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形挺危險,我盯著這條蠱蛇,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眼看欒齊明的妹妹這彎著身子就要把頭湊過來看,這條小破蛇還不挪地方,反而是更是得意洋洋的盯著我看,嘴里不斷吐著信子,整個是在這耀武揚(yáng)威呢!
看來這條蛇這真是想要把我送上絕路。
我一尋思,先前被我弄死的那條蛇一定和它有一腿,這是干嘛,打擊報復(fù)我來了,要不然它這會功夫纏著我干什么呢。
我瞪著這條蛇,這條蛇看著我,后面更是有欒齊明的妹妹靠過來,這種危機(jī)意識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危險吶,看這情形,我是兇多吉少了。
一頭黑直的長發(fā)灑下來,遮擋住了我的視線。
欒齊明他妹妹已經(jīng)是彎下腰向桶里看,所幸是她的頭發(fā)太長,而且沒有綁起來,就這么披散著,低頭的時候,灑下來遮住她的視線。
我看的一驚,這果真是要漏了餡了,腦海里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想著對策,怎么才能逃避開她的眼眸。
如果被他們知道先前我那都是用個紙人殼子糊弄他們,那我在他們心中的神秘感那可就全無了,到時候想重新樹立這個威信那可就不太容易了,他們這些人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一點不比我這揮舞的大笤帚差。
說起來,我們這面這一大半的氣勢,那可都是我用這紙人殼子撐起來的,不能就這么被他們察覺到。
在她的手抬起。開始撥弄開擋住視線的頭發(fā)的時候,我索性身子一縮,一把抓住這條蠱蛇的蛇頭。
這條蛇被我捏得一張嘴,我沒猶豫什么,整個身子一股腦的就上了這蛇的身。
就在我附魂進(jìn)去的這個空,欒齊明的妹妹終于看清桶下的動靜。
她漬一聲道:“這里面什么沒有,你盯著這個桶看什么呢?”
我上了蛇的身,一伸手就捏住這蛇魂魄的脖子,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財D了進(jìn)去。
這小破蛇的魂魄死死地盯著我看,這會功夫居然還反抗。我看著這條小蛇也氣不打一處來。
先前的那些人都被小道士送到了水里。我直接把氣一股腦的撒在了這條蛇身上,要不是這條小破蛇把欒齊明的妹妹的招了過來,我用得著落到如此田地嗎,堂堂陰陽先生的魂魄。居然蜷縮到了個畜生的身軀中躲著。
我死命的這么一掐。瞬間碎了這條蠱蛇的魂魄。這本來就是條害人的蛇,不能留。
完全占據(jù)這條蛇的身軀以后,我把這蛇的殘魂都打了個灰飛煙滅。一點都沒露出去,我不聲不響的又一次徒手干掉了一條兇狠惡毒的蠱蛇!
這條蛇魂飛魄散的空當(dāng),整個身子失去靈魂的支持,瞬間沒了活力,頭一歪就跌落進(jìn)桶里。
欒齊明的妹妹開始還在納悶,這時候看得一驚,喊一聲道:“小花,你怎么了?”
她說著話,已經(jīng)是捏著蛇尾巴把整條蛇拎起來,拿在手里緊張的看著,透著這條蛇的眼眸,我看得出來,這條蛇她可是挺上心,這么有感情呢。
原來是是帶了兩條蛇來,結(jié)果第一條一上船就被我弄死了,這一條,現(xiàn)在也被我碾碎了蛇魂,成了死物,此時已經(jīng)不是她原來養(yǎng)的寵物了,現(xiàn)在這就是我,到時候我再瞅個機(jī)會溜出去,這蛇死的那就是一個不明不白,他們這可是什么都看不出來,我這也算是消除了一些威脅。
欒齊明在那看的疑惑,扭頭問道:“齊娜,怎么了?”
他妹妹還在緊張的看著蛇,扭頭道:“哥,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小花好像不太對勁。”
欒齊明看過來,疑惑道:“是不是生病了?這蠱蛇雖然不同于一般的蛇,毒性猛烈,但是終究為活物,興許是著涼了。”
他們說話的空,小道士和扶蘇都把頭看過來,一看到欒齊娜現(xiàn)在就站在我所在的桶邊上,倆人都是微微的愣一下。
欒齊娜帶著哭腔看著欒齊明道:“它這怎么會著涼呢,就算是生病了,那怎么一點活力都沒有了,剛才還是好好的呢。”
金老頭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瞅著眼前,看看欒齊娜,又低頭看看這條死蛇。
我透過這蛇的眼神瞅他一眼,這個金老頭還真是事多,剛才聽到我掉海里了,對著海面又那么高興,這會時間又過來湊熱鬧,哪都少不了他,我看他這模樣就想揍他。
金老頭套近乎般的問道:“這蛇怎么了啊?”
我看著他就來氣,在你眼里,我這還不如一條蛇讓你上心,好歹都是熟人,你就這么對我。
我當(dāng)即操縱了蛇身,揚(yáng)起蛇頭一口就沖著金老頭咬過去。
金老頭反應(yīng)倒是出乎我意料的快,噌的一下就跳開,然后拍著胸脯喊道:“哎呦,怎么回事,這蛇不是還能咬人嗎?”
