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胖子在那樂呵呵的沖我笑,我也樂呵呵地看著他笑。
我們倆傻逼似的對著笑一會,我一起身就下了床,齊胖子看著我又問道:“陳先生,你這又是要去哪里?”
我說:“這還用問,冤有頭債有主,我去找金老頭去。”
推開門,我抻著腦袋仔細(xì)看看外面動靜,就看到一個胳膊在拐角那邊沒藏嚴(yán)實(shí),漏了出來。
我看得一樂,我就知道金老頭肯定走不遠(yuǎn),這會趴在那面,露出個胳膊來,這不就是找抽嘛!
我踮著腳過去,這條胳膊露出半截,我把手輕輕的往前一伸,順著胳膊肘插進(jìn)去,然后一把拽出了這條胳膊,抬起手就準(zhǔn)備一拳打在他臉上。
“你干嘛!”
我這一拳已經(jīng)到了他眼前,我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金老頭,被我拽倒的這個人是欒齊明他妹妹!
她這已經(jīng)是被我這么一拽,已經(jīng)是被拽倒了。
我趕緊停住手,眼神一瞄旁邊,這還了得!
欒齊明就在那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迅速把手又縮了回來,然后一把將她扶住,趕緊咳一聲,語氣尷尬道:“呵呵呵,你們倆在這聊天呢,這么巧呢。”
欒齊明她妹妹被我嚇到,靠著墻壁看著我還沒回過神來,欒齊明更是沒有看明白我這在干什么,一皺眉頭道:“陳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沖他倆擺擺手,語氣盡量友善道:“那啥。我認(rèn)錯人了,你們倆在這站著,我哪知道是你們,你看你們,也真不站個好地方。”
欒齊明的妹妹終于回過神來,一把站在我眼前抬起胳膊就想打人,我趕緊伸手一擋,往后退著跳了兩步,說道:“你別動手啊,我真是認(rèn)錯人了。”
她妹妹瞪著眼睛就想過來。身上的小蛇也昂起頭看著我。嘶嘶作響。
欒齊明攔住她的動作,不太樂意地說一句道:“算了,他不是誠心的,我們現(xiàn)在都是已經(jīng)做好了口頭上的約定。他應(yīng)該是眼睛不好用。認(rèn)錯人了。我們也別追究了。”
她妹妹這才停下動作,看著我一瞪眼,怒罵一聲道:“流氓。”
我聽得一愣神。我這怎么又成流氓了,這上哪找我這么斯文的流氓去,我這就是認(rèn)錯人了,你怎么還罵人呢。
欒齊明看我一眼,他們兩個人又走到了那邊靠著,她妹妹還在氣頭上,一個勁的在那瞪我。
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怎么鬧了這么大個誤會呢。
我只得扭頭去看那邊垃圾桶,然后四下尋找著金老頭的身影。
我走到垃圾桶那邊,原本站的平穩(wěn)的垃圾桶輕微晃動一下,我看的好奇,打開了桶蓋子,就看到金老頭蹲在里面沖著我樂呵呵的笑。
我就知道金老頭走不遠(yuǎn),原來在這藏著呢。
金老頭這還真會躲個地方,我看著他就來氣,給齊胖子出個餿主意也就算了,剛才居然還讓我認(rèn)錯人了,現(xiàn)在在和平時期呢,我這差點(diǎn)就挑起了誤會,還被他妹妹罵流氓,這個金老頭,我不想收拾他都難!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金老頭,哼一聲道:“金老頭,你這又是想在這劃算什么呢?”
金老頭沖著我笑笑:“陳先生,你聽我說啊。”
我聽你妹妹!
我一把就把金老頭拽了出來,三兩下就把金老頭揍跑了,他捂著腦袋就跑出了船艙,我也跟了出去,四下一看,他跑得倒快,這已經(jīng)是沒了影。
外面的天,風(fēng)和日麗的,暖陽陽的挺舒服。
甲板上站滿了人,原先碎掉的右邊船舷欄桿被拉起了幾道繩子擋著,船頭那邊更是一群人圍著,都在那像是看著什么一般。
我這會看的好奇,干什么呢這是。
我不再去管金老頭,走過去拍拍后面人的肩膀,示意他們給我讓開地方,擠進(jìn)去一看,嘿,原來是他們在這釣魚呢,好興致啊。
釣魚的人有好幾個,小道士、扶蘇也都在里面,除了他倆,船長也在那里扛著個大魚桿,腳蹬在船頭,使勁的晃了兩下,抬起魚竿,一條半米長的魚被他自己拽了上來,撲棱棱的在甲板上,被后面的一個船員撿起來,扔進(jìn)了桶里。
船長挺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戰(zhàn)果,嚷一聲道:“今下午天不錯,戰(zhàn)果也不錯,晚上吃魚。”
我掀開桶蓋往里面瞅一眼,不少的魚,清一色的半米多長,我看得一樂,走過去拍拍狐貍的肩膀,樂道:“你還釣魚呢?”
