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如此。
使得如今出來的,是一個老太監。
對方頭發已經花白,下面卻沒有胡須。
“李公公,到了,前面的那位,就是那個要見皇帝陛下的人,她還大言不慚的,直呼皇帝陛下的名諱,簡直。”那守衛頭子眼看身邊有了一個靠山,直接將剛剛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而這時,那公公卻迫不及待的走過去。
事情他已經聽說了,但是顯然,他對于這種事情,卻充滿了一種疑惑。
能夠直呼陛下名字的,顯然應該與陛下有聯系,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先去看一下。
而這李公公,就是當初跟隨先皇的老人,后來成為了四世子的管家。
如今四世子成為帝王,也就成了大內總管。
但同樣的,他也明白,這個位置,卻不好當。
他一直以來,都是游走在邊緣,漸漸的摸清楚了這個新皇的心理,才松了口氣,即使如此,也是小心翼翼的此后,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公主殿下!”李公公剛走幾步,那侍衛還有些得意,但這一刻,聽到一句話,瞬間就傻眼了,公主,對方竟然是公主,一時之間,那侍衛頭子也是冷汗淋漓,不停的往外冒。
“李公公!”月凝只是微微的回了一句,顯然,他和李公公的關系并沒有太多聯系。
畢竟雖然兩者之間認識,但卻談不上深交。
這位李公公確實也不簡單,畢竟能夠一直在這夾縫之中生存,就明白處事之道。
“公主殿下,是您要見陛下嗎?我這就帶您去!”李公公松了口氣,看到公主的時候,他的心卻是松了口氣,畢竟如今皇帝成了孤家寡人,殺了兄弟,如今只剩下他一脈,而他一脈,也不過只有一個兒子和三個女兒。
縱然后宮三千佳麗。
但對于他來說,卻不過顯得孤寂。
畢竟親人都死光了,他這些日子,完全沒有了當初成為帝王的興奮,雖然殺了不少人,但是對于這位公公來說,卻明白如今這個帝位的心情。
那是一種孤寂,那是一種無奈。
誰都明白,權利,能夠讓一個人生出太多太多的心思。
但如今真的得到了,一路殺伐走來,成了孤寡老人。
他快樂嗎?
“李公公,我這一次來,是希望能夠說服對方,你跟我說說,月元昊現在怎么樣了。”月凝直接問道。
“公主,陛下這些日子都快魔怔了,您去看看他吧,現在,您是他唯一的親人。”看著月凝,李公公直接說道,話語中充滿了一種嘆息。
他明白,如今這些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了,他能夠做的,也不過是勸阻一下。
“那好,帶我們去吧,我這一次回來,只是祭拜一下父母,我和月元昊之間,也沒有一點關系了,他當初能夠強迫我當做利益直接給丹國聯姻的時候,我和他之間,已經在也沒有聯系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之所以來這里,是因為我不希望月家落個血脈斷絕,后繼無人的地步。”月凝直接說道。
她也明白,想要勸這個哥哥,根本不可能,如今他能夠做的,也不過是跟他商量一下,如何抵御丹國的攻擊。
畢竟丹國狼子野心,或許這些時間內,他不會將月國滅掉。
但他慢慢蠶食,卻是可以的,到時候,換來的,就是月國在無任何的希望,再也無法去得到任何東西。
很快,富麗堂皇的宮殿,剛剛返修不就,依稀間還有幾個工匠正在休整。
顯然,這里發生了變化,也使得宮殿也改變了,但對方卻直接讓其大修,顯然是想要磨滅前人的痕跡。
進入宮殿內部,一處庭院,顯得格外的奢華,而李公公看了公主二人,直接說道:“公主稍等,我這就去稟報。”
“不用了,我直接進去了。”看著李公公,月凝直接說道,便帶著沈東沖了進去,一瞬間,一腳將那門給揣開。
“是誰!”下一刻,一生暴怒,就從里面走了出來,然后就聽到了一個摔杯子的聲音,顯然對很震怒。
“月元昊,滾出來。”月凝卻直接冷冷的說道,顯然沒有進去。
許久,一個衣衫不整的邋遢男子,從里面緩緩走了出來,看著月凝,顯然也是沒有想到,這個妹妹,竟然回來了,不過他的臉上,卻多了一絲怒氣。
“你既然已經不認我這個哥哥了,還回來干嘛!莫不是覺得我這里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綁到丹國去。”看到來人,月元昊也是有些憤怒,直接說道,顯然,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好。
“月元昊,我這一次來,不是跟你廢話的,父親留下來的基業,卻被你們兄弟幾人,自相殘殺,相互爭奪,敗的一干二凈,現在你剩下了什么,這個國家,也不過剩下了空殼子,當初你為了成為帝位,不惜與丹國狼狽為奸,如今你成為帝位了,還如此的不知悔改,你知不知道,丹國一直以來圖謀月國已久,如今你殺了這么多人,還有什么實力來抵擋丹國,一旦對方出手,你還能活下去嗎?整日爛醉的在這里,你就是個廢物,你不配做這個王位。”
“呵呵!我不配做王位,那誰配!難道是你!還是他!我告訴你,月凝,你現在已經不再是我月國的人了,看在昔日情分上,現在給老子滾蛋,月國怎么樣,是老子的,不是你這個外人說的算,就算是月國沒了,也是我的事情。”
“無可救藥!月國滅亡,父親和先祖都不會原諒你的。”看著那邋遢的哥哥,顯然,對方身份已經變化了,但是這一切,卻無法改變。
看著對方,月凝嘆了口氣,直接離開。
他明白,這一次,是無法阻止自己這個哥哥了。
她無法改變,就放棄吧。
“那就不牢你費心了,趁我沒有發怒之前,你趕緊離開這里,否則,我就讓你抓起來。”
“我走不走不由你說的算,我這一次來,是要拜祭父親,拜祭后,我就會直接離開。再也不會回來。”月凝堅定的說道,他終于放棄了游說面前這個男人。
她明白,已經無法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