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想不明白,縈繞在張易楓心頭,廢土世界一團糟,現實世界的萊城基地,尚須米娜管理,所以,即便張易楓知道米娜在暗地里搞些小動作,他也只能視而未見,暗中命令蘇珊等13個智能機器人監視著米娜的一舉一動。
張易楓在萊城呆了幾天,深入的了解了超能集團的發展情況,心中震驚于米娜的強大能力,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在現實世界擁有了這么龐大的勢力。100個作戰機器人,雖然不可能快速占領巴新全境,但在萊城范圍內,幾乎沒有哪個勢力是超能集團的對手。
其次,超能集團涉及鋼鐵、機械加工、超市零售、海運、食品加工、軍工、汽車制造等各行各業,已經逐漸跟巴新經濟相互融合,很多巴新沒有的基礎工業,超能集團都已經暗中布局,小小的工業園區內部,包羅萬象,可以說,一旦計劃成功,張易楓也能借助超能集團快速穩定巴新經濟,并且大力發展,因為經濟基礎已經打下,只等它一飛沖天。
從萊城回來,張易楓穿梭回廢土世界,黃天星傷好后,又去過淪陷區幾次,傳回來的消息駭人聽聞,在y1區似乎真的存在大恐怖,張易楓已經從童謠口中證實了智慧生物存在的事實,并不算震驚,只是擔心他苦心經營的一號衛星城,這次恐怕要保不住了。
“盡人事,聽天命吧?!?
一號衛星城已經成為張易楓廢土世界的重要基地,為他獲取財富保駕護航,注入了太多的心力,就這樣失去,張易楓心有不甘,還是希望云城基地市能夠挺過去。
在廢土世界呆到次元之門冷卻時間結束,張易楓又馬不停蹄的回到現實世界,因為按照日期,過幾天就是春節了。春節是華夏最大的節日之一,民間流傳著‘有錢無錢,回家過年’的說法,這一天來臨,不管你身在何方,不管你是腰纏萬貫,還是民困潦倒,都要回家跟親人團圓,一起吃著年夜飯,看著聯歡晚會,這已經成為華夏人民幾十年根深蒂固的觀念。
江清燕要陪父親過年,夏覓荷沒見張易楓,學校放假她也回家了,只給張易楓發過一條短信,告訴他這件事,就再也沒有下文。張易楓也沒在意,夏覓荷一直都這樣,春城無事,張易楓也開車返家,準備跟家人過個團圓年。
不過他到家沒多久,電話就響了,快一個月沒見的好兄弟,許天林突然給他打來電話,尤其是開頭第一句話就讓張易楓極為驚訝。
“楓哥,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過年后陽林縣的縣委班子要動,現任縣丶委書記因為年紀過大,要退居二線,到人大養老,現任縣長將會升任一把手,我聽說市里有意空降一位縣長,目前有三位候選人,其中一個叫張懷中,我看過他的資料,也是鎖龍村的,我就想問問你,張懷中跟你家是不是有親戚關系?”
張易楓一愣,回道:“他是我堂叔。”
“那就好?!痹S天林突然壓低聲音,輕聲說道:“楓哥,我聽說在市委常委會上,有幾位常委提議由你堂叔接任陽林縣縣長,如果你堂叔有關系的話,不妨趁機走動走動,他上位的機會非常大?!?
“老許,謝啦?!?
“謝毛啊,咱們什么關系,你堂叔在官場上高升,我這個小蝦米也能沾點光不是。”許天林笑罵道。
張易楓心照不宣的笑了,兩人閑聊幾句,就掛斷電話,張易楓沉吟片刻,覺得如果堂叔真能上位,這無疑是一件大喜事,有堂叔照著,在陽林縣內辦事走動,肯定會方便許多。
如此想來,張易楓沒有耽擱,直接撥通了堂叔的電話。
“喂,小楓?!?
張懷中低沉威嚴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第一次跟堂叔打電話,張易楓心里忐忑不安,很畏懼,可是現在,他完全沒有異樣的心思,在他眼里,堂叔只是堂叔,他正處級的領導職務,形同虛設,不得不說,張易楓真的不是以前那個張易楓了。
“堂叔,你身邊有人嗎?如果有的話,請你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有些事跟你說?!?
電話那頭的張懷中,正在開會,聽到他這么說,臉色頓時凝重起來,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溜出會議室,他畢竟是一把手,半路離開誰也不敢說什么,這是領導的特權嘛。
“小楓,我這邊很方便,有什么話盡管說吧。”
張易楓壓低聲音,說道:“堂叔,我有位在市人事局工作的同學,剛剛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市里有意空降一位陽林縣縣長,堂叔也在候選名單之列。”
聞言,張懷中的呼吸頓時沉重起來,但是多年沉淫官場的經歷,讓他無時無刻都保持著冷靜和理智,連忙問道:“你那位同學還說了什么?”
“他說有幾位常委力挺堂叔,如果堂叔有關系的話,盡快走動一下,遲則生變。”
“好,好,小楓,替我謝謝你那位同學,對了,你同學叫什么名字?”
“許天林,我一會把電話發給你。”
“好的?!?
兩人的通話,到此為止,跟官場上的人說話,就是這樣簡單容易,他們都是人精,稍一提點,根本不需要你多說,就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
許天林通風報信,帶著功利的目的,但是張易楓很理解他,如果兩人不是好兄弟,好朋友,他才懶得理會,但如果經過他這么提醒,堂叔真的升任陽林縣長,這份情,堂叔必須要還,不然沒法在官場混,不管是官場還是社會,都需要一個關系網絡,來幫助自己實現人生目標。
許天林的職務低微,但身處重要部門,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內幕,他們都能第一時間獲悉,有這樣一位人在,堂叔的仕途,無疑要順利許多。
“老許啊,我能做的都做了,希望堂叔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吧?!?
張懷中掛斷電話,就匆匆回家,讓妻子拿出自己珍藏許久的好東西,又匆匆離去,讓妻子半響摸不著頭腦,嘆息著去忙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