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麗亞雖然是被迫,但結(jié)果是好的就行,相信以后,她就不會再起別的心思了。
“我恨你!”賽麗亞突然張嘴,咬住陸瑾的唇,直到略帶咸味的血絲入口。
“我會用一生,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這是誓言,賽麗亞覺得,只有這樣才能有資格,和陸瑾共度余生。
“咳咳,等晚上再說。”陸瑾忙制止她再親上來,大庭廣眾的,他城墻厚的臉皮也頂不住啊。
賽麗亞紅了臉,扭頭往帳篷里跑去,德酷斯想喊,被陸瑾擺手攔了下來。
“讓她哭會兒,德酷斯表弟是吧?舅舅有什么吩咐?”陸瑾拉著德酷斯往大帳走。
“啊?呃,這個,公爵大人只是讓我,將王城現(xiàn)在的情況告訴表姐。”德酷斯臉上,都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了。
“跟表姐夫說也是一樣,本少看你一表人才,練過?以后做個巡守將如何?放心,賽麗亞的就是本少的,自家人,沒什么不好意思。”陸瑾大言不慚,隨時隨地收買人心。
德酷斯雖然是公爵府私兵統(tǒng)領(lǐng),但畢竟不是官軍,巡守將可是三四品的大員,做得好,說不定下一個公爵就是他了!
當(dāng)即,將王城之中情況,事無巨細的告訴了陸瑾。
“這么說來,公爵大人是準(zhǔn)備投誠了?”陸瑾倒是為難起來:“那個,酷雅他,死了。”
“表姐夫不必擔(dān)心,叔父早有預(yù)料,還請告知堂兄死因,我好回去交差。”德酷斯拉下臉問道。
“是他自己求死,當(dāng)時,你們派來的細作也在,那些人,本少沒殺,都在替赤力巴里百姓造廁所呢。在虎關(guān)時,酷雅將我朝商隊中的女子……”
陸瑾詳細的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既然是合作,當(dāng)然要拿出點兒誠意來。酷雅的死,是他自己作的,陸瑾可不敢背鍋。
“為將者,正大光明殺敵于陣前,各為其主死得其所,但他所為,已經(jīng)踐踏了人之底線。這一點,希望表弟回去后,能如實告訴舅舅。賽麗亞還不知道,就別告訴她了。”
陸瑾說完,也有些唏噓,他要是能料到后面的事情,在虎關(guān)就把酷雅殺了。
“我知道了,一定會如實轉(zhuǎn)告叔父的。”德酷斯一臉鐵青,酷雅的為人,作為私兵統(tǒng)領(lǐng),他可說是一清二楚。
當(dāng)初公爵就不贊成去打陸朝,可酷雅卻為了建功立業(yè)一意孤行,還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也算是死有余辜。
“不知公爵府有多少私兵?能不能策應(yīng),幫助本少攻下王城?”陸瑾轉(zhuǎn)向如今的狀況。
“這個,公爵府有四百衛(wèi)隊,但叔父常年領(lǐng)兵,應(yīng)該有些人脈。若是表姐夫有什么想法,可以寫信給叔父,約定信號,則大事可期。”
德酷斯做不了主,只能含糊回答,雖然知道哈納爾塔塔一定會答應(yīng),但兩邊條件還沒談妥,不敢妄言。
“那你們怎么回去?”陸瑾又問。
“咳咳,這就要請表姐夫幫幫忙了,等運糧的那些士兵回來,稍微攔一下,放一部分進去。我已經(jīng)打聽到,回來的時候,他們會從西南角回去。”
德酷斯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為了讓他能夠傳信,放著敵人運糧回城……
“行,本少這就將那邊的人撤走一部分,不,所有陸朝所屬都集合到東北角來。那個什么菲爾立卡,不是讓人從那里突圍嗎?現(xiàn)在肯定得意的很,本少就讓他嘗嘗打臉的滋味。”
陸瑾說完,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熟悉他的那些人,不由暗自警惕。
不知道這次又是誰倒霉!
陸瑾當(dāng)即寫了信,交給德酷斯,只等糧隊回王城,便要給菲爾立卡一點顏色。
而此時,在城頭巡視的菲爾立卡,果然是一臉得意。
“這些陸朝袍子,比豬還傻,本帥只是略施小計,就讓他們手忙腳亂。哈納爾塔塔公爵也是白癡,居然在這樣的大軍手里,折了三十萬人手,哼!”
兩個副將忙編織彩虹屁,更是讓他得意非凡。
“洛卡多,你帶五萬人去東北角城門,一定要做出時刻準(zhǔn)備接應(yīng)的樣子,哈斯迪帶兩萬人去西南城門,準(zhǔn)備迎接運糧隊。”
菲兒立卡嘿嘿冷笑,一臉奸計得逞的得意。
“這個,大人,屬下最是喜歡演戲,能不能和洛卡多換一換?放心,我一定讓陸朝人覺得,糧隊就是從那邊回來。”哈斯迪躬身請命。
“好,一定要做出準(zhǔn)備出擊的態(tài)勢,這般陸朝蠢貨,調(diào)虎離山都不懂,還傻乎乎的把人手都調(diào)去東北角,哈哈哈哈!”菲爾立卡得意大笑,感覺都有點兒飄了,當(dāng)即進宮找賽東沙卡報告了這好消息。
會做不如會吹,菲爾立卡雖然腦子不太好使,對往上爬卻是很有心得,還不忘貶低一下哈納爾塔塔。
“之前本王就不該聽哈納爾塔塔的話,否則陸朝大軍怎可能兵臨城下。愛卿辛苦了,等將陸朝人打回老家,你就是赤力巴里第一勇士。”
賽東沙卡毫不吝嗇的表揚了一通,更是讓菲爾立卡暈暈乎乎,真以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殊不知,都在陸瑾的算計之中。
很快,時間就過了三天,國庫存有大批糧食的消息也不脛而走,那些囤積糧食準(zhǔn)備發(fā)橫財?shù)募樯桃宦牐⒓聪抡{(diào)糧價,倒是讓赤力巴里百姓過了幾天好日子。
這天,去運送糧食的幾萬騎兵,悄悄接近西南角城門,陸瑾立即調(diào)了一支萬人騎兵隊去堵截。
一通廝殺后,德酷斯已經(jīng)混入赤力巴里軍,悄無聲息的將陸瑾的信帶回了公爵府。
“這個陸瑾,還真是心急。”哈納爾塔塔將信看完,吩咐德酷斯道:“傳信給哈斯迪,今晚半夜,開城門迎他進來。”
德酷斯有些擔(dān)心:“叔父,雖說表姐現(xiàn)在和陸瑾感情甚篤,但您還未提出任何要求,貿(mào)然將他們放進來,會不會有變故?要不,咱們還是等等?”
“不!”哈納爾塔塔擺手:“既然是合作,就需要雙方都拿出誠意,我越是不提,他就越是心虛,等到事成之后,報酬就會越加豐厚。”
德酷斯不解:“這是為何?”
哈納爾塔塔笑道:“比起他,你們還真是嫩了。這是一種默契,只有混跡朝堂幾十年的人才能領(lǐng)會……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見這個家伙了。”
一個年輕人,手段老辣,行事飄忽,還真能引起哈納爾塔塔的興趣。雖然決定了要投靠陸朝,但哈納爾塔塔,還是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