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辦公室裡只聽到韓爍和王曦操作電腦的聲音,老徐更是躲在角落裡看起了電視劇。王志倒是兩邊跑著幫著韓爍和王曦找著資料。那樣失落的坐了一會,即使知道沒用三個人也想的再試試,總比這樣閒著要好。這丁貝兒的案件是結(jié)案了,可這趙剛的案子還沒結(jié)。
中午那兩個嫌疑犯找來了律師,直接把案件帶向了意外和過失殺人,和之前王曦錄製的口供完全不一樣,這樣一來還真不知道法官最後會怎麼判,畢竟趙剛是再也開不了口說話,當(dāng)時的經(jīng)過只有他們?nèi)齻€人知道。可不管法官怎麼判這事已經(jīng)是和丁玉軍沒有半點關(guān)係了,什麼被指使的說辭都被律師合理的解釋開了。
蔣冬一個人站在露臺上抽著煙,一想到還沒有查出黑龍會的什麼事線就要斷了,他有些不甘心,看著外面雖然已經(jīng)入秋可依然綠幽幽的香樟樹,和周圍那高高低低的大樓,他有種說不出的煩悶,本來以爲(wèi)能有點哪怕一點能打入黑龍會的線索可現(xiàn)在什麼都沒有了……
“嗡嗡……”蔣冬拿起手機是韓爍打來的。“怎麼了?”蔣冬問著。
“老大,李一凡突然來了,他說有重要的事要找你。”韓爍小聲的說著。韓爍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些這李一凡和蔣冬的事,當(dāng)他正盲目的搜索著線索時,一擡頭就看到門口站著的李一凡,韓爍就像是見到了希望一般,這還真不是誇張,這幾個月來凡是李一凡突然出現(xiàn)的案子,必將是大案,也必將圓滿解決。一想到這韓爍趕緊把李一凡帶進了蔣冬的辦公室,悄悄的給蔣冬打過去了電話。
“你讓他先在我辦公室待著,我這會就回去。”蔣冬掛了電話,狠狠吸了口手上的煙然後重重的把菸頭按壓在露臺的簡易菸灰缸裡,就立馬大步向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現(xiàn)在的辦公室裡大家都在忙活著自己的事,除了韓爍以外也就只有王志注意到了李一凡,簡單的點頭打了招呼就看著韓爍一把拉著李一凡飛快的跑進了蔣冬的辦公室裡。
“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麼奇怪的想法,是不是和趙剛有關(guān)係的?”剛掛了電話韓爍就挑著眉問著被他按在座椅上的李一凡。
“沒有,我只是找蔣隊瞭解下丁貝兒的情況。我看到新聞……”還沒等李一凡解釋完韓爍又是壓了壓李一凡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話。
“行了,別賣關(guān)子了,我是不會給別人說的,我們都一起跑了幾個案子了,你要是沒點什麼過人之處,我們蔣隊至於那麼重視你!”韓爍鬆開了手看著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知所措的李一凡。
“……沒有。”李一凡有些後悔自己貿(mào)然的跑到警察局裡來找蔣冬,他是應(yīng)該先打個電話再過來,可是一看到新聞上說道趙剛死了,他就想到前一天的夢裡面丁貝兒交代給他的事。根本就想不了那麼多出了校門直接打了車過來,這好幾十塊的打車錢他都不在乎了,只想的把丁貝兒說的話怎麼轉(zhuǎn)達給蔣冬。面對現(xiàn)在韓爍的一再追問,他是有意躲閃著的,畢竟自己的秘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就和我說唄,我們都是自己人,那麼見外幹嘛~”韓爍見李一凡沒有告訴他的打算就發(fā)起了嗲,聽的李一凡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咳咳,你這幹嘛的呢韓爍,我在門口都聽到你那肉麻的聲音。什麼自己人?你這麼說話如果讓別人聽到了會怎麼想。”蔣冬沒好氣的說著,他一進來就關(guān)上了自己身後的玻璃門,小聲的斥責(zé)著韓爍。
“蔣隊,你來了。”李一凡被剛剛韓爍那麼一折騰整個人一下有些緊張,從心裡李一凡還是很害怕韓爍知道了自己妄想看到死亡過程的事。
“怎麼不事先打個電話?”蔣冬走過去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看著對面的李一凡。李一凡現(xiàn)在緊張的有些坐立不安,像個小姑娘一樣拽著自己的衣服邊。蔣冬一下意識到了什麼對站在旁邊的韓爍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出去。
“老大別呀,這都自己人幹嘛就把我一個人趕出去,這萬一有什麼消息了你等會還不是得讓我來查。”韓爍有些生氣的說著,韓爍是早把自己當(dāng)成了蔣冬的心腹和得力干將,可是這每次李一凡一出現(xiàn),他總有種被人搶功的感覺。
“行了,別磨嘰,先出去。”蔣冬沒好氣的說著。韓爍一看老大要生氣,趕緊出去了並帶上了門。
李一凡四下看了看,他是第一次來蔣冬的新辦公室,玻璃隔斷雖然透明但中間都做了磨砂處理,剛剛韓爍壓著自己肩膀的樣子外面的人應(yīng)該都沒有看到,更不會懷疑自己,李一凡的妄想癥又開始發(fā)作,總是怕別人知道他有心理病而嘲笑和愚弄他。
“放心,這些人都是自己人值得相信,這裡的隔音也很好,他們不會亂說話更不會傷害到你。”蔣冬看出了李一凡的顧慮先開口問道:“這次又看到了什麼?”
“……丁貝兒死前的那個晚上告訴了我一件事情,說如果趙剛死了……”李一凡說到這又想了想,繼續(xù)說:“她希望自己的死能替自己爸爸贖罪,可她又一直害怕她爸會再次傷害趙剛。”
“再次傷害?是指三年前的事情?”蔣冬問道。
“對!”李一凡回答道。
“可三年前的事情,丁貝兒怎麼會知道的,她還是個小孩子。”蔣冬說道。
“她已經(jīng)十四歲了,並不是像外表那般的孩子,如果正常上學(xué)她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是初二的學(xué)生,我們不應(yīng)該再按孩子的想法去想她。”李一凡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你說說她是怎麼給你說的,她又是怎麼知道三年前的事情的?”蔣冬想了想李一凡說的對,他們一直都潛意識裡認爲(wèi)丁貝兒就像眼前看到的一樣是個六七歲的孩子,忽略了她的真實年紀(jì),她身體上是生著病可是智力和大腦就是一個十四歲的青少年。
“電腦裡有資料,她看了電腦……”李一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