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
張佳音看著自己皺巴巴的一雙老手,徹底崩潰了。
“鏡子!給我鏡子!我要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媽,我是不是老了幾十歲?”
“我不想變老啊,真的不想,嗚嗚嗚……”
蔣梅紅一陣揪心,自責,安慰道:“女兒啊,你還是那么年輕漂亮,沒有變老的,千萬別多想。”
張佳音根本不相信,她能感覺出身體發生的巨大變化。
“不!你騙我!我變老了,快要老死了。”
“我不想活了。”
張佳音嗚嗚哭。
換作任何一個女人,都接受不了一夜之間變成老太婆。
蔣梅紅心疼的都后悔了,她為了自己活命,把女兒害成這樣,她不配當母親。
可事情都做了,她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
“老婆!”
于歡推門闖進來。
一看到張佳音這模樣,他心都跟著滴血,寧愿代替受罪。
“老婆我來晚了,你千萬別做傻事。”
“別過來!”
于歡剛走近,張佳音就把被子蒙在腦袋上,哭泣道:“我現在又老又丑,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副模樣。”
“你會嫌棄我的。”
“老婆你說什么呢?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嫌棄你。”
“別過來啊,我真的不想讓你看到。”
“好好好,我不過去。”
張佳音情緒如此激動,于歡只好作罷。
“于歡,你還來做什么?把我女兒害的還不夠慘是不是?”
張東山急眼了,一把揪住于歡脖領子,就要揮拳。
“爸,你別激動,我拿來的鳳血草肯定是真的,一定有人掉了包。”
說這話時候,于歡下意識瞄了眼蔣梅紅。
發現她神情慌張。
“于歡,你少胡說八道,鳳血草是真的我女兒能這樣?你不說那是解百毒的神藥嗎?”
“我看啊,就是你故意給我女兒拿假藥,想害我女兒。”
蔣梅紅惡意誹謗。
張德鳳第一個不樂意了,“蔣姨,于歡大哥不是這樣的人,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你住口!”
“小騷狐貍,我們家的事情你跟著瞎摻和什么呢?有你什么事?”
張德鳳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蔣梅紅繼續道:“呦呵,該不會你早就和于歡串通好了吧?騷狐貍,你想弄死我女兒好上位?”
“我沒有啊。”張德鳳急到臉紅。
“還沒有呢,不扇你不肯說實話?”蔣梅紅舉起手,兇巴巴的作勢要打。
于歡喝道:“夠了!”
“蔣梅紅,我之前對你的提醒,你又忘記了嗎?”
發現于歡眼中有冷意,蔣梅紅嚇得趕緊放下手,向后退兩步。
于歡看向張東山道:“爸,我跟您保證鳳血草是真的,肯定有人掉包了。”
“我如果真想害佳音,沒必要用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愚蠢行為。”
“那,那是誰掉的包啊?”張東山疑惑。
“或許得問問媽了。”
看到一家子目光都投過來,蔣梅紅急得大喊,“你們不會懷疑我吧?開什么玩笑,佳音是我十月懷胎生的,我能害她嗎?”
張東山也覺得不可能,“于歡啊,你別胡亂冤枉人。”
“要我看,最可疑的就是這丫頭。”
張東山瞪著張德鳳,冷哼道:“你接觸過鳳血草,還是唯一的外人,不是你能是誰?”
“張叔叔,我真的沒有啊,我不會害嫂子的。”張德鳳被冤枉的眼睛都紅了。
蔣梅紅得著機會,頤指氣使的臭罵:“騷狐貍精,就是你,別狡辯了,你想害死我女兒,你想上位。”
“于歡,這女人是你帶來的,你也脫離不了干系。”
“我真沒有啊!”張德鳳繃不住了,委屈的嗚嗚哭。
于歡拍拍她美背說道:“別怕,我相信你。”
“爸,媽,我可以用人格來擔保,這件事跟張德鳳沒關系。”
“呦呵,還人格呢,你跟這騷狐貍精背地里不知道睡多少次了,肯定向著她啊。”
蔣梅紅陰陽怪氣的樣子,直接讓于歡火了。
“你特么再敢胡說八道,我把你嘴撕爛了。”
蔣梅紅嚇一哆嗦。
但她也明白,這種情況下不能退縮,用眼角余光瞄了眼張佳音,撒潑道:“撕啊,我女兒就在這里,你當著她的面弄死我好了。”
“反正你也有新歡,馬上要跟我女兒離婚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你特么……”
于歡是真被蔣梅紅氣到了。
她如此說,于歡自然不能再對她動手。
瞧見有效果,蔣梅紅得意的鼻孔都快朝天了。
于歡可不想被她牽制,提醒道:“這天底下沒有絕對天衣無縫的事情,我會找到證據的。”
“蔣梅紅,你好自為之吧。”
于歡來到床邊,張佳音還把腦袋蒙在被子里呢。
于歡只好把手伸進去,握緊她手掌。
松軟的皮膚,至少蒼老了三十歲,怪不得張佳音這么激動。
于歡心疼,低頭親吻了一下她手背,說道:“老婆,我知道你需要冷靜,我不打擾你,好好休息吧。”
“我會趁著這段時間,把事情弄清楚, 找回真正的鳳血草,還你青春永駐。”
于歡離開病房,張德鳳緊隨其后。
蔣梅紅看著他們背影誹謗:“兩個人肯定開房去了,他們啊,就是有一腿。”
“你差不多得了,存心給女兒添堵是不是?”張東山受不了,數落一句。
蔣梅紅頓時炸了毛,“神經病!我說錯了?沖我吼什么吼?”
“我問你,鳳血草是不是被你掉了包?”張東山開始懷疑了。
蔣梅紅激動的大喊大叫,“張東山你個王八蛋,竟然懷疑我,佳音可是我親女兒啊,我不可能害她。”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我。”
蔣梅紅一口咬在張東山手臂上,張東山疼得嗷嗷大叫。
醫院走廊。
于歡長嘆口氣,神情頹廢。
張德鳳在旁自責道:“對不起于歡大哥,我沒有看管好鳳血草。”
“到底怎么回事?”于歡皺眉問。
“蔣姨這幾天都想搶著熬藥,最后在嫂子的示意下,我讓給她了。”
“對不起,怪我沒有堅持住,我害了嫂子。”
張德鳳自責的直抽嘴巴。
于歡趕緊攔住她,“別這樣,跟你沒關系。”
于歡已經確定了,鳳血草就是蔣梅紅掉包的。
可她為何這么做?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操控。
是誰?
目的為何?
彼時。
云市某處,破軍受到了此生最大的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