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還是陛下英明。基哥在外面豎起賢名,等于是隔山打臉啊。到時候咱再回去,看誰還敢嘰歪。”
陸瑾見縫插針的拍馬屁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至理名言吶!
“談何容易?”
陸基皺眉:“那常坤待天巡守,東洲地界都已跑遍,殺了不少貪腐。加上本君沒有皇命,人也才帶幾個,這該從何下手?”
就算是儲君,沒有皇帝的任命,也是不能插手地方政務(wù)的。
更何況他是偷跑出宮。
而且常坤雖然人品不咋地,辦差卻不含糊,手段也是相當(dāng)老辣。
他查過一遍,即便還有貪官污吏,肯定也是隱藏的很深。
短時間內(nèi)想有所建樹,難!
“又不是一定要查案。”陸瑾嘿嘿笑道:“撈名聲嘛,吹就是了。”
“少賣關(guān)子,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知子莫若父,陸瑾一笑,子爵大人就想捂緊口袋。
雖說現(xiàn)在陸瑾是賺了點兒小錢,還不夠他自己造的。
變聰明是好事兒……
太聰明就是雞賊。
“簡單,搞宣傳唄。花點兒錢請人吹,把基哥的賢名吹出來不就得了?當(dāng)然啦,也不能瞎吹,那樣人家也不信吶。
交給我了,不出三天,基哥就能名揚基地市。三個月,保證名揚天下!”
陸瑾信心十足。
別的不會,吹牛還不會么?
就剩一張嘴了。
“不知瑾少爺要如何,那個宣傳?此事可大可小,半點兒不能疏忽啊。”
蘇公公有些不太放心,畢竟這事關(guān)儲君名聲。
茲事體大啊。
“本少辦事,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行動。爹,給點兒錢唄。”
陸瑾腆著臉笑,還不停的瞟太子爺,那意思,您懂的!
“你不是剛賺了八萬兩嗎?”陸茂撇嘴,不是不想給,而是生氣。
拿老子的錢去送人情,那是你哥!
我大哥那份兒可才送到工部……
“沒了。”陸瑾伸手:“別小氣嘛,大不了過幾天還您。”
陸茂翻白眼:“你吃銀鈔啊?八萬兩,一晚上就沒了,老子就是再有錢,也不夠你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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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生氣了。
八萬兩啊!又不是八個銅板,你說沒就沒……
“公公勿怪,那些錢,他給投進(jìn)布莊和藥店了。加上之前超市購房尾款,確是沒了。”
殷雨晴幫忙解釋了一句,陸茂頓時眉開眼笑。
“臭小子也不早說,我還以為你想把布莊藥鋪真關(guān)了呢。這是十萬,爹身上就這么多,不夠讓人回家取去。”
一沓大額銀鈔,拍的陸瑾咳嗽連連。
錢,真的能砸死人啊。
有了錢,陸瑾怎會跟自己父親計較,拉著陸基就走。
不多時,邁著八字步的陸瑾就進(jìn)了糧鋪,私兵加上錦魚衛(wèi),幾十號苦力硬是將里面的東西一掃而空。
“這些不夠,再給你一萬兩定金,馬上給我再運五十萬斤過來。”陸瑾學(xué)著他老爸,一小疊銀鈔拍在了掌柜身上。
那掌柜的再眼拙,也認(rèn)得出文蕎等人身上的飛魚服,連聲應(yīng)下哪敢推諉。
“瑾少爺,小的多嘴問一句,您身邊這位是?”
掌柜正眼都不敢去看陸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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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他,身上已經(jīng)是金色長衫,貂皮大氅,雍容華貴。
金色,可是只有皇家才能用的。
而且還有規(guī)定,全金色的布料,只有宮里的能用。
至于分封出去的王爺世子,不好意思,半身都不許用。
都是繡些金色圖案穿在身上。
至于陸瑾家這種,除了金子,身上就別想帶其它金色的東西。
“您扶著墻,站穩(wěn)了嗎?這是當(dāng)朝儲君,一般人我不告訴他。”陸瑾說完颯然一笑,帶著以后的靠山上了馬車。
“儲、儲君!天爺!儲君來買我的米了?”掌柜的扶著墻都差點兒摔倒。
店里的伙計,以為他不舒服,就去搬陸基坐過的太師椅:“掌柜的您坐會兒!”
“別動!”掌柜高聲大喝:“別動,這可是儲君坐過的,擱宮里就是龍椅,馬上把這椅子給供起來……”
伙計也嚇了一跳,剛剛錦魚衛(wèi)來搬米,他就覺得奇怪,原來是儲君駕到……
儲君居然來糧鋪買米!
儲君買米干什么?
很快,儲君來糧鋪買走所有米的消息傳遍了基地市,就連知府章朗都給驚動了。
章朗早就知道畢基是太子,這會兒聽到消息,帶著人就著急忙慌追了上去。
他剛從鄉(xiāng)下視察回來,到處都是饑荒。
儲君買米,還一下就買了幾萬斤預(yù)定幾十萬斤……
基地市百姓,有福了!
章朗帶人追到城門口,陸瑾正在發(fā)愁。
糧食確實是給饑荒百姓的,造勢嘛,也不能憑空捏造不是?
可買了糧,陸瑾卻不知道該給誰。
或者說,該先給誰。
先帝的爛攤子四處漏風(fēng),百姓皆苦。
眼看又是冬季,青黃不接,肯定都在餓肚子。
區(qū)別在于,有的已經(jīng)快餓死了,有的還能吃個半飽。
先期只有幾萬斤糧食,自然要給最需要的那些。
可陸瑾不知道哪里最缺糧食啊!
至于陸基,就更不知道了,現(xiàn)在都還是一頭霧水。
“下官章朗,叩見儲君殿下!”
“草民等叩見殿下!”
章朗帶著衙役們跪了一地,聽到喊聲,城防軍值守的,進(jìn)城出城過路的,也都趕忙跪了下去。
太子啊!
不少人偷偷打量陸基。
見他一身金色長袍,又是豐朗神俊,趕忙都低下頭。
“平身!”陸基淡淡開口,自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陸瑾不禁撇嘴,這裝的……
旋即又想到是自己讓人家非穿成這樣……
“章大人來的太及時了,聽說你去鄉(xiāng)下巡查,正好有事問你。”陸瑾縮著脖子躲在車上,冷的不想動彈。
“瑾少爺可是為了這個?”章朗從袖中取出一張紙:“寒冬將至,百姓困苦,儲君殿下宅心仁厚買糧救助,天降圣恩!”
這老狐貍,八字還沒一撇就歌功頌德,上道!
陸瑾鄙視一眼,拿了紙攤開,上面詳細(xì)標(biāo)注了基地市周邊各縣鄉(xiāng)的情況,正是他現(xiàn)在所需。
“章大人是什么意思?殿下買糧食了?”
“好像是,你看那些馬,拉的應(yīng)該就是!”
“給我們?不可能吧?”
百姓議論紛紛,眼中都帶著企盼。
“章卿無須如此,百姓困苦,本君亦責(zé)無旁貸。如今冬至,盡些綿薄之力也是應(yīng)該。”
陸基說完轉(zhuǎn)向諸多百姓:“眾位放心,朝廷不日即將運送大批糧食抵渭。本君在此立誓,絕不讓一人餓死,若有饑寒喪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