我揚(yáng)起蛇頭看著他,這個金老頭,被我揍得長功夫了啊,我這一口居然沒咬到他,這怎么就沒咬死他。
欒齊娜一看這情形,趕緊拍拍蛇腦袋,笑一聲道:“小花,你真調(diào)皮。”
我揚(yáng)起蛇頭看她一眼,大妹子你叫誰呢,誰是你家小花,誰跟你調(diào)皮了!
我沖著她就喊道:“我是你們陳先生。”
這蛇終究是蛇,我這么喊著,吐出來的音節(jié)是原來這蛇吐露出的“嘶嘶”聲,欒齊娜看著我,一笑道:“小花,你剛才嚇我一跳。”
我昂起蛇頭就想下去,結(jié)果被這欒齊娜一把抓回去,又放在肩膀上,走回到欒齊明身前。
欒齊明俯下身子看看“我”,我沖他一吐信子,他直起身子。看向欒齊娜道:“這不是好好地,沒什么問題。”
我這功夫,沖著扶蘇和小道士一個勁的吐信子,示意小道士趕緊掏出個紙人,我得回魂上去,我堂堂陰陽先生,不能委屈在這蛇的皮囊里,那有損我的形象。
扶蘇這會看明白了,伸手就要掏出個紙人,小道士一伸手?jǐn)r著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我聽一般:“這可是個好機(jī)會,那為何不盤踞而上。”
齊胖子詫異的看向小道士:“天師,你剛才這是說的什么?”
小道士擺擺手,笑一聲道:“沒事。我這只是突然想起這句我道家的口訣。順口就溜了出來。免得生疏了才是。”
我在這里聽明白了趙凌安的意思,這是讓我繼續(xù)在這幅蛇的身軀里待著,做內(nèi)應(yīng)呢!
他這想的倒是不錯。但是我誰啊,堂堂陰陽先生陳壺底,這事我干不來,太委屈了我自己了。
我沖著小道士又是“嘶嘶”的喊叫兩聲,小道士沒聽見一般的指著前面海島,自顧講道:“這已經(jīng)是黃昏了,再有片刻功夫,我們就到了地方了。”
我昂起頭看看天,還真是,大半個夕陽已經(jīng)沉落下去,映的海面上全是淺紅一片。
我們的游輪,已經(jīng)是接近那地方了。
在這船頭看過去,眼前浮現(xiàn)出大大小小的島嶼群,我們要去的,最大的那個,此時已經(jīng)是展現(xiàn)出全部輪廓。
挺大的海島,中央是凸起像山一樣,這應(yīng)該是火山島,沉寂不知道多少年了,我在這看著,上面是青蔥一片,居然長滿了植物,頗有生氣,離著近點的地方并非是海岸沙灘般的金黃色,而是灰白的一片。
這里的海面比較淺,底下怕也應(yīng)該是有不少暗礁,我們的游輪明顯放慢速度,免得觸礁,對著那邊的海島,一點一點靠過去。
我們就都站在這里看著游輪慢慢過去,一會的功夫,我們已經(jīng)靠近海島,對眼前景色看得更透徹一些。
離著這么近,我們看清島面上的情況。
整個島就猶如一塊一體成型的巨大巖石,聳立在水面,靠水的地方都是被海浪常年拍打,腐蝕出密密麻麻的孔洞,大的直徑數(shù)米,小的更是密密麻麻的布滿這一片地方。
緹娜看看眼前的景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到了地方了。”
齊胖子開始還沮喪著,這會時間看看眼前景色,回過頭沖著小道士他們說道:“天師,我們這可就快到了。”
小道士應(yīng)一聲道:“無妨,齊先生不用如此緊張,算命的雖然落海,但是他死不了,說不定這時候已經(jīng)是去了島上在等我們。”
齊胖子聽得這話,臉上瞬間露出驚訝的神情:“陳先生這時候已經(jīng)去了島上了?”
欒齊明和緹娜也露出詫異的神情。
他們雖然知道我這是沒死,但是完全察覺不出此時我就在他們身邊,依舊在船上盯著他們看。
金老頭聽完這話,臉上的表情那才叫一個難看,原本以為我終于落海,他這算是揚(yáng)眉吐氣了,沒高興一會,聽到這話,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他看看小道士,臉上抽搐兩下,問道:“天,天師,這陳先生真還活著?”
小道士笑道:“他是死不了的,這點五爺就不必?fù)?dān)憂了。”
金老頭臉上的表情一收,苦著個臉說一聲道:“我擔(dān)憂什么啊,他這怎么還能活啊,這也太,太讓人失望了啊。”
我瞪一眼金老頭,他不用再這里用這表情,回頭我非得借著這蛇的身軀去咬他一口不行。
游輪靠近海島,沒有停,轉(zhuǎn)變方向,開始圍著這里轉(zhuǎn)圈。
最后找到一處較為平坦,不是那么陡峭的地方停下船,離著百米遠(yuǎn)。
船長和公證人從船艙走出來,拿著望遠(yuǎn)鏡往那看一會,倆人對著一合計,船長扭過頭來,對著滿船的人喊道:“就在這里下船吧,前面都是暗礁,大船過不去,放下小船把你們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