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宇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甚至看著自己的妹妹,都仿佛有種再看陌生人的錯覺,“難道,那個世界還沒有解除嗎?”不禁在嘴邊嘀咕道。
就好像,昨天晚上的那個世界,今天發(fā)生在了穆梨花的身上。
“妹妹,你怎么了?不過就是一個家庭會議……”陳宇干笑了一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起頭來,看向了穆梨花對其說道。
甚至連‘而已’二字,都沒有說出來,就忽然聽見了一個呵斥的聲音傳了過來,令在場的二人,都被按下了暫停鍵,也被按下了關閉聲音的按鈕!
“夠了!”
穆梨花怒喝一聲!
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在這一刻,從穆梨花的口中,說了出來……
也并非是說出來的。
而是直接怒吼了出來。
幾秒過后。
“梨,梨花,你怎么了?”陳永志也不禁帶著疑惑,看向了穆梨花,詢問了起來。
“對呀,妹妹,你究竟這是怎么了?”陳宇也不禁愣住了,余光撇了一眼,一旁的陳永志,一臉的疑惑。
“梨花,宇兒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說要開個家庭會議,你……這是怎么了?”陳永志繼續(xù)追問道。
“父親,我沒事?!?
穆梨花平復了一下心情,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咧了咧嘴,又將目光看向了陳宇,一臉冷漠地表情,對其冷冷地說道:“哥,你身為家中的長子,三年不再家,如今我請個李道長回來,你卻說人家不會驅(qū)邪……”
她繼續(xù)說道;
“外面的那些燈紅酒綠,比不上你妹妹請來的客人嗎?”
“還是說……”
“這個家庭,已經(jīng)容不下你了?”
“亦或者是……”
“出去長了見識,就對所有人,起了疑心……”
“哥,不是老妹說你,你什么時候,才能夠成熟!”
……
面對穆梨花的聲聲質(zhì)問。
無不如一個荊條,在一下一下地抽打在陳宇的心臟之上。
令他想叫疼,又只得忍住。
這一刻。
陳宇不知道該如何去向自己的妹妹解釋這個事情,也不知道該如何向自己的妹妹解釋,自家的漁塘發(fā)生了神跡。
此刻的他,只能夠閉上嘴巴,一遍一遍地聽著穆梨花的聲音,從左耳朵進去,環(huán)繞在整個腦海里面。
良久過后。
“妹妹,原來你是這樣想你哥的,那我明白了?!标愑罹従彽靥痤^來,咧了列嘴,看向了穆梨花,說道。
“哥……”
穆梨花在心中只一字深情,卻并沒有說出來,甚至在心中,有眼淚掉出,卻還是忍住,并冷冷地看向了陳宇,冷漠地說道:“哥,你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也不遲的,反正你都離家三年了……”
她繼續(xù)冷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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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面的事情,你是一次都沒有管過,更加不用說母親離世的時候……”
“你還在高考場上的,一點也不管母親的死……”
結果這話音還未說完。
“夠了梨花!”
陳永志的眉頭,升起了一股黑線,當即是將父親的威嚴,給拿了出來,對其怒喝道。
這一刻。
大廳里面的溫度,都是急速下降。
甚至全場都寂靜了下來。
“父親,你也別說夠了……”
穆梨花此刻如瘋了一般,見誰咬誰,并看向陳永志,冷漠地說道:“你以為你三年前做的那些事情,能夠彌補我身上的創(chuàng)傷嗎?”
“梨花,別再說了!”陳永志強忍住怒火,咬緊了牙關,咬牙切齒道。
仿佛這幾個字,是從牙齒縫隙里面,給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
“父親,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穆梨花仰天長笑,也不管在場的是誰,便瘋笑著說道。
可還未等她說完。
‘啪!’
一個巴掌的清脆聲音,再次響測在整個大廳里面。
全場寂靜。
“父……”
陳宇也愣住了。
究竟這三年里面,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會讓陳永志連心中的怒火,都壓制不住,也要讓穆梨花閉嘴?
“看來,自己去高考的這三年里面,家里面確確實實是發(fā)生了好多的事情,甚至有的事情,連讓自己知道的資格,都沒有?!彼谛闹朽止镜?。
“呵……”
穆梨花愣住了,嘴角的血漬也在這一刻,從嘴角溢了出來。
她緩緩地抬起手來,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漬,冷冷地笑了一聲,仿佛是多了一種‘自嘲’在里面。
摸了一下被打了的臉頰,又冷冷地抬起目光,看向了陳永志,冷笑一聲,略顯平靜地說道:
“父親,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雖然三年前的那個時候,你用你親生女兒的幸福,換來了一家的平靜,但是我不怪你……
這一次,就當你我父女恩情決裂的最后一巴掌,我會馬上收拾衣服,從家里面搬走,絕對不會多留一分鐘的!”
仿佛這段話,在做生死離別的最后告別。
就這樣。
穆梨花咬緊牙關,嘴角的鮮血依然在溢出,可穆梨花與陳永志的父女情義,好像就被陳永志的這一巴掌,給扇得決裂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穆梨花達到了她的目的,又好像這目的的過程,有些殘酷。
她轉(zhuǎn)身回到了房間里面。
陳宇并沒有追上去,反而是一臉疑惑地皺著眉頭,看著場上的一切,也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陳永志,帶著疑惑,質(zhì)問道:“父親,現(xiàn)在你能夠向我解釋解釋,這一切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話音頓了一下。
他將目光看向了,走進房間,便反手將門關上的穆梨花,繼續(xù)質(zhì)問道:“三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和妹妹為什么會將李道長給請來?”
話鋒一轉(zhuǎn)。
冷冰冰地質(zhì)問道:“還請父親,一五一十地告訴我,畢竟我是這個家的長子,還是有權利知道,這一切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以及除夕那幾天,妹妹為什么會鼻青臉腫的原因了!”
“這,這……梨花。”
陳永志看著自己的手掌,穆梨花的聲音,在他耳邊盤旋。
這一刻。
所有的懊悔與悔恨,全都從心底涌上了心頭,“我怎么又一次,動手打了她……”
看著打穆梨花的那只手掌,不禁感到了極度疑惑,甚至這瞳孔里面,都在這一刻,急速地收縮了一下。
就連這腦海中,都是極度的悔恨……
可就再這一刻。
他也聽見了陳宇的聲音,傳了過來,也是一臉沒好氣地,怒斥道:“宇兒,即便和你說了,又有什么用,你能夠幫得了家里面什么事情?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