我惹了這么多麻煩,真有你的!想到這,我冷冷的說,給我發動一切力量尋找李浩的下落!李浩,我要不親手整死你,我就不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