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七出了御書房便直接回鳳鸞宮去了,這一路都在想著玉柔的事情,直到轎輦停下,她才收回思緒,回了鳳鸞宮內(nèi)殿。
宮女小涵上前向她福身行禮,“大公主,讓奴婢伺候您洗沐浴吧。”
“不必了,本公主自己來吧。”凌七七淡淡地道,揮了揮手遣下小涵,腳下的步子已邁開,向臥房而去。
一開門,薄紗帷幔圍著的大床上,楚霆翊的身影清晰地映入了她的眼簾。
這貨竟然這么早就準(zhǔn)備休息了,凌七七淡淡一笑,關(guān)了門,去浴室洗漱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她身穿一襲紅色中衣回來了,并將宮內(nèi)所有宮人都遣回去休息了,不用他們值夜。
反正楚霆翊的人都在暗中,她也不需要巡邏什么的。
關(guān)了臥房的門,凌七七赤腳走在門口通往床前的地毯上,柔軟的地毯消去了她的腳步聲。
這讓她心里起了調(diào)皮的念頭,想要嚇唬一下楚霆翊,卻不曾想,剛靠近他,她的腰間便是一緊,緊接著,整個人都被拽到了床上,人也被壓在了他的身下。
“沒勁。”凌七七津了津鼻子,“我竟然忘了你是誰,你又怎么會不知道我靠近?”
他武功那么離開,別說是沒了腳步聲,就算她屏住呼吸,他還能聽到她的心跳聲呢。
楚霆翊薄唇輕勾,眉宇之間的冷漠早已換上了一抹曖昧的神色,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邪魅又性感,真真兒是個勾引人的。
凌七七眸底漾開了一汪春水,抬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真絲中衣的衣袖順著她細(xì)膩滑嫩的胳膊劃落下去,露出了她一雙白如雪的纖臂。
剛才她還在為玉柔的事情生氣呢,這會看到他,她的心一下子亮堂了許多,唇邊那抹笑容一直笑到心里。
楚霆翊視線落到了她那嬌艷欲滴的櫻唇之上,忍不住低下頭,狠狠吻上去了好一會才心滿意足地放了她,看著她的時候,那雙幽深如潭的眸子里綻放著迷人的色澤,亙古不滅。
“你想干什么?”他故意放低了聲音,那渾厚充滿磁性的音色像是陳年的美酒,直教人沉醉。
她仿佛真的醉了,微微瞇起一雙星眸看著他的眼睛,唇邊笑容調(diào)皮性感,“在這里,他們都叫你駙馬,你就是本公主的人了。”
話說到此,凌七七忽的翻了個身,調(diào)轉(zhuǎn)兩人的位置,她就坐在楚霆翊的小腹上,故意放媚了眼神,含著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雙纖纖玉手緩緩抬起來到胸口,動作緩而慢地?fù)荛_了第一顆紐扣。
楚霆翊可禁不起她這么勾引,早就已經(jīng)狀態(tài)滿格了,迫不及待想要翻身壓倒她,卻被凌七七一把阻止。
“誒,不許著急,今晚,本公主要在上面。”
楚霆翊真真快要被這個她折磨死了,卻也甘之如飴。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好吧,今晚,他就在下面。
一室的漣漪也緩緩拉開了。
……
下半夜,凌七七便后悔了。
她簡直是找死,還是笨死的,以為自己在上面,就能掌握主動權(quán)了,可偏偏男女的構(gòu)造是不一樣的,她早已沒了一點力氣,楚霆翊還是生龍活虎的。
他今晚又格外興奮,更加不許她投降了。
“公主,今晚本駙馬就讓你在上面來個痛快。”
于是,凌七七下半夜就在后悔和快感中,生生死死好幾回,最后直接昏死過去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了。
隨著意識清醒,渾身那股散架的酸痛感也來了。
“混蛋楚霆翊,一點都不知道憐惜我,真就往死里折騰我。”她扶著腰吐槽。
真他喵的難受啊。
上天對女人最是不公平了,承受了多大的快感,就要遭多少罪。
再看看他們男的,尤其是楚霆翊……
“這可是你要求的。”楚霆翊暗啞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下一刻,人便壓到了她的身上,低頭又是一記熱情火辣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打斷她的思緒。
七葷八素之后,凌七七被放開,緩了好大一會才回過神來,一雙星眸變得微微濕潤,看著他那雙驚心動魄的雙眸問道,“你怎么也沒起來,讓人看到,成什么樣子了?”
現(xiàn)在大概整個皇宮都知道她和楚霆翊縱欲過度起不來床的事情了。
“沒關(guān)系,就讓他們笑話好了,反正他們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這是來自翊王殿下的蔑視。
凌七七被他的話逗得咯咯笑,“你嘲笑他們是單身狗。”
楚霆翊早已知道單身狗的意思了,覺得這個詞甚是精妙,點了點頭,“我現(xiàn)在有資格嘲笑他們。”
凌七七又笑了好一會,才讓楚霆翊扶她起來,兩人洗漱,換了衣服,便出去用膳了。
用完膳之后,衛(wèi)凝才過來,“王妃,之前端木先生請見過。”
“啊?他……來啦?”凌七七尷尬極了,臉都紅了,瞪了一邊偷笑的楚霆翊一眼,又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呀?”
