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徐帆這樣想的時候。帳篷內(nèi)僅剩的兩人,已經(jīng)了解了衛(wèi)兵所說內(nèi)容的涵義。
“當啷”一聲,處于徐帆對面的十夫長,手中的武器砸在腳上后,跌落到了地上。
腳雖被砸了,這十夫長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既不敢去揉腳,又不敢去撿刀。
除卻那宛如抽筋般抖動的雙腿,以及額頭上那如同黃豆大小的汗珠不斷滑落之外,他沒有任何動作。
他已經(jīng)被嚇傻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剛剛準備收拾的人,竟然是一個地階強者,且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地階強者。
要知道,尋常的地階強者都能夠收到千夫長的福利。而一個如此年輕的地階強者,怕是尋常的千夫長,都不敢招惹。
而他一個小小的十夫長,剛才竟然獰笑著,準備給對方找個麻煩。
那種行為,簡直與作死,沒有任何區(qū)別。
相對于這個十夫長,處于上位的百夫長,則是好了很多。
可是,那也只是相對于十夫長罷了。此時的他雖不至于汗水直冒,雙腿發(fā)抖。
但坐立不安,吞咽口水的小舉動,還是任何人都能夠看出的。
顯然他饒是百夫長,也被徐帆如此年紀,便擁有如此實力給嚇了一跳。
好在能夠成為百夫長,他的反應(yīng)也不是多慢。在意識到自己可能招惹了一個無法招惹的存在之后,他趕忙離開了座位。
“先生上座,先生上座。”離開座位的他一邊朝徐帆走來,一邊跟著徐帆喊道。
那副神情與動作,簡直和之前的百夫長,判若兩人。
徐帆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有些無語的看著百夫長,沒有說話。
因為百夫長現(xiàn)在的變化太大,大的連他這個早有預(yù)料的人,都是有些承受不住。
不過相對于徐帆來說,跪在地上的衛(wèi)兵,還是能夠接受百夫長這個變化。
常年處于港島的他知道一位地階強者的尊貴,更知道一位天才的尊貴。他還記得,昔日港島一位天才少年與一百夫長發(fā)生矛盾,可結(jié)果是天才少年被贊譽是勇氣可嘉,獲得晉升。
而那位百夫長則被指責倚老賣老,以大欺小。不僅官降一級,甚至連以后晉升的機會,都差點消除。
盡管當時是那位百夫長做的不對,但也能夠看出港島對于天才的重視。而且他還記得,那個所謂的天才,僅僅是在一個與徐帆相同的年紀,只有玄階中期的人。
而如今他身邊的這位,可是整整的地階,實打?qū)嵉牡仉A啊。
這種人若是一個百夫長招惹了,那不僅僅是官降一級,沒有晉升空間的事情。怕是他的腦袋,都得被直接砍掉。
那百夫長自然清楚這一點,這使得他沖向徐帆時的腳步,都顯得跌跌撞撞。
而且在碰到之前準備為自己出氣的十夫長后,他更是看都不看,一腳將對方踹倒。
“竟敢給先生找事情,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隨后,他抬腳一邊踩著倒地的十夫長,一邊喊道:“我讓你給先生找事情,我讓你給先生找事情。”
喊話的時間,這百夫長的右腳,一遍又一遍落在十夫長的胸口,腹部。那每一腳,都堪稱實打?qū)嵉囊荒_,基本上每一腳下去,那十夫長的身體部位,便是會稍稍凹陷一塊。
面對這樣的攻擊,十夫長卻沒有反抗,只是伸手抱著自己的關(guān)鍵部位。
他不是不想反抗,他是不敢反抗。他敢保證,自己只要一反抗,正在毆打他的百夫長便會以另外一個名義,將他直接搞死。
在他這樣想的時候,百夫長落在他身上的腳越來越重。到了最后,他甚至有些不忍的呻吟了出來。
然而他雖已經(jīng)痛苦的聲音,但他的心中,卻是沒有任何怨恨。
在港島這種地方,招惹那種年輕天才,那便是死路一條。尤其是他還是十夫長的情況下,那死,肯定是鐵板上釘釘?shù)氖聦崱?
縱然開始他不會死,但到了一定時間,那些想要討好天才的人,也會讓他走上絕路。
因此,百夫長的這一番舉動,也是變相的救他。
因為只要徐帆的氣消了,說了沒關(guān)系,那他的性命,便算是保住了。
正在他這樣想的時候,一旁看著的徐帆,看不下去了。
“算了算了,不知者無罪,這一次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吧。”他看著地上疼的呻吟的十夫長,抬了抬手,勸阻道。
徐帆的勸阻之后,百夫長并沒有停手。他又踹了十夫長一腳,這才停手。
“竟敢招惹先生,簡直就是找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百夫長用手指著地上的十夫長,說道:“還不趕快謝謝先生,要是先生不叫停手,今天我非得弄死你這小子。”
說完,百夫長悄悄的瞥了一眼徐帆。在確定對方?jīng)]有因為自己那一腳生氣后,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地上的十夫長聽到后,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趕忙道謝。
由于疼痛,徐帆能夠清楚的看到,十夫長嘴角那輕微的抽動。
“沒事。”搖了搖頭,徐帆答道。
不知道為什么,當他看到地上的十夫長后。腦海之中,莫名其妙的便出現(xiàn)了狼性文化這四個字。
因為對方被揍后還能感謝自己,這種事情,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還不快滾!”百夫長見徐帆搖頭,他又踹了地上的十夫長一腳,說道。
百夫長說完之后,地上的十夫長一刻也不敢停留。他趕忙撿起地上的武器,爬起之后,跌跌撞撞的逃離了這里。
或許由于被百夫長踹暈乎了,逃跑過程的十夫長,甚至還不小心直接裝在了帳篷之上,之后才找到門的方向,逃了出去。
望著那倉皇逃離,仿佛身后有狼追捕的十夫長,徐帆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先生,我的屬下對先生不敬,我也有一定責任。”這時,看到徐帆再次搖頭的百夫長,跟著徐帆有些歉意的說道:“所以我自己掌嘴。”
說完之后,這百夫長也不管徐帆什么反應(yīng),抬起雙手,朝著自己臉上甩了上去。
由于是在打自己,百夫長的力道并沒有他之前毆打十夫長那般強悍。但由于徐帆在對面監(jiān)督,“啪啪啪”的耳光聲,依舊是十分響亮。處于對面的徐帆看著自扇耳光的百夫長,張大了嘴巴。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進入營帳后,還能見到這么奇葩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