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前面小韓讓你們監視的租借公司有情況沒?”蔣冬站在外面抽著煙,他的眼神看著天空上的白雲思緒飄遠。
“隊長我們一直埋伏在租借公司附近,旁邊鄰居說這家店兩三天沒有開過門了?!?
“有車和照片上兩個人的消息沒?”
“鄰居已經確認了,這家店就是這兩個男人的,車也是這家租借公司的車?!崩闲炜隙ǖ恼f。
“小韓你過來?!睊炝穗娫捠Y冬叫來韓爍。“門房監視裡的畫面有沒有這兩個男人?是不是他們倆打這兩個女孩來的?”蔣冬的情緒有些激動。
“恩……”剛從監控室裡出來的韓爍情緒有些低落。
“蔣隊,裡面的血液我們還要帶回去進一步化驗看是不是周麗麗和柴嘉羽的?!毕淖虞鎺е谡趾褪痔住!鞍Γ@房間裡也太血腥了?!毖e面採集資料的幾個警務都帶著防護口罩和手套,這間房間裡腐臭味和血腥味太重,幾個剛進去取證的警務剛進去看了眼就跑出來扶著旁邊的樹一直在吐。連蔣冬看到這房間也一樣反胃的不行,進去都要先戴上口罩負責根本不能走進去。
“隊長,裡面發現兩個女士包,裡面有身份證明就是周麗麗和柴嘉羽的,還有現場發現一些撕碎的衣服碎片,估計也是她們倆的?!本瘎仗嶂∽C袋裡的衣物和手上的照片對比著。
“哦對了,剛剛我發現一些藥物,應該是制幻累藥物。具體得還要回去檢驗了看結果。”說完夏子萱就開始收拾旁邊的法醫箱。
“這裡怎麼了?那兩個女孩真的……”樓上一樓一男住戶正開著門,看這邊封鎖了本來想湊個熱鬧突然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立馬停了下來,趕緊開門準備進去。
“你剛說什麼?”一直在樓道站著的李一凡清楚的聽到了他那句沒說完的話,李一凡一直記得那天晚上柴嘉羽爬出來求救的時候,樓上的這一戶是有人應聲的。也許這個男人知道柴嘉羽的消息,也許她被救了。
“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男人剛想光門就被蔣冬一下拽了出來。
“把話給我說清楚!”蔣冬看著面前這個白白壯壯的男人,想起李一凡說過他記憶裡樓上這家是有聽到求救應聲的?!鞍涯阒赖慕o我說清楚!”
“我……我,我那天看到這兩個女孩和他們一起回來了。”他嚥了口口水繼續說:“再的我也不知道了……”他低著頭瞄了眼蔣冬,後面的聲音直接小到聽不清。
“你說謊,那天這個女孩爬出來求救,你明明就站在你家門後,你當時爲什麼不報警!”李一凡一聽這個男人既然完全不提聽到求救聲的事一下有些著急。
“誰說的!我沒有聽到,那天我根本不在家。”明顯心虛,回答的都語無倫次。
“我都沒有說哪一天!”李一凡整個人站在那裡顫抖著,他的情緒明顯很激動。“你爲什麼不報警!”李一凡一把抓住對面這個男人的衣領?!澳銧懯颤N不報警……你爲什麼不報警……”李一凡整個人因爲氣憤表情都扭到了一起,最後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蹲在地上一直重複的這句話。
“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能無憑據的冤枉人,我可是好人……”門口站著的這個男人激動的爲自己辯解?!澳銈冞@個小同志可不能打人喔,這隨便冤枉人也是不行的。”
“把他帶局裡慢慢審!”蔣冬一揮手讓旁邊的武警把這個男人給帶了下去。
“警察了不起來!警察就可以亂專人了?”一邊吵吵著一邊被帶走了。
“你沒事吧?!表n爍遞了一瓶水給蹲在一旁的李一凡。
