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看著馬車上那些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大蜻蜓尸體,心里充滿了擔憂,這東西都死成這樣了,他的賞錢還能拿到嗎?
他身邊的幾個獵民騎著馬看著那些尸體,對山說道:“我說山老爺,這東西都被炸成這樣了,領主大人能收嗎?”
山看了他們一眼道:“不知道,不過羅寧大人說了,只要找到殺害巡邏隊的怪物就有獎賞,現在我們弄死了也應該有獎賞的。”
得到山的答復,那些獵民立刻松了一口氣,他們真怕第一次打到怪獸就拿不到獎賞。
走在前面的英格爾對這些鄉下獵民的擔憂嗤之以鼻,這些鄉巴佬擔心事情完全是多余,這么多的異獸尸體足夠他向羅寧老爺炫耀戰績的了。
這一次他一定要向羅寧老爺要一挺手搖機槍,有了那東西他的叫價又能提高了。
“多好的天氣啊,一會交完差一定找個地方好好喝上兩杯!”
……
躺在陽臺上曬著太陽的羅寧忽然聞到一股焦糊的氣味,那味道很像小時候烤蜻蜓的味道。
他緩緩從椅子上坐起來,向下張望,只見一隊人帶著一輛馬車進入要塞外的廣場。
而那輛馬車上裝著六七個像蜻蜓一樣的怪物尸體,那些焦糊的味道似乎就是從它們身上傳來的。
“喂,英格爾,這是什么?”羅寧站在高臺上喊道
英格爾聽到羅寧的聲音,抬起頭右手放在胸口向他行禮道:“羅寧老爺,這就是殺害那些巡邏士兵的怪物。”
羅寧一聽立刻說道:“等著,我馬上下去。”
說完,羅寧走進房間,快步走了出來,沒一會他就來到了要塞外的廣場上。
“嗨,羅寧老爺,您看,這就是殺害您士兵的兇獸,這些家伙的翅膀像刀子一樣鋒利!”
羅寧走到那些怪獸的尸體前駐足,他捂著鼻子看著那些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大號蜻蜓,他命人拖下一具尸體,剖開它的胸膛,他驚訝的發現這個怪物的體內并沒有任何的晶體存在。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這個蜻蜓怪物的翅膀吸引了,他伸出手撫摸著布滿紋路的輕薄翅膀,那觸感很像金屬。
于是他示意身旁的士兵將那對翅膀弄下來,士兵上前抓住翅膀的邊緣就要往下割,忽然一聲慘叫響起,只見那名士兵的手掌被那輕薄的翅膀割出一道極深的傷口。
“竟然如此的鋒利?”羅寧急忙讓人將受傷的士兵帶下去包扎,他讓人戴上堅韌的皮革手套再次拆解那對翅膀。
這一次那些士兵極其的小心,他們避開翅膀的邊緣,從根部向下切。
那翅膀是由一根不算太粗的軟骨連接,很快那根軟骨就被鋸斷,一根半米長的帶有弧度的翅膀就被卸了下來。
士兵擦干凈那節軟骨恭敬的將這鋒利的翅膀交到羅寧的手上。
羅寧戴著手套接過這根翅膀,這翅膀拿在手上仿佛沒有任何的重量,他輕輕揮舞,立刻帶出一陣破空之聲。
“去,找套盔甲來!”羅寧吩咐道
沒過一會,一副滿是灰塵的騎士鎧甲被連同架子抬了過來。
士兵們將那副鎧甲放在場地中間,羅寧走到那副已經積滿灰塵的鎧甲旁緩緩舉起手中的翅膀。
“哧!”
隨著一陣輕微的金屬割裂聲響起,羅寧手中的翅膀毫不費力的劃過那副鎧甲。
只見那件厚重的騎士甲被齊刷刷的斬成了兩截,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這一下全場的人都驚呆了,他們驚愕的看著羅寧手中的翅膀,他們不由在想如果這東西砍在人身上會怎么樣。
羅寧在短暫的錯愕后,臉上不由涌起狂喜的笑容,他激動的叫道:“快,把這些翅膀都給我卸下來!”
說完,他轉頭看向英格爾和山說道:“你們這次可是立了大功,我一定會好好的獎賞你們的!”
說完,他愛不釋手的看著手中這根半米長,一掌寬的翅膀。
這時一旁的英格爾走過來獻媚道:“老爺,不如讓人給您在這個翅膀上面加個握把,再做個鞘,給您當佩劍如何?”
羅寧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欣喜,這家伙正好說到他的心里去了。
于是他贊許的看了英格爾一眼,然后喊道:“來人,把城里最好的武器匠給我叫來!”
……
克萊爾揮舞著這把羅寧剛剛送給她的利刃高興極了,作為一名武者,她簡直愛死這把鋒利又輕便的武器。
她在連著斬斷三副鎧甲后,像個小女孩一樣雀躍著叫道:“我真是愛死這把武器了,羅寧,謝謝你。”
羅寧看著克萊爾那嫣紅的臉龐寵溺的笑道:“一把劍而已,看把你高興的。”
“快跟我說說,這東西是從哪弄來的?”克萊爾這些天一直在忙著訓練她的女兵,并不知道那些大蜻蜓的事情。
羅寧笑著將她摟進懷里將大蜻蜓的事情給她講了一遍,他在英格爾那離奇的描述上更是添油加醋,都快講成奇幻小說了。
這把克萊爾聽的驚呼連連,最后她從羅寧的懷中坐起來說道:“真是太有意思了,羅寧,我決定了,下次再有這種事情我也要去。”
“咳咳……什么?不行,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開玩笑捕獵那些怪獸是多么危險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讓他的女人去以身犯險。
克萊爾正準備反駁,這時一名侍從走進房間說道:“大人,夫人,佩德羅先生求見。”
“請他進來。”
“先生,克萊爾夫人。”
佩德羅走進恭敬的向兩人行禮,然后說道:“大人,您交給我的那些鋒利的翅膀已經全部投入使用,效果好極了,現在零件的切割精度和打磨效率提升了二倍,并且鍛造槍管的切割速度是之前的三倍,現在我們的步槍產量和質量提升至少一倍。”
聽完佩德羅的匯報羅寧滿意的笑了起來,現在零件加工工藝得到了提高,那么接下來他就可以制作一些較為精密的部件。
另外還有一件事,現在也許可以著手進行了,那就是解剖那個大烏龜,他覺得這鋒利的翅膀應該可以割開那厚重的龜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