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滿心的怒火,根本得不到發泄。
他把目光投向藍雨生。
發現如今的藍雨生也變得不知所措了起來。
這突然轉變的劇情,是讓他始料未及的。
“藍雨生,你老實說,郭院長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郭逢春的幾個徒弟站起來,質問藍雨生。
藍雨生當即反駁,“你在亂放什么屁呢?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簡直胡說八道,不可理喻。”
“少裝了,你給我師父下毒,然后讓杰克出手,想在眾人面前賣弄。”郭逢春的幾個徒弟繼續道。
這話,倒是提醒了不少人。
“好啊,藍雨生,你這卑鄙無恥的東西,竟然做出這種事,你特么的還要臉嗎?”
“真給藍家人丟臉。”
“八成就是藍家指使他這么做的呢。”
“都給我住口!”藍雨生冷著臉反駁他們,“下毒的事情,跟我半點關系都沒有。”
“你們愿意找誰找誰去。”
于歡深深看了藍雨生一眼,感覺他也不像是在說謊。
那么下毒的人究竟是誰呢?
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好了,都別爭吵了。”
歐陽修在這時站出來打圓場。
“此事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能胡亂冤枉人。”
他接著把目光落在杰克身上,沉聲道:“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歐陽副會長,剛才的事情有所誤會……”
藍雨生想開口解釋些什么,被歐陽修打斷。
“藍雨生少爺,你不必多說,剛才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倘若你真要留他,那就一起離開吧。”
藍雨生緊皺眉頭。
他若現在走了,投資的事情,怕是要徹底丟失了。
他瞪著于歡,一切都是因為于歡。
藍雨生心里暗暗記下了這筆賬,表面終歸是沒有多說些什么。
“我不服氣!”
杰克突然喊出聲,他瞪著在場所有醫生,說道:“所謂的華國醫學討論會,有什么屁用?到頭來,你們都是不如我這個外國醫生。”
“我要挑戰你們所有人。”
砸場子了。
議論聲此起彼伏。
梁青牛第一個站出來開口:“你剛才用出那種陰謀詭計,為華國醫學所不恥,還有什么資格挑戰我們華國醫界?”
“不錯,你沒有資格。”
“滾出去!”
“滾出去!”
杰克眼神傲然,根本沒理會這些聲音。
他瞥了眼飽受劇毒摧殘,還沒有清醒過來的郭逢春,接著又看看于歡,一臉冷笑。
“我是沒有真正醫治好他,可你們這些華國醫生呢?不同樣是毫無辦法?”
這話懟的很多醫生面紅耳赤。
歐陽修相對淡然些,他說道:“用不著拿言語來激將我們。”
“就算我們醫治不好,也不關你個外國人的事情。”
杰克冷哼,“你們治療不了,就說明你們都是飯桶,沽名釣譽的庸醫。”
“你們,還有什么資格舉辦醫學討論會?全都回家抱孩子吃奶奶吧,哈哈哈……”
杰克太囂張了,在這種地方說出這種話,藍雨生都為他捏了一把汗,卻也阻攔不了他。
在場眾醫生,紛紛被氣到。
華國醫學協會某位成員壓不住火,怒吼一聲,“米**,敢來我們的地盤撒野?你想死嗎?”
“人呢?快過來,把他抓住。”
這位成員更是一把揪住杰克脖領子,眼看要動手。
拳頭抬到半空中的時候,被歐陽修出聲制止。
在華國醫學討論會上,對一個米國醫生大打出手,這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顯得太小氣。
歐陽修盯著杰克,眼神愈發陰冷。
“我知道你目的,不過是想證明你的醫術比我們華國醫生高超。”
“我告訴你,醫術是用來救人的,而不是用來比拼,所以我們不會跟你較量。”
杰克冷笑,“說來說去,你們根本就是不敢,別找借口了。”
“米國佬,欺人太甚。”
“是嗎?又能如何?”
雙方劍拔弩張。
白玉風注意到一直沒說話的于歡,道:“于少,你應該能行吧?”
于歡看了眼白玉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
白玉風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激動的抓著于歡手臂說道:“于少,把郭逢春的毒解了,好好打臉這個米國人,讓他知道我們華國的能耐。”
白玉風一腔熱血。
他不介意自己是否在于歡面前失風頭,只要能夠維護華國民族的尊嚴。
于歡被他觸動到了內心,點點頭,“好,看我的吧。”
邁前一步的于歡,吸引住在場所有人目光。
杰克也盯著,他沉聲道:“于歡,你能解毒?”
“我不信!”
于歡瞥了他一眼,不屑笑笑,“這毒有何難解的?我這便讓你瞧瞧。”
于歡取出幾根銀針,然后命令郭逢春的幾個徒弟,把他的上衣脫下來。
于歡開始施針,手法靈活有力,下針的時候,針尾還在顫抖。
在場眾人都是醫生,一眼看穿于歡功底不簡單。
梁青牛都傻了,怎么一段時間不見,于歡都成為神醫了?
他的身上,究竟有著什么奇遇?
隨著于歡的施針,郭逢春的意識恢復了些,然后開始瘋狂咳血。
“郭院長?”郭逢春幾個徒弟大驚失色。
于歡提醒,“別擔心,讓毒順著鮮血咳出來就好。”
果然,郭逢春咳了幾次黑血之后,臉上的氣色好很多。
和杰克的卑鄙手法,把毒血暫時逼迫到某一個區域不同,于歡可是全都釋放出來。
咳咳……
又是幾下咳嗽。
這次郭逢春竟然咳出了一個造型詭異之物。
于歡看了眼,說道:“這東西就是導致郭院長中毒的由來,不過它具體是什么東西,我就并不清楚了。”
歐陽修命人拿過來,仔細瞧了瞧。
“這東西,好像是一種花。”
“花?”眾人一愣。
歐陽修解釋道:“誕生于海外的一種毒花,進入肚子里后,會附著在人的血液里面,從而形成中毒。”
“這種中毒的跡象,和苗疆蠱毒差不多,卻更為難以察覺。”
“看來剛才我們都誤會了,所以才沒辦法解毒。”
眾人恍然大悟。
再盯著于歡的眼中,充滿震驚。
他們這里還在研究毒源呢。
結果于歡那邊,直接解了毒。
所謂毒源,對于歡來說,根本不重要。
百毒又如何?
一針下去,必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