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羅薇姐,我還以為你是出來和我們一起玩的呢,原來對我們周老師心懷不軌呢!”
正在周牧愣神的當(dāng)口,唐婉兒一下跳過來,擋在周牧的身前,還轉(zhuǎn)頭對周牧道:
“你放心,我會保護(hù)你,不讓你被她們吃掉的!”
“婉兒你在說什么呀?”許可柔臉更紅了,輕輕拉了一下唐婉兒,又對周牧說道:
“對不起,周老師,羅薇姐跟你開玩笑呢。”
唐婉兒笑嘻嘻地道:“還是你最好了可柔,我們走,不跟她們說了!”
說完便挽著許可柔往前走去,還嘰嘰喳喳地介紹她剛剛在網(wǎng)上看到的關(guān)于那間密室的各種副本。
陳霜和羅薇則對視一眼,互相哼了一聲,也并肩一起往前走,走了幾步就開始有說有笑了。
周牧看得一陣莫名。
剛才不是還一副要打起來的樣子嗎?
怎么這就好的跟親姐妹一樣了?
張?zhí)鹛鹱叩街苣恋纳砼裕蠚鈾M秋地嘆了口氣:“這就是女人吶。”
周牧轉(zhuǎn)頭看著她。
張?zhí)鹛鸷俸僖恍Γ骸白甙桑芾蠋煟裢砜雌饋頃軣狒[呢!”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來到了那間密室館,今天不是周四,時間也有些晚了,密室館里正好沒有其他客人。
老板是個年輕男人,看到這么多或青春活力,或成熟豐腴的女人簇?fù)碇粋€男人進(jìn)來,他不禁多看了幾眼。
不過其中兩個女生戴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臉。
老板也沒多想,這么晚了能有客人來他也挺高興的,賣力地向眾人介紹各種密室副本。
“可柔,你喜歡玩哪個?”
唐婉兒看了半天,不是靈異就是兇殺,看著就瘆人。
別看唐婉兒平日里活潑愛鬧,但其實(shí)在這方面膽子挺小的,看著這些副本的介紹就已經(jīng)忍不住緊緊抓住許可柔的手了。
許可柔其實(shí)也有點(diǎn)怕,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羅薇。
羅薇則大手一揮;“聽周老師的!”
于是,最終由周牧選了一個古堡主題的。
這個副本里主要是吸血鬼,相比靈異什么的感覺沒那么瘆人。
一群女人都沒意見,很快就走進(jìn)了密室。
老板看著被一群女生包圍的周牧,羨慕地?fù)u搖頭: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唉。”
說完從另一邊的門里走進(jìn)密室,招呼扮鬼的幾個同伴:
“咱們就去嚇那個男的,嘿嘿!”
“可柔,我們倆走后面吧。”
進(jìn)了密室,前方是一條狹窄的甬道,唐婉兒忽然拉著許可柔走在最后面。
其他人以為她害怕,都笑了笑,走在前面。
唐婉兒挽著許可柔,兩個女生親密地貼在一起,唐婉兒探頭看看走在最前面的周牧,低聲對許可柔說道:
“可柔,待會兒我想向他告白。”
“什么?!”
一向溫柔的許可柔聲音一下變大,惹得前面的人都回頭看過來。
許可柔抱歉地朝眾人笑了笑:“我剛才絆了一下,沒事。”
羅薇說了一句:“婉兒你照顧好可柔啊。”
唐婉兒連忙答應(yīng):“好的羅薇姐。”
羅薇還有點(diǎn)不放心:“可柔你有什么事叫我啊。”
“走吧,可柔又不是小孩子。”陳霜拉著她往前走了。
“可柔你小聲點(diǎn)呀,別被他聽見了。”
見眾人沒再回頭看過來,唐婉兒這才拉著許可柔低聲說道。
“對不起,婉兒。”
許可柔很不好意思地道。
密室里燈光昏暗,唐婉兒并沒有看清,好友的臉上除了歉意,還有一絲惆悵。
“可柔,我想請你給我做一個見證,今晚不管告白成功還是......失敗,我都不會后悔。”
唐婉兒一邊說著,一邊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婉兒,加油,我支持你!”
許可柔看著她那明媚嬌俏的臉,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聲鼓勵道。
“謝謝你,可柔,要是我失戀了,那我就只有你了呀。”
唐婉兒可憐兮兮地道,今晚告白是她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其實(shí)沒什么把握,但唐婉兒還是不想錯過今晚這個機(jī)會。
“不會的,你這么美麗善良,又可愛活潑,是個男人都會喜歡你的。”
至少,不會喜歡我這樣的拖累。
許可柔微笑著對唐婉兒說到,心里卻有些酸澀。
在看到周牧之前,她對“牧碗”的才華很傾慕,對這個男人也有些好奇。
在見到周牧的真人之后,她的心一下就被某種奇怪的情緒占據(jù)住了。
許可柔年幼喪父,母親帶著她和弟弟改嫁,繼父那邊還有一個女兒。
一家五口,過的其實(shí)并不和睦。
繼父對她和弟弟頗有猜忌,總覺得這兩個拖油瓶是來分自己家產(chǎn)的。
母親也因?yàn)榻?jīng)常被丈夫懷疑,反倒對許可柔有了很多怨氣,覺得她是個拖累。
至于許可柔的弟弟,重男輕女的母親從來不會舍得罵兒子一句。
在這樣的家庭長大,讓許可柔習(xí)慣自卑和自怨。
直到她離開了那個家,念了大學(xué),后來機(jī)緣巧合被人發(fā)掘,進(jìn)入了娛樂圈,開始大紅大紫。
這時,繼父和母親卻找上門來,開始用并不濃厚的親情作為要挾,要許可柔給兩個弟弟和妹妹花錢。
她的弟弟常年被母親溺愛,沒有工作,花錢卻大手大腳,還經(jīng)常闖禍,每次都是許可柔花錢去擺平。
至于那位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妹妹,同樣自稱是許可柔的親人,卻恨不得吸光她的血。
這些年來,許可柔賺的錢,倒有九成都被那個家里的人給花光了。
但自小養(yǎng)成的柔弱性格,卻讓她興不起反抗的念頭。
她一直覺得,是自己拖累了母親和弟弟,現(xiàn)在只是在還給他們而已。
我是一個拖累。
這是一直根植在許可柔心里的自卑和怯弱。
這份自卑和怯弱,讓她對感情不敢有絲毫的奢望。
而牧碗的那份才華,周牧的成熟和穩(wěn)重,卻讓常年缺乏父愛的許可柔心里一下被某種東西塞滿了。
在有意避開唐婉兒的這幾天,許可柔總是不可抑制地想起這個男人。
但她知道,周老師是好友唐婉兒一直喜歡的人。
她不可能去做那種事。
更何況,她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去享受所謂的愛情。
她這輩子,已經(jīng)被母親和弟弟提前透支了。
至少,在婉兒這里,我不能成為拖累。
許可柔緊緊握著唐婉兒的手,柔聲道:
“婉兒,加油,周老師一定會接受你的!”
“嗯,有你真好!”
唐婉兒的額頭和許可柔相觸,兩個女生相擁片刻,這才一起朝前走去。
“咦,他們?nèi)四兀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