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從單車上下來,用毛巾擦了擦汗,看到簡磬正在看她,不由的皺起眉頭:“看什么看,還不走。”
簡磬默不作聲的跟在明霜身后朝著另外一個項(xiàng)目走。
教練見明霜下來便殷勤的迎上去:“要做肌肉訓(xùn)練項(xiàng)目嗎?”
“嗯,正打算做。”
教練跟在明霜身邊,鞍前馬后的走到拉練區(qū),他自告奮勇的嚴(yán)實(shí)器材的使用。
只見教練坐到座位上,抬手用力的搬動旁邊的案板,他咬著牙,花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搬動,他胳膊上的肌肉在運(yùn)動中都凸出來,像是某種畸形了的水果一樣。跟簡磬身上的瘦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教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簡磬挑釁似的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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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磬并不感興趣,他側(cè)過頭,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其他的地方。
教練看著他的態(tài)度心里十分不悅,他暗暗的在案板上使力,那案板“嘭”的碰到了一起。站在旁邊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明霜不明所以:“要不我來試試。”
教練從器材上下來,故意氣勢洶洶的朝著簡磬走了幾步,他以為簡磬會害怕的后退,簡磬確實(shí)也后退了幾步,卻很快轉(zhuǎn)身走向更衣室。教練有些氣不過的握了握拳頭:“你等著。”他對著簡磬的背影說了句。
他轉(zhuǎn)身幫明霜扳著器材,還不忘順帶在明霜面前展示一下自己健壯的肌肉和滿滿的男友力,明霜卻似乎并不感興趣。
過了一會兒簡磬走回來,拿了瓶水遞給明霜:“水。”
明霜看了一眼:“不用了,我要休息一會兒。”
教練沒有挽留,而是也跟著明霜一起督了一眼簡磬,教練的臉上分明帶著一絲得意之色,簡磬卻不予理會。
明霜休息,他也就休息。
他拿著水走進(jìn)更衣室,更衣室里沒有幾個人,他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便站起來朝著洗手間走。
剛走了幾步,他便聽見身后有人進(jìn)來,透過后視鏡,只見教練頂著自己健壯的胸肌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來:“出去,都出去。”
他一進(jìn)
來便將更衣室里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
簡磬并沒有理會他,徑直的走進(jìn)洗手間,教練見他要找的人跑了,便氣憤的追了上去,簡磬剛進(jìn)洗手間,他便追了進(jìn)來,一腳踹開了洗手間的門。
“你他媽找死?”教練沖到簡磬面前,劍拔弩張的說道。
簡磬從鏡子里打量了他幾秒,沒有回答,而是打開水龍頭,開始漫不經(jīng)心的洗手。
教練看著他的動作更加生氣,他的腮幫可怕的鼓起,牙齒發(fā)出“咯咯”的聲音。
簡磬洗完手并沒有關(guān)掉水龍頭,他轉(zhuǎn)身要走,教練卻攔在他的去路上,他朝左,他也跟著朝左,他朝右,他也跟著朝右。
簡磬皺著眉問道:“你想怎么樣?”
“我叫你你沒聽見?”
“你叫我了?”簡磬裝傻問他,教練看著簡磬的態(tài)度,心里的怒火更甚,他的雙手握拳。
“你,離明霜遠(yuǎn)一點(diǎn),聽到?jīng)]有。”教練怒吼道。
簡磬不明所以得看了看他,心里想著,他離明霜的遠(yuǎn)近,跟教練有什么關(guān)系,他跟明霜怎么樣又管他什么事情,他們可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之下的人。而且保護(hù)明霜也不是他自愿的。
簡磬冷笑了一聲,輕斥了一聲,繞過他,準(zhǔn)備離開。
教練卻伸出一只手擋住他的去路。
“你要怎么樣?”
簡磬知道今天他是非要跟這個教練把話說清楚了,不然是走不了了,看著教練的架勢也應(yīng)該是有備而來的,不過在簡磬眼里他不過是個俗人,別說明霜了,就連讓簡磬親自動手,簡磬都覺得掉價。
他輕蔑的看著教練,教練嘴里吐出幾個字:“離明霜遠(yuǎn)一點(diǎn)。”
簡磬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教練的視線。
從簡磬的目光里,除了不屑,教練看不出別的東西,他的心里那團(tuán)怒火越燒越大,甚至有點(diǎn)綿延開來,一發(fā)不可自拔的趨勢。
簡磬沒有理會他,而是伸手去把玩水龍頭,水龍頭里面的水開了又關(guān),關(guān)了又開,水一會兒流,一會兒停,水流聲成了這里除了教練的呼吸
聲之外唯一的聲音,那聲音并不能給人帶來清心寡欲的效果,而是聽著更加煩躁。
教練的手握成拳,眼睛死死的盯著簡磬,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他怒吼了一聲,對著看著水龍頭的簡磬用力揮拳,那一拳的拳風(fēng)帶動了空氣,發(fā)出一聲悶響。
簡磬原本看著水流,那水流形成的交響曲,在他聽來甚是悅耳。簡磬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
教練的拳頭襲過來的時候,他想聽了拳風(fēng)劃破空氣的聲音,然后是一陣刺耳的吼叫。
簡磬的嘴角扯動了一下,嘴角輕蔑的笑容任誰都能看得清楚。
他指伸出一根小手指抵在了教練的拳頭上,教練的拳頭停在半空中,他青筋暴起,幾乎是用了全力,他看著那根阻止他的小手指,心里一陣?yán)湫Γ哼@小子用手指對拳頭,是不明白以卵擊石的道理嗎?
他繼續(xù)用力,拳頭靠近簡磬的手指尖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從那指尖的地方傳過來,幾乎是就在一瞬間,那股力量將他整個人都隔絕起來,他抬頭看著簡磬的臉,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就連表情也是一樣的輕蔑。
教練心里不信邪,他看著簡磬,心里想著:這怎么可能。
他又咬著牙暗暗用力,可是他越用力,似乎拿到屏障就越朝外反彈,所有的力量反而都作用在他的拳頭上面,他只覺得拳頭上破了一層薄薄的皮,那小手指并沒有用力,卻依然帶著那股邪勁兒。
簡磬看著教練變得不可思議的臉色,心里一陣暗笑。
跟我斗,你還不夠格,連我的一個小手指都接不住,還想站在明霜身邊,簡直是笑話。
簡磬心里嘲笑著教練,臉上也沒有放過他,他看著教練的眼神里帶著明顯而毫不掩飾的嘲諷,這種嘲諷讓教練的背后不由的升起一絲涼意。
那涼意從后背襲來,絲絲入骨,他的身體打了個冷顫,在抬頭眼前的這個人臉上依然帶著嘲諷,一言不發(fā)。
簡磬覺得差不多了,便收回力量,后退了幾步,教練蹌踉的朝前撲了幾步,扶著水池臺才站穩(wě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