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為何他總是和別人不一樣
茶過三巡。
江北然本以為施弘方火急火燎來找自己是有什么大事。
結(jié)果江北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高估這位了,他之所以這么著急的原因就一個,那就是高蘭雯這段時間看上去心情一直欠佳。
女神犯愁了,作為舔……追求者,他能不著急嗎!
和其他人他也聊不了這事,所以一聽到北然回來了,就立即趕了過來。
訴說完的施弘方喝了一口茶,看向江北然說道;“既然回來了,明天你就隨我一同去趟玲瓏坊吧,正好新來了一批上好的寶材,我?guī)阋黄鹑タ纯??!?
聽著施弘方充滿假公濟(jì)私的話語,江北然自然是立即回答道:“那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好,喝茶喝茶。”
一直喝到夜里,施弘方才終于滿足的離去,江北然則是端著茶具走到水池旁洗刷了起來。
“我來幫忙。”
施鳳蘭見狀立即跑過來拿起茶杯幫著一起洗了起來。
“主人家,還是讓我來洗吧?!边@時夏鈴鐺走過來說道。
抬頭看了眼夏鈴鐺,江北然開口道:“自從來到施家開始,你好像就異常緊張啊,是哪里不習(xí)慣還是哪里不舒服?”
夏鈴鐺本來還以為自己掩飾的挺好,但沒想到還是被主人家看了出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一下了飛府,就感覺身上一直在起雞皮疙瘩?!?
‘這是……炸毛了?’
起雞皮疙瘩的原理和動物炸毛其實(shí)是一回事,只是人類身上沒這么多毛可以炸,就成了起雞皮疙瘩。
而炸毛的原因通常只有一個,那就是自我保護(hù)。
‘所以鈴鐺是在本能的害怕著什么?’
一時間,江北然覺得也許這次能在施家找到夏鈴鐺為何如此特殊的理由了。
本著順其自然的原則,江北然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在洗完茶具后就陪著施鳳蘭去玩模擬修仙了。
畢竟今日天色已晚,去拜訪誰都不太好,還是等到明天再說。
翌日清晨,江北然剛起床,還沒做早膳呢,就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停在了大門外,不用問,肯定是施弘方到了。
‘是真急啊……’
在心里感慨一句,江北然打開門走了出去。
兩只一見到江北然,立馬咧開嘴一個勁點(diǎn)頭向江北然示好,盡最大努力表示著自己的歡喜,生怕這位煞星又拿它們開涮。
這時施弘方推開車門說道:“北然,快上車吧,早膳我都給你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面對這種盛情難卻的情況,江北然也只好拱拱手,上了車。
畢竟玲瓏坊這種重地,也不可能帶著夏鈴鐺這樣一個外人去,至于施鳳蘭,昨天玩了個通宵,這會兒還睡著呢。
坐著車來到玲瓏坊,江北然還未下車,就聽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
“玉!?。。。 ?
這道聲音是如此的魂牽夢繞,沒談過一段死去活來的感情,絕對發(fā)不出這樣的聲音。
伴隨著聲音,江北然坐在車上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柳薇寧狂奔而來。
施弘方聽到不禁笑道:“你走后,這丫頭可是想死你了,人都瘦了一圈?!?
“她想的是我戒指中這塊玉才是?!苯比恍χ卮鸬馈?
“哈哈哈,都一樣,都一樣?!?
隨著車緩緩?fù)O?,江北然對直接扒上車門的柳薇寧說道:‘退后?!?
雖然想慘了鴻鵠玉,但對于大師的命令,柳薇寧還是聽的,所以立即往后退了兩步。
將門打開,看著真瘦了不少的柳薇寧,江北然也是不禁搖搖頭,從乾坤戒中拿出鴻鵠玉遞給了她。
“玉!”柳薇寧興奮的大喊一聲,小心翼翼的將鴻鵠玉接了過去。
用臉猛蹭幾下鴻鵠玉,柳薇寧一臉滿足的喊道:“多謝大師。”
看著柳薇寧這如癡如醉的樣子,在聯(lián)想到煞氣被鴻鵠玉鎮(zhèn)住的林榆雁。
‘怕不是這丫頭身體里也有什么妖邪作祟?!?
