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手中的符紙貼劍而過,發(fā)出一道金光,蹭一下就貼在了僵尸的腦門子上,僵尸怪叫一聲,站立在了原地。
道家飛符貼僵尸腦門子之術(shù)果然厲害,這一招就把這個長毛老僵尸貼的服服帖帖的,沒再敢動彈。
金老頭趴在三彪身后,伸著腦袋看著僵尸,哆嗦的問道,“天師,這個僵尸是不是已經(jīng)收拾了?”
我一看金老頭這幅摸樣,再加上每一次有事情都是他這幾個災(zāi)星手下引起的,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指著金老頭的鼻子就問道,“金老頭你給我說實話,你們特么是不是業(yè)余的盜墓賊!”
金老頭說道,“我們可是專業(yè)的盜墓團隊,多多少少也盜了兩個大墓,掘墳無數(shù)。下過將軍陵,撈過湖底墓。”
我一聽,你還在這裝好漢呢,我看了,你們這盜墓團隊一看就是缺德冒煙翻人家祖墳的,盜了兩個墓我估計也就頂多在門口晃悠兩下,就嚇破膽了。
我沒再理會他,我這倒霉催的,堂堂陰陽先生,竟然和一群業(yè)余盜墓的為伍,就算盜墓你們也要有點素質(zhì)好不好,半瓶子醋瞎逛蕩,害人害己。
小道士還在死死地盯著那只僵尸,空氣中漫布著一種焦灼的腐臭味。
小道士這張貼僵尸的符質(zhì)量不太好,呼哧一下就著了,瞬間燒成灰燼,血尸怨氣太強,聞到血腥味更是像打了雞血一樣,不使點手段還真嚇不住他。
這只僵尸嗚嗚怪叫著,緊接著跳躍起來就要撲進人群里,被小道士舉起劍刺過去,一劍鎖喉,挑翻在地上,然后一腳踏了上去,用劍死死地將他抵在地上,另一只手抽出金錢劍就塞進了他的嘴里。
金錢劍這種戾氣十分重的陰陽法器一旦插入妖鬼僵尸口中,那無異于在嘴里含了一根燒紅的鐵條,僵尸怪叫著,黑氣白煙同時不斷從他的嘴里冒出來,但是僵尸身體不能打彎,被小道士踩住,只剩下了哀嚎的份。
過了好一會,黑色的尸氣散盡,只剩下了白煙,小道士抽出了金錢劍,一腳把僵尸踢了出去。
我抽了一眼他手上的金錢劍,已經(jīng)被熏得烏黑一片,剛才放尸氣放了那么久,這要是真咬在身上,即使是我身體素質(zhì)這么好,也會瞬間斃命。
還好血腥氣不重,他身上長得毛還不長,如果在稍微濃那么一點點,這貨就差不多和個大猩猩一樣上下亂竄了。
雖說僵尸不難對付,但是我們還是得趕緊想個辦法出去,總在這里待著肯定沒活路。
我一回頭看見巖壁上鄭林的雕刻像就來氣,你死了我們活人受罪,不就是上你家轉(zhuǎn)轉(zhuǎn)么,你特么整那么多門道干什么。
“我讓你笑!”我抬起腿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身上,這一腳下去,踹得巖壁頂上不斷往下掉落著土渣砂礫,這個巖壁果真是能活動的!
問題是機括在哪呢,金老頭在他褲襠摸了那么長時間也沒找到,頭疼,愁人啊。
我往后退了兩步,準(zhǔn)備仔細打量著這個壁刻畫,看來還是得我出馬,找到開門的機括所在。
這里地面修的很平整,但是我剛才后退的時候一腳踩在了一個淺坑上,引起了我的注意。
難不成開門的機括在地上?
想到這里,我和金老頭要過手電,照在了腳下。
在鄭林的刻像正前,就是我站的這個地方,有兩個淺槽,深淺只有一公分多點,長二十多厘米,寬不過十厘米,我又往前照亮過去,兩個淺槽側(cè)前方是更淺的兩個手掌印形狀的坑。
除了這點東西,地面上其他地方都很平整,我問扶蘇,“這是不是就是打開暗道的機括?”
扶蘇思索了一下,說道,“也許是吧,看樣子這個并不像是地板的裝飾。”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個原理打開暗道,我看了看月茉,她學(xué)歷高,雖然不經(jīng)常交流,但是城府很深,說不定能看什么出來。
月茉盯著這幾個奇怪的凹槽,搖了搖頭,“我什么沒看出來。”
我看了看正前方的鄭林,“我靠,鄭大爺你就不能給配個說明書,你建了墓城光自己在里面窩著多沒意思。”
葉子一拍我,說道,“我好像明白了點什么。”
我問葉子,“你神經(jīng)比面條還粗,你看出什么來了?”
葉子一指趴在石棺上伸手往下掏著的傻鬼。
我問道,“你是說開門的機括在石棺那里?”
葉子搖搖頭,說道,“不是,但是你不覺得那個動作..”
我恍然大悟,我靠,我明白了,感情是人家鄭大爺要我們給他磕頭呢,這些淺槽不就是對應(yīng)了磕頭的時候手腳的位置嗎?
我一指鄭林的畫像罵道,“你這個老猴爺,設(shè)計這么多機關(guān)害我們,還向我們給你下跪磕頭,你想得美!”
