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府,千羽歌的房間里面,東西橫七豎八的都是碎片,這些都是被千羽歌砸碎的,此時的千羽歌,雙目赤紅。
嘴巴里面還在念叨著:“千九九,牧夜霄,我不會放過你們兩個的,我要你們死,都去死。”
千夫人在門外,聽著里面的千羽歌發(fā)狂,心中也是不好過,走過去推門,走了進(jìn)去:“羽歌,你給我停下來。”
千羽歌抬頭看著她娘:“娘,毀了,什么都?xì)Я耍Ь啪艢Я宋业囊惠呑樱也粫胚^她的……”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說別的話的,千夫人嘆息一聲:“傻孩子,你聽娘說,沒有毀,這件事情,外人都不知道。”
“我們就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好不好?”
千羽歌的眼神難看:“怎么可能當(dāng)成沒有發(fā)生過,已經(jīng)發(fā)生了,娘,你要是為了女兒好的話,你就給女兒報仇。”
“我求你,你給女兒報仇好不好?”
千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這么痛苦,眼中也是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好,娘給你報仇,你乖乖的聽話,娘一定有辦法,讓你嫁給三皇子。”
千羽歌的眼中閃過光亮:“可是娘,三皇子不會嫌棄女兒嗎?”
千夫人抬起千羽歌的頭:“娘的歌兒冰清玉潔,美麗迷人,誰會嫌棄呢?”
千羽歌而看著千夫人的樣子,心中有些古怪,她現(xiàn)在還冰清玉潔嗎?她都是破鞋了,想到這里,心中又是不安起來了。
千夫人卻是拍了拍千羽歌的肩膀:“這件事情,你就當(dāng)成沒有發(fā)生過吧,在你的大婚當(dāng)天,娘一定會讓下處子血的。”
千羽歌被千夫人語氣中的自信給震驚了,但是同時也覺得,她娘說道了,肯定就會做到的,既然這樣,她可以等著。
等著她娘幫她算計一切出來,千夫人卻是看著千羽歌:“羽歌,你先聽娘說,你現(xiàn)在的樣子不能被任何人看見。”
“所以娘準(zhǔn)備送你出去一趟,畢竟接下來的事情,你不適合留下來,知道嗎?”
千羽歌的心中有些古怪,為什么不適合留下來?可是她娘并沒有解釋,只是將千羽歌送到了大周國國廟中。
大周國的佛教發(fā)展很是宏大,得道高僧也很多,只是他們平時都不會出現(xiàn),而是待在自己的寺廟里面。
千羽歌這次被送去的就是距離京都三百公里的國廟,大宏寶寺之中了,前去的路程都需要三天才能夠到達(dá)。
尚書府的馬車,在千夫人將千羽歌送上去之后,就緩緩的出發(fā)了,而得到的消息的暗衛(wèi),立馬將這個消息送給了牧夜霄。
牧夜霄和千九九剛剛吃過了早膳,千九九就開始整理這些天店鋪里面的事情,因為婉嬤嬤的失蹤,這幾天千九九可以說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做。
翻看著這些賬本,千九九有些心不在焉的,很快的卻是在賬本里面發(fā)現(xiàn)一張紙條,紙條上面的字,是屬于她娘親的。
“九兒,為娘一切安全,在王府等著為娘回來。”
千九九驚叫一聲,正在外面練功的牧夜霄一下子竄了進(jìn)來:“九兒,怎么了?”
千九九高興的拿著這張紙條,給牧夜霄看:“王爺,你看,我娘的字,你說她是什么時候,將這張紙條送進(jìn)來的?”
“為什么不來見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夜霄看這張紙條卻是緊緊皺著眉頭,看樣子對方的勢力確實很強(qiáng)大了,居然能夠悄無聲息的傳遞消息給他的王妃了。
但面上他還是安慰著千九九:“可能是你娘現(xiàn)在有事情耽擱了,所以才會這么做的,讓你安心在王府等她回來。”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王府等著爸,當(dāng)然暗地里面,我們還是要讓人繼續(xù)尋找的,只是你也不用那么擔(dān)心了。”
千九九點頭:“只要我娘安全就好,看樣子我的有游歷江湖的大計,又要往后面推了。”
牧夜霄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能不能解釋一下,游歷江湖的大計是什么意思呢?嗯?”
聽著牧夜霄有些危險的語氣,千九九額了一聲,她好像說漏了什么啊,嘿嘿兩聲,看著牧夜霄:“是這樣的額,你聽我解釋啊。”
“我以前原本是打算,帶著我娘到處游歷的,順便看看各個地方的風(fēng)情啊什么的,多好玩啊,你說是不是吧?”
牧夜霄嗯了一聲,然后點頭:“其實,本王就是想要問問,九兒這個游歷江湖的大計里面,有沒有本王的事情啊?”