扶蘇應(yīng)一聲:“比賽呢,閑著也是閑著。”他說著話,拽出魚竿,又是一條半米長的魚被拽了上來。
我看得更樂了,狐貍是玩賴呢,這魚分明就是他用靈力釣上來的。
我再看看小道士,他此時手里拽著魚竿,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我趕緊湊到他眼前,一把擠開他,趕緊說一聲道:“我玩玩。”
小道士扭頭看我一眼,輕聲說一句道:“算命的,我釣的不是魚。”
我哼一聲道:“拉倒吧你,讓開地方,我釣會。”
小道士一聲不響的把魚竿遞給我,我把魚竿接過手,也瞪大了眼睛看著水面上的動靜。
船此時停在水面上,這里的海水挺清澈,海面上一點(diǎn)風(fēng)沒有。
過了半天,船長和狐貍那面是一直有魚上鉤,我這面卻是沒什么動靜。
我扯了扯魚線,把鉤子拉上來,沖著在那站著捻手指頭的小道士說道:“你釣魚不放餌料啊!我說我這怎么半天沒魚咬鉤。”
小道士看我一眼,說一句道:“我說過了,我釣的不是魚。”
我聽到他這話嗤一聲。別說得那么有意境,你不釣魚你在這一直站著干什么呢,難不成這一下午你都是放了個空鉤在這里吹海風(fēng),還學(xué)姜太公呢。
見我這幅不屑地表情,小道士又說道:“算命的,不用餌料,用了反而釣不上來。”
我聽的好奇,可能是小道士又在劃算些什么呢。
我看看后面沒人注意到我們,壓低了嗓子湊到他眼前問道:“小道士,你這又是在玩什么花樣呢?”
小道士伏在我耳邊吹口氣道:“我釣的是不是魚。”
我聽得一愣神:“那你究竟是想些什么呢?”
小道士說:“你把竿子放下。等會就會明白了。”
我渾渾噩噩的看著眼前海面。小道士這是在說些什么呢,不釣魚,放空鉤,想了半天。我還是沒明白。他這是打了個什么算盤呢。
我正想著的時候。手中的魚竿突然往下一沉,原本還未完全放開的魚線這時候像是被什么拽著一般,線輪迅速的在魚竿上卷動著放開魚線。然后瞬間繃直了,像是有個什么東西在那頭拽著一般,我手中的魚竿連帶著我都被這突然一下,差點(diǎn)被拽到了海里去。
我吃了一驚,趕緊往回收魚線,但是那頭往下拽得挺緊,整個魚竿彎曲的厲害,已經(jīng)是吱嘎的響著。
我使勁的往后抽動著魚竿,船長扭頭一看我,當(dāng)看到幾乎快要被折斷的魚竿的時候,他驚一聲道:“大魚上鉤了!”
說著話,他放下自己手中的魚竿,也過來跟我一起拽著,我們在這使勁,他們那些看眼的也挺激動,有人伏在船頭上看,喊一聲道:“上來了,快上水面了,我看到水里的影子了。”
我又使勁的往后一拉,船頭上的那個人又喊一聲道:“哎呦?這是個什么玩意,怎么滿身都是白毛?”
我在這拉著竿,忍不住看一眼小道士,小道士此時只是閉著眼掐手指頭,全然不去理會眼前的情形。
一個船員拿著長長的大網(wǎng)過來,趕緊過來幫忙撈著,喊一聲道:“這得一米半多呢,可是看著不像個魚啊!”
小道士睜開眼,聽到這話,說一聲道:“拉上來。”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這個拉了出來,一下子傾倒在了船頭上。
我扔下魚竿松了一口氣,看看眼前的這條魚,吃了一驚。
船上的人也都圍過來看著,對著眼前指指點(diǎn)點(diǎn):“這是個什么東西啊?”
我剛才這費(fèi)了半天勁拉上來的居然是一個橢圓形的繭樣的東西,一米六七十公分長,通體白絲,上下灰白一片,我仔細(xì)的瞅一眼,看不出來這是個什么東西,疑惑的看著小道士,剛才他想釣的不會就是這玩意吧?
小道士也過來仔細(xì)地打量一下這個白色的繭狀物體,說道:“我算的沒錯,果然如此。”
我還是沒明白過來眼前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扭頭繼續(xù)看小道士,小道士也不說話,突然拿出了兩張符紙,一前一后的貼在了上面,然后才開口道:“誰也別動這個,放在這里曬兩天,三天后曬干水分,燒掉。”
船長愣愣的看著小道士:“這是什么東西啊?”
小道士說:“不祥之物。”
我聽得一皺眉,仔細(xì)看看這個玩意,開始還沒什么味,被陽光這么曬一會,已經(jīng)是腥臭不可聞,我捏著鼻子說道:“你弄這個破玩意干什么呢,這么臭呢,還是扔回海里得了。”
船上的人都捂著鼻子在這看著,又聽小道士說是個不祥之物,都一起不樂意道:“道長,這不是個好東西,那就趕緊扔了吧。”
小道士正色道:“不行,如果不這么做的話,這個東西只會一直在我們身邊,不吉利,必須要燒掉才行,放在這里,誰也別動它,負(fù)責(zé)后果自負(fù)。”
我揮著手扇著眼前的味,聽他說完這話,問道:“這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