金老頭一聽,上來說道,“為了進入到墓城,打開暗道,我們就磕一個吧。”
這種事我不能干,我是有身份的人,我說道,“你要是想進去,你就自個給老猴子磕個頭,說不定你和老猴爺就成了親戚,他認了你這個后輩,保佑你榮華富貴。”
金老頭搖搖頭,“我也不能干這事。”
我往石棺上一坐,無所謂的說道,“別指望我,我不急著進去,機括是我找的,金老頭你想要進去發(fā)財,你自己拿個主意。”
金老頭猶豫了一下,一招呼李二炮,“二炮,這事就你來辦吧。”
李二炮說道,“五爺,不行啊,俺不能跪他。”
金老頭罵道,“有什么不能跪的,死者為大,人家還是個侯爺,比你爺爺?shù)拇鬆斶€要高上好幾倍。”
“那俺也不能跪。”
我一聽,這個李二炮還挺有骨氣的,不過沒有膽量,該嚇尿的時候還得嚇尿了。
僵持了半天,誰都不愿意去開這個機關(guān),這可這是個難題,明明知道了機括所在,就是沒人去。
這個金老頭,裝了一路孫子,在這種時候裝起大爺來了。
小道士走過來說道,“算命的,你不是有紙人么,點起那柱殘香,召出紙人,那不也一樣。”
我點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反正這個侯爺又不知道磕頭的是死是活,就這么辦了。
我掏出燒了半截的香,點著了,沒用完的幾個紙人再次顯現(xiàn)出來,我用香一點其中一個,把香一壓,這個紙人順勢跪下,給鄭侯爺做了個磕頭請安的動作。
我們都仔細盯著這面巖壁,但是并沒有什么變化,難不成我的推斷是假的?
正在疑惑的時候,聽到了咔嚓的機關(guān)運作聲,我們眼前的巖壁竟然向后翻倒過去,巖壁的后面也是一個深溝,底下有湍急的水聲傳來。
巖壁倒下,正好架在對面的巖石路上,成了一個可以讓我們過去的橋。
戲劇性的是巖壁是倒下的,想要打開暗道就要給這個老侯爺磕頭請安,但是最后我們是踩著他過去的,這個可能是老侯爺建造這個機關(guān)時候的疏忽吧。
我們踩著巖壁走到了巖石路上,所有人過來之后,就聽到“嘩啦”一聲,一條手臂粗的黑鐵鏈就把巖壁拉了回去,重新封死了我們的來路。
這條巖石路只有四五米寬,很長,兩側(cè)是深不可測的斷崖,底下的水一直在猛烈沖刷著這里,黑漆漆的一片,用手電往下照根本看不到水面,但是聽這個聲音就能作出判斷,如果掉下去,肯定會被水流瞬間卷走。
走了一會,路面再次變得空曠,我們的頂上的巖石中不知道有什么物質(zhì),幽幽的散發(fā)著微弱的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盛夏的夜晚天空上的星星一樣。
這里確實是個好墓,我不禁想到,這個鄭侯爺果真是占了好地方,就是特么太不是玩意了,吃人飯不干人事,果真是死了浪費土地。
水聲漸小,這條道路也是微微傾斜往下延伸的。
我覺得我們的處境不太妙,四周全是微弱發(fā)亮的不明物體,像眼珠子一樣在盯著我們。
我靠,這特么又是鄭侯爺養(yǎng)的什么寵物跑出來了。
我們都停下了腳步?jīng)]敢再往前走,我伸手往前一指那里,一團鬼火就飄過去照亮了那里。
眼前的景象讓我們都驚出了一身冷汗,我們四周全是人型俑!
站著的,吊著的,有幾個姿勢比較舒服的,躺著。
他們?nèi)棵婺磕:褖涸谝黄穑幢昏F鏈拴著,要么被穿著琵琶骨吊著,這倒沒什么可怕的,但是在上面趴著的是密密麻麻的蟲子,我們看到的光亮就是他們身上發(fā)出來的,會發(fā)光的蟲子,這又是什么稀奇玩意。
我沒見過這些東西,不知道他們是干什么的。只是周圍密密麻麻的全是這種東西堆積在兩旁,讓我看著有些不舒服。
葉子打了個哆嗦,“這么多蟲子,太嚇人了。”嗖的一下鉆進了我兜里的書中,我的頭皮也有點發(fā)麻,葉子你一個鬼害怕什么,應(yīng)該是這群蟲子害怕你才對。
我問小道士,“這特么是什么東西,不會咬人吧?”
小道士看了看周圍,掐著蘭花指捻了幾下手指頭,然后說道,“這些應(yīng)該是人俑,就是不知道外面那層發(fā)光的黑蟲子究竟是什么!”
靠,那你掐著手指頭在瞎算什么,我就知道你沒文化,問你也白問。沒等我仔細想明白,就聽見周圍傳來了細小的蟲子爬動的聲音,我一愣神,我靠,干什么這是,這群蟲子不會是想要暴動吧?
扶蘇喊道,“先不管它是什么,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再說!”
我們都朝著前面拼了命地跑,沒跑幾步,身后已經(jīng)炸了窩,我一回頭,我靠!就看見黑壓壓的一片蟲海聚集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