走進(jìn)恒雅齋,江北然跟著施弘方來到了二樓,并見到了施弘方口中近日一直心情欠佳的高蘭雯。
要說美女傷心起來的確是別有韻味,也難怪當(dāng)年西施捧個心都能被當(dāng)做典故流傳下來。
此刻的高蘭雯似乎在為什么事煩心,所以就連三個人走上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還坐在那蹙眉思考。
這看的施弘方那叫一個心疼,但卻又被這份別樣的美吸引的神魂顛倒。
蹭著玉的柳薇寧也沒忘記正事,一路小跑到高蘭雯旁邊附身在她耳邊小聲道:“師父,大師來啦?!?
高蘭雯聽完先是一愣,接著立馬驚訝的回過頭,正看到和施弘方并排而立的江北然。
“大師?你何時回來的?”高蘭雯喊道。
“是施府主叫我來的,他說你在陣法上似乎有不少困惑之處?!?
高蘭雯聽完不禁看向施弘方道:“施府主有心了?!?
聽著高蘭雯感激的話語,施弘方瞬間在心里給江北然豎了一萬次大拇指。
這也太上道了!
在心里美滋滋了一番后,施弘方拱手道:“高館長客氣了,這都是我該做的?!?
跟施弘方客氣完,高蘭雯拿起一本冊子來到江北然面前道:“大師,我這有好幾處問題想要請教。”
江北然拿過冊子翻了兩頁,皺眉道:“這些不都是我跟你講過的?”
“但我還是不太明白它們排列在一起的意思?!?
“好罷,那今日我就再與你說一次?!?
一旁施弘方看著江北然為人師表的樣子,心里一邊暗自贊嘆他即使見到了高館長這等角色也依然能保持嚴(yán)肅,一邊想著就這態(tài)度,恐怕是這輩子都娶不到媳婦了。
畢竟女人都是要哄,需要關(guān)心的嘛,整天兇神惡煞的,怎么可能討女人歡心。
在施弘方感慨時,有著一大堆問題想要問的高蘭雯看著他說道:“施府主,我要學(xué)習(xí)陣法了,還請……”
“放心,我明白?!?
答應(yīng)一聲,施弘方如同以前一樣先告辭去了一樓,畢竟他在江北然的教導(dǎo)下,已經(jīng)明白女孩子都不希望讓別人看到她出丑的樣子,尤其是喜歡的人。
‘高館長果然是一點(diǎn)都不想讓我看到她笨拙的樣子,但我又怎么會介意呢,真是個可愛的傻姑娘。’
……
施弘方離開后,高蘭雯放下冊子走到茶桌旁問江北然道:“你要喝些什么嗎?”
江北然聽完擺手道:“不喝了,時間緊迫,我們抓緊開始吧?!?
看著江北然一副時間緊迫的樣子,高蘭雯不禁又在心里產(chǎn)生了那個熟悉的疑惑。
‘為何他總是和其他男人不一樣呢?’
教學(xué)過程中,江北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那就是陣法真的很難學(xué),像歷伏城那樣僅靠一本陣法書就能自學(xué)會的純屬妖孽。
江北然雖然沒手把手的教過別人陣法,但他還是能看出高蘭雯并不算笨,再加上冊子上那密密麻麻的筆記也能看出她的確學(xué)的很認(rèn)真。
可即便如此,高蘭雯這學(xué)習(xí)進(jìn)度還是太慢了。
以她這樣的天賦來說,想讓她自學(xué)成才的確是有些為難她了。
‘果然教慣了天才,口味就會變刁啊?!?
不過江北然也沒打算就這樣放棄高蘭雯,畢竟當(dāng)初已經(jīng)答應(yīng)好了要教她陣法。
那么在學(xué)生天賦不可能提高的情況下,能提高的就只有教學(xué)方法了。
一連從乾坤戒中拿出三本陣法書放在高蘭雯面前,江北然拍了拍最上面那本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每天讀一遍這三本陣法書,就算是用死記硬背,你也要學(xué)會什么叫斷局,什么叫做擺子,什么叫做門法?!?
“先生……您不是說過學(xué)陣法不能死記硬背嗎?!?
“沒錯,我是說過,但我發(fā)現(xiàn)這種方法并不是適合你,我現(xiàn)在是要你先打下足夠堅實(shí)的基礎(chǔ),然后等我將手頭的事情都忙完后會好好的教你?!?
高蘭雯一聽立馬將三本陣法書攬到自己面前道:“好,我會好好讀的?!?