這個!千九九郁悶了,因為這里面沒有啊,不過她看了一眼牧夜霄:“你有興趣嗎?你舍得放棄你王爺?shù)奈恢茫阄胰ビ螝v江湖?”
牧夜霄翻了個白眼:“我為什么要放棄王爺?shù)奈恢冒。课規(guī)е鯛數(shù)奈恢萌ビ螝v,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人招待我,多好。”
千九九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是這個道理啊,看著牧夜霄:“果然還是你想的周到,既然你有這么大的本事的話。”
“那我就帶上你好了,我們先走遍大周國的每個角落,看看風(fēng)景和那些人不同的生活,我還想去海邊,還想著去草原。”
牧夜霄聽著千九九的這些話,挑了挑眉毛:“你一開始打算的就是這些?帶著你娘到處去流浪?”
千九九翻了個白眼:“什么叫流浪啊?這是游歷,跟呢說了你也不懂,這還是一種偉大的情懷!”
牧夜霄還想再說什么,卻是聽到外面到東辰的聲音傳來:“王爺,屬下有事情回報。”
千九九撇了一眼牧夜霄:“好了,有事找你,別和我瞎聊了,快去。”
牧夜霄被千九九從房間里面趕了出來,看著東辰:“什么事情?”
“回王爺,千羽歌被千夫人送出門了,對外說是千羽歌收到大宏寶寺的高僧傳信,前去禮佛一段時間。”
牧夜霄皺著眉頭:“我到是小看了這個千夫人了啊,竟然能夠想辦法接到大宏寶寺的高僧的傳信,想給千羽歌鍍一層福氣在身上啊。”
東辰?jīng)]有說話,想必牧夜霄自然是明白這件事情的,果然牧夜霄很快就看著東辰:“讓暗衛(wèi)給我盯緊了千羽歌的動作。”
“還有那千夫人的。”
這千羽歌這次吃這么大一個虧,千夫人肯定不愿意善罷甘休,只怕這次送走了千羽歌,接下來就是來開始找王妃的麻煩了。
東辰看著牧夜霄:“可是王爺,王妃不出門的,她怎么找王妃的麻煩啊?”
牧夜霄搖頭:“不知道,所以才讓你看緊她們啊,至少要知道,她們準(zhǔn)備怎么算計王妃啊?”
千九九在房間里面也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不由得走了出來,看著兩人:“本王妃身上有什么短板啊?”
牧夜霄和東辰面面相覷,牧夜霄直接搖頭:“自然是沒有的,我的九兒那么完美。”
千九九呸了一聲:“怎么就沒有了,你是不是完全忘記了我是誰了?我是千九九,可是百姓眼中的王妃是誰?”
“那是千羽歌啊,以前千夫人顧忌這千羽歌,不過現(xiàn)在嘛,說不準(zhǔn)就想到主意了,準(zhǔn)備對付我了。”
“或許沒有主意,也準(zhǔn)備兵行險招,只要能夠拉我下馬,她們損失一點什么還是可以的。”
對于千夫人,千九九這段時間,還會有些了解的,這個女人,狠起來,對自己都狠,對別的人自然是更狠了。
牧夜霄和東辰兩個人面面相覷,千九九看著兩人的表情,忍不住撲哧的笑了出來:“還真是辛苦你們兩個了。”
“這宅斗生活啊,是一門技術(shù)學(xué),你們兩個大男人,參合在里面,確實有些不好了。”
牧夜霄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為什么就是感覺到自己又被千九九鄙視了:“又開始胡言亂語了,好了,東辰你去安排吧。”
支走了東辰,牧夜霄看著千九九:“你應(yīng)該是知道千夫人接下來想干什么了?”
千九九點頭:“那是當(dāng)然的,應(yīng)該還是老話重提,準(zhǔn)備揭穿我的身份,說我千方百計的搶了大姐的身份,上了花轎,還勾引了你的心唄。”
牧夜霄皺著眉頭,看著千九九:“你怎么好像一點都不擔(dān)心啊?”
千九九笑了笑:“我為什么要擔(dān)心啊?說起來,應(yīng)該擔(dān)心的是你吧?要是真的這樣的話,我和你的名聲,可都是用來成全那千羽歌了。”
“到時候千羽歌的位置被捧得老高了,三皇子牧夜晟在意提親,兩個人成親,我們兩人只怕都要被他們踩在腳底下了。”
千九九想到這里,看了一眼牧夜霄:“牧夜霄,你說我其實沒有大的志向,就是想要安安靜靜的過過自己的小日子啊。”
“你說這些人為什么一定要來惹我呢?”
牧夜霄看著千九九,突然伸手捏著千九九的鼻子:“你啊,都知道了事情的后果,居然還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你說這件事情,怎么辦?”
千九九俏皮的笑了一下:“將計就計。”
額!牧夜霄的目光頓時亮了一下,是啊,千羽歌去了大宏寶寺,那么他們?yōu)槭裁床豢梢岳么蠛陮毸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