“就是午膳過后。”衛(wèi)凝回答。
凌七七暗道完蛋了,她的形象這下是毀了個徹底。
“那……你是怎么說的?”
衛(wèi)凝先是低頭笑了笑才說道,“我只說王妃今日身體有點不適,還沒起呢。”
“我倒是寧愿你說我死了。”凌七七將一張精致的笑臉哭喪成了包子褶。
就算是丟臉,也要丟臉?biāo)懒恕?
衛(wèi)凝都笑話她了。
默默地嘆了口氣,她才又發(fā)問,“那他有沒有說什么事啊?”
衛(wèi)凝點點頭,“是這樣的,皇上已經(jīng)按照王妃昨天說的去做了,在民間得到了很大的響應(yīng)呢。”
“是嗎?”凌七七才算將自己丟臉的事情放到一邊,開心地笑了出來,“那就好,可算那些人眼光都挺長遠(yuǎn)的,就算有不響應(yīng)的也沒關(guān)系,到時候先富起來一批,他們就該知道了。”
衛(wèi)凝應(yīng)了一聲,便下去了。
凌七七轉(zhuǎn)身看向楚霆翊,“我昨天忘跟你說了,那個玉柔,才當(dāng)了皇后沒幾天,整個人大變,昨天竟然跟我作對,我得想個法子給她一個教訓(xùn)才是。”
若不是看在那個女人是顧星辰母親的份上,她早就把玉柔給處理了。
她小時候就沒爹沒娘的,不能讓自己弟弟這么點大就變成孤兒。
楚霆翊也料到了這一點,所以聽凌七七這么一說,他并不感到驚訝。
正常的人性而已。
“你打算好就行。”
凌七七點了點頭,耳邊這時又想起了楚霆翊的聲音,“我剛才接到墨御的來信,關(guān)于你的胎記,他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打探到。”
“是嗎?”凌七七語氣淡淡地說道,眉宇之間染上了一抹失望之色,“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線索。”
關(guān)于她的胎記會發(fā)光一事,凌七七也想了很多。
她父親是北延雪國的王爺,出身皇室,應(yīng)該沒有什么特別的,這么說來,她身上的秘密,就應(yīng)該跟母親有關(guān)了。
可是母親已經(jīng)死了,她要怎么找出身上的秘密呢?
“你體內(nèi)并沒什么變化,這一點你不用擔(dān)心。”楚霆翊看得出來凌七七的擔(dān)心,安慰道。
但凌七七也是個被二十一世紀(jì)網(wǎng)絡(luò)污染過的純情少女,一聽楚霆翊這話,不由就往污力濤濤的地方去想,臉蛋都紅得像是熟透的西紅柿。
楚霆翊自然再也不是什么冷酷王爺了,當(dāng)然,是在凌七七面前,馬叉蟲起來,誰都比不上。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不是指你那個體內(nèi)。”
“楚霆翊,你這個人最討厭了。”凌七七嗔了一句,捧著滾燙的臉頰起身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在他懷里落了座。
內(nèi)殿里四下無人,門又是緊關(guān)著的,楚霆翊也沒有必要矜持什么,滾燙的唇直接落到了她雪白的頸窩里。
凌七七一時沒忍住,嚶嚀出了聲音,連忙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把他推開,“你干什么?這可是大白天。”
“又不是沒試過。”楚霆翊壞壞地說道,可話雖這么說,卻也沒真的行動。
他知道她的小身子不能承受太多的。
不過,他真的很喜歡此刻他們之間的氣氛。
“七七,如果我們可以一直這樣多好,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只有我們兩個,不被外面的人事物打擾,我現(xiàn)在,真的很向往那樣的生活。”
凌七七自然也是,不過他這么一說,她倒是想起之前一直想跟他說的話來了。
“我還要謝謝你……”她的聲音在楚霆翊漸漸變得不悅的視線里一點點消弭了。
楚霆翊低沉的聲音響起,“不準(zhǔn)你再跟我說那個字,如果你實在感激,我不介意你用行動表示。”
“你不介意我介意。”凌七七在楚霆翊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俊顏上狠狠剜了一眼。
這個人,總是說說話就下道。
沉默了片刻,她才接著說道,“你為北延雪國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這么做的,但如果你心里不好受的話,其實可以收手的。”
畢竟西夏云國才是他真正的家鄉(xiāng),他對那里的感情更深一些,她是可以理解的。
楚霆翊自然也明白凌七七的意思,只將她摟得更緊了,“我是為了你,卻也是為了我自己,你好了,安全了,我便有了歸屬。”
凌七七心下一動,被楚霆翊的話感動得一塌糊涂。
他竟然說,她是他的歸屬,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她的歸屬呢?
他們兩個的心漂泊了那么多年,終于遇到了,這就是上天對他們做過最好的事情。
“叩叩叩……”敲門聲這時響起。
緊接著,衛(wèi)凝小心翼翼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王……王爺……宮里來信了。”
凌七七立刻從楚霆翊的懷里跳下去,出去接了信,毫不客氣地將衛(wèi)凝又關(guān)到了外面。
跟她有什么好客氣的對吧?
她將信遞給了楚霆翊,楚霆翊打開,看了一眼,信上說東冥圣國和巫族已經(jīng)開始有了聯(lián)系。
皇上接到的消息,正是沒了主意,才大老遠(yuǎn)寫這封信給楚霆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