上次江北然單對單教她的場景高蘭雯還歷歷在目,雖然他說話不怎么客氣,態(tài)度也不怎么柔和,但他的確很會教人。
所以聽到江北然說出會好好教你四個字時,高蘭雯心情瞬間就順暢了。
在之前的那段自學(xué)時光中,她真的太難了,在失去江北然的教導(dǎo)后,陣法書那些字符仿佛又變成了天書,讓她怎么琢磨也琢磨不透。
所以每天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被她用來懷疑人生。
如今雖然只是得了個不知何時才能履行的承諾,但還是讓她心安了不少。
“丑話先說在前面,若是連這三種定式都不能弄明白的話,那我也愛莫能助了。”
“請大師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弄懂的?!?
“嗯,那你先大概看個一遍,要是有什么看不懂的就抓緊問了?!迸牧伺娜疽呀?jīng)被高蘭雯攬過去的陣法書,江北然就在二樓隨便逛了起來。
“好?!备咛m雯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拿過了最上面那本書冊。
逛了一會兒,江北然發(fā)現(xiàn)二樓不論是玉器還是玉簡都沒怎么增多,還是和以前差不多,可見高蘭雯的確將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練習(xí)陣法了。
隨時拿起一塊鳳紋玉佩拿在手中欣賞片刻,這玉佩無論是雕工還是打磨,無不彰顯著高蘭雯八品煉玉師的水平。
但想要成為一代宗師,高蘭雯還得更嚴(yán)格的要求自己,而這個扎實(shí)的煉玉基礎(chǔ),就給予了她更多時間與心力去學(xué)別的。
不然一個連“主課”都學(xué)不好的學(xué)生,又哪有時間去學(xué)“副課”。
就這樣一直待到午時,江北然抬頭看了眼高蘭雯依舊認(rèn)真的眼神,便起身說道:“嗯,看來我還可以對你抱有期待,繼續(xù)努力?!闭f完便朝著大廳外走去。
得到了江北然的認(rèn)可,高蘭雯心中那種總是空落落的感覺突然被填滿不少。
前一陣子自學(xué)時她不止一次的想過自己到底有沒有可能學(xué)會這復(fù)雜無比的陣法,也不止一次的想過放棄。
所以這句來自陣法大師的肯定對她來說無疑有著巨大的鼓勵作用,讓她可以再次砥礪前行。
回到一樓,江北然一眼就看到了背手站在門口的施弘方和蜷縮在方椅上睡著的柳薇寧。
聽到江北然腳步聲的施弘方轉(zhuǎn)過頭來問道:“如何?”
“求學(xué)的路上難免陷入迷惘,我給開了一副方子,已經(jīng)好多了?!?
施弘方聽完不禁在內(nèi)心狂喜起來。
配合上江北然剛才那句“是施府主叫我來的,他說你似乎在陣法上似乎有不少困惑之處?!币约案咛m雯那句飽含感情的“施府主有心了?!?
這代表著什么?
這代表著之后要是高館長心情好轉(zhuǎn)了,那九成都是他的功勞?。?
一時間,施弘方心潮澎湃起來。
‘要是高館長登門拜謝的話,我是不是要留下她共進(jìn)晚膳呢?不行不行,這也太唐突了?!底該u了搖頭,但另一個念頭卻還是止不住的在他心里升起。
‘萬一高館長邀請我去她家中做客呢?那我是去……還是不去呢?’
看著施弘方時而無比歡喜,時而無比糾結(jié)的表情,江北然不禁有些莫名。
‘?dāng)R這兒唱大戲呢?’
沒有去打斷施弘方的內(nèi)心“劇場”,江北然緩緩走到蜷縮在方椅上的柳薇寧旁邊打量了一眼她那看著就幸福無比的睡相。
“嘿嘿……嘿嘿……玉……”
看著被她緊緊抱在懷中的鴻鵠玉,江北然思考片刻,用精神力檢視了一邊她的身體,當(dāng)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妖邪作祟”。
‘怪事……’
站到一旁等了好一會兒,就在江北然想著要不要看會兒書時,施弘方突然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他面前。
“北然。”
看著施弘方那一臉激動的表情,江北然拱手回道:“前輩請說,”
“你說是施文彬好聽,還是施銳翰好聽?”
‘……’
‘啥玩意兒?’
一時間有些跟不上施弘方思路的江北然剛要回答,就見施弘方一陣搖頭道。
“不行,不行,都不好聽,起名字這種事怎么能這么隨便,若有機(jī)會的話,還是要請谷良人幫忙算上一卦才是。”
到這會兒,江北然哪里還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同時忍不住大為震撼的在心里感嘆一句。
‘舔狗,是真的牛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