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最終還是沒有逃掉呀!”楊靜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當年我是不同意他把雪兒帶走的,可是沒辦法,那會他也沒想到貝兒那麼喜歡雪兒,他怎麼沒想到丁家人會狠心到連雪兒都不放過?!迸诉呎f著眼淚都流了下來。
當年楊靜剛好有了身孕,趙剛就把雪兒接了回去,沒想到這一來一回,趙雪就和丁貝兒成了好朋友,比較趙雪是丁家人看著長大的,他也並沒有多想。可是同年趙雪就被發(fā)現(xiàn)遺傳的心臟問題既然提前出現(xiàn)了,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丁玉軍的秘密,他暗中調(diào)查了番,既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連續(xù)兩次運送的木頭並不像表面上那樣,其實都是十幾個被拐來的女孩。更有幾次這些女孩被關在做好的棺木裡被他運送到別的城市。
趙剛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他更發(fā)現(xiàn)這其中不光只有丁玉軍還有運輸上的人和警察的參與,他一下就沒了主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藉著帶女兒去臨市做手術的機會逃離這裡。趙剛特意找到孫科長更改了名字,並影藏了信息,他在離開前把查到的東西都交給了孫科長,並交代孫科長一定要暗中查線索,這其中一定有警察局的高層參與,要不然丁玉軍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
“那學長你查到了什麼?”蔣冬問道。
“每次查到點,線就斷了,丁玉軍的手下來我局裡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每次都有人能想辦法把他們弄出去,剛開始我讓手下人查,可是每次快查出些什麼的時候,我的這些手下就受到了各種威脅,或者說是意外吧?,F(xiàn)在我們只能暗中調(diào)查,但還是一樣,快查到點東西的時候線就斷了?!睂O科長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不可以把你查到的資料拷貝給我們一份?!崩闲旖K於說了進門以來的第二句話。
“啊,這個可以,我回頭讓我手下把資料帶給你們。”孫科長說道。
“三年前你是認出趙剛的吧?但是爲什麼沒有相認。”老徐問著旁邊的楊靜。
“那會我先是認領了雪兒的屍體,後又被警察帶去醫(yī)院認人,我一看到我們家雪兒死的那麼慘……我,我?guī)缀醵家罎⒘?,我那會在去臨市之前滿腦子裡都是對趙剛的狠,是他害死了我的女兒,那會警察說是意外,我一直也是這麼認爲的。
直到丁家人找到我,詢問趙剛的情況時,我才知道,這一切沒有那麼簡單,當我在醫(yī)院裡看到昏迷的趙剛時,我看到他的臉,雖然已經(jīng)被毀的面目全非可是我還是認出了他,就在我去醫(yī)院認人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也跟著我,我直接否認可那個躺著的人是趙剛。我告訴警察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他的死活和我沒有關係,並通指認另一個和趙剛年齡相仿的人就是趙剛,那具屍體也同樣被炸的四分五裂。不過這都是我回來好幾天老孫教我的,所以當時的資料裡並沒有記這些,可也因爲這樣,丁家人在找來的時候,我們就做了兩個人的葬禮,讓丁家人以爲兩個人都死了?!睏铎o哽咽的把當年的事情講完。
“那你後來有去看趙剛沒?”蔣冬問著。
“去過幾次,都已去外地學習爲由和幾個朋友去過臨市,但是已經(jīng)知道趙剛沒事,但是失憶了,那會我真的很慶幸他失憶了,要不然已他的性格一定要找丁家討個說法?!睏铎o繼續(xù)說道:“可是沒有想到,就這樣他還是死了。我看新聞說是他綁架了丁貝兒,貝兒也死了?這是真的嗎?趙剛他絕對不會傷害貝兒的,就算是他們家人害死了雪兒,但他也不會傷害貝兒的?!睏铎o哭著說著。
“我們知道,而且現(xiàn)在我們懷疑張剛得死和這個丁玉軍也有關係。”蔣冬看著對面沙發(fā)上的孫科長和楊靜堅定的說道。
“嘀~嘀~”電飯煲發(fā)來米飯蒸好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裡的寧靜。
“好了好了,先吃飯了,我老人家可不像你們這些年輕人能抗餓?!崩闲烊嘀刚玖似饋?。他和孫科長以前也是打過交道的,必經(jīng)不再一個局裡聯(lián)繫的自然也少了。
“呀,我還燉著湯呢。”說完楊靜趕緊起來去看火盛飯。
“來來來,我們也快就坐,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小酌幾杯,我們這多久沒在一起喝酒了?!边呎f著邊把兩個人請到了座位上。
酒足飯飽後,孫科長特意爲蔣冬他們請了代價,兩個人坐在回家的車上。蔣冬看著車窗外回憶著今天一天,早上發(fā)現(xiàn)了趙剛的屍體,再到丁貝兒的死,再到下午的這頓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得快散架了。
“老徐,你覺得我這個學長怎麼樣?”在車裡蔣冬問著旁邊閉目養(yǎng)神的老徐。
“我覺得他不像表面上那樣,丁玉軍這件事上他一定隱瞞了什麼?!崩闲炖^續(xù)閉著眼睛說著。
“我也有種預感這個丁玉軍並不像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可能比我們想到的還要惡劣?!笔Y冬也閉上眼養(yǎng)著神說著。
“那你到時候可別帶上我,我這沒多久就退休的人,你就讓我安享晚年吧。”老徐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哈哈,老哥,當時可是你帶著我追這黑龍會的事滿市跑,怎麼這麼快就要放棄了?”蔣冬睜開眼嘲笑似的的看著旁邊的老徐。
“是你放不下,你看看我就是最好的列子,何必那麼較真,如果真落到你手上再說,他們這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你以爲就憑你我的力量能擊垮?”老徐睜開眼認真的看著蔣冬,他知道蔣冬在執(zhí)著什麼,更明白蔣冬對黑龍會的狠。
“這不已經(jīng)落在我們手上了!”蔣冬邊說著,邊掏出手機,打開手機裡的一張照片給老徐看。
“這是什麼?”車裡有點黒,手機的亮光照著徐有亮的眼睛有點不舒服,他瞇著眼睛看向蔣冬的手機,那是一張口供,蔣冬又劃了一下,後面是兩張比對結果。最後一張紙照片是臨市的心理醫(yī)生髮來的一份照片,上面記錄了關於丁氏木材場的運輸記錄還有些賬目記錄。
“這是趙剛讓這個醫(yī)生保留的,說如果他死了就交給一個可靠的警察?!笔Y冬把手機遞給了老徐,表情有些悲傷,但是眼睛裡卻閃過一道堅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