“我沒事。”李一凡慢慢的站了起來結果水擰開喝了兩口便靠在了一邊牆上。
這會的樓道外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警察只是把通往地下室的這邊樓梯封鎖住了,樓上樓下還是有好事者捂著鼻子更著往裡面看。
“我就說前幾天這裡怎麼突然這麼臭一個,原來是死了人了!”好事的幾個人捂著鼻子一臉冷漠看著這邊。
“你看到過這兩個女孩?”韓爍對這棟樓上的住戶一一做著調查,看到過著兩個女孩的人還不少?!靶侣勆弦恢倍荚趫蟮肋@兩個女孩失蹤的事你們爲什麼不報警?”韓爍不解的看著這些湊熱鬧的人,一個個在最後都說自己見過這兩個受害者,但一提到報警都啞巴了。
“一天忙忙的哪有時間看新聞。再說現在的大學生多開發呀,濃妝豔抹的嘴畫的那麼紅誰能知道那是大學生。”一個樓上的老大爺一臉不屑的說著。
“……”韓爍直接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翱?,她們倆前幾天就在你們樓下殘忍的殺害了。如果你們當時看到新聞或者感覺到可疑報警了這兩個女孩說不定就不會死。”韓爍也掩飾不了激動,氣憤的說著。
旁邊看熱鬧的人一聽都撇撇嘴散了,韓爍真的不明白這個小區裡的人怎麼都這麼冷慕,還是現在的人都是這麼冷漠嗎?
“是你們!就是你們的冷漠害死了她們……”李一凡激動的指著周圍慢慢散去的人羣,看著周圍冷漠的眼神他自己顫抖的蹲在了地下,哽咽著顫抖著。
收集完證據蔣冬帶著韓爍和李一凡準備回去,卻被進來時見到的小保安給攔住了。
“這裡的居民剛開始也不是這樣的?!毙”0步Y果蔣冬遞給的煙點著自顧自的說著:“這片房子是這兩個男人家裡親戚承包的工程,這兩個人又和我們這邊的黑龍會的人,在這塊更是囂張的很,吃喝嫖賭都敢幹?!?
保安邊說著邊把自己胳膊上的衣服撩了起來,從手腕到胳膊一條長長的疤痕周圍清楚的有縫過針的印記?!斑@就是當時他們倆合夥"qiangjian"小區裡一女孩我去制止留下的痕跡。當時女孩的哥哥直接被打的半死,我和一個老門衛一起去制止那個門衛這都兩年了還在醫院,已經成植物人了。”小保安感慨的說著?!斑@裡好多住戶都搬走了,小區裡都是些租戶要不就是一些老人,不敢惹也不怕他們倆,不過平時這兩個人也不多會來,所以我們這小區的人只要遇到這兩個人都要躲遠遠的?!?
“爲什麼不報警?”李一凡不解的問。
“怎麼報警?黑龍會的人,警察同志你好好說,多兇殘你們比我清楚。”小保安啐了一口吐沫,激動的說:“得罪他們他不弄你,他待著你家裡人弄,弄你身邊的女人。”
“那個小女孩最後怎麼樣了?”李一凡有點不敢問下去。
“最後還能怎麼樣,最後吃安眠藥自殺了,沒死成?!毙”0参丝跓熇^續說:“最可笑的是最後讓小女孩死的不是這兩個是她的父母,當時在重癥監護室,一天就好幾百,她父母直接放棄治療了。他哥哥更因爲得罪黑龍會現在還在監獄裡,我聽說在監獄裡已經被打傻了。”
“……”李一凡不知道這麼表達自己聽到這些後的心情,在他的世界觀裡從來沒有一種人能凌駕於法律和警察隻手遮天的,能磨滅人們良心的人,他有點不相信和氣憤這種人的存在。李一凡又想起十一年前的那件事,就是因爲校方的冷漠和老師的勢力,才迫害的他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黑龍會,我們之前就在調查他們,也知道他們有多殘忍?!笔Y冬吸了口煙平靜的說:“這兩個人證據確鑿,沒有人能保得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