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安靜的走在圣蘭城的夜路上。
這時如果李娜麗她們在的話肯定會知道事情不對勁,兩人在一起能安靜兩分鐘的話那都是奇跡,但是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對金童玉女。
兩人走進一處拐角小巷,就失去了蹤影。然后拐角處出現了三人“人呢?”為首者對著身后的兩人吼道“連兩個小孩子都看不住,真是廢物!”
身后的人敢怒不敢言,你自己不也跟著嗎?不是也丟了。
“我倒是誰,原來是庫斯啊。”公孫從另一處走來。被稱作庫斯的男人看到公孫后大驚,連帶著他身邊的人都紛紛后退。
“那兩人不是你們能對付的,給我……滾!”顯然他的心情不怎么好,任誰被罵跳梁小丑都不會開心的起來,更何況他公孫可是壞人啊,孩子心中的大魔王好吧,這讓他以后還怎么繼續做壞人了。
“你們兩個打算躲到什么時候?”公孫對著黑暗處說道,他很自信兩人就在那里,但是卻遲遲沒有回應,仔細看去才發現兩人已經走遠。是慢悠悠的走,而不是逃。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小視“站住!”公孫速度激增,一個閃現站在了兩人身前。
“大叔有事嗎?”
“契約手環跟那本筆記留下,我讓你們走。”本來按照公孫的習慣如果有人冒犯他是要直接送去轉生的,但是這兩人的身份一看就不簡單,所以他也不敢做的太出格。
“你不是還沒睡醒吧?”紫雨一副,你傻逼嗎?的天真模樣。
公孫的怒火瞬間被引燃到頂點,拔刀向前劈來,刀氣濺射向兩人,他做不到瞬發煉金術,但是他的刀也是煉金裝備。
東方紫雨仿佛早有準備,打了個響指手掌前伸,以她的煉金術天賦在配合天賦能力,精神回路在兩指碰觸的瞬間已經完成。一個氣盾出現在兩人前面,當刀氣遇上氣盾卻是半點奈何不了。
“什么!”公孫一驚,卻也只是認為對方有高階的煉金裝備,并沒有往太深的地方去想。
來而不往非禮也,當氣盾擋下刀氣之后其旋轉著撞向前方的公孫。
這樣的攻擊公孫可以輕易的躲避,但是他沒有。手里的戰刀和氣盾相撞“碰”隨著一聲炸響公孫出現在十數米開外的對方,地上是他雙腳拖出深深的痕跡。
他的身體和魔獸巴蛇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這樣的攻擊已經可以對其照成一定量的傷害。
就在爆炸的瞬間紫雨手里幾顆細小的寶石丟在了地上,因為爆炸的關系,公孫并沒有察覺到這一現象。
寶石在地上滾動,看似隨意又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縱,凌凡將一切看在眼里,這是要坑死對方的節奏。
公孫盯著前面的兩人,此刻一種危機的感覺浮現,他覺得很不解,為什么面前的兩個年輕人會讓他產生這種許久不曾出現的感覺。不過這種自覺讓他逃過了許多次的危難,所以這次他也沒有打算違背這種直覺,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消失在夜色中。
“就這樣走了?”東方紫雨愣愣的看著,氣急敗壞的道“還有沒有一點壞人的覺悟了,至少說兩句狠話讓我把這個完成啊。”
追是不現實的,雙方畢竟差了足足兩階,對方速度比他倆快好幾倍,如果李娜麗她們在的話那還好說。
“啊啊啊……氣死我了!”紫雨在原地跺腳然后將矛頭指向了凌凡“還有你,蒼鷲雖然才是五階的魔獸,不過你竟然就這樣把它放生了,有錢很了不起啊。”其實之前她就想說的,但是因為身后有人跟著所以一直沒來得及。
“……”凌凡頓時無語“我這里還有個魔獸的蛋,你要不?”蛋可比幼獸珍貴的多,剛孵化的魔獸是很容易簽訂契約的,而幼獸雖然也可以,但是難度卻是大了許多。
“低于八階的我不要。”紫雨覺得凌凡在轉移話題,八階已經是最高階的魔獸了。
“嗯,八階的白龍。”凌凡的話語顯得那么風輕云淡,不過看在紫雨眼中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什么……!”城外的那只黑龍他可是記憶猶新,白龍的話自然是不輸黑龍的存在。
凌凡在儲物戒里面拿出半米直徑的蛋,此刻蛋上的白色光線更加的明顯了,應該離孵化不遠。他也是看到蒼鷲才想起來還有這家伙,太占地方了,所以趕緊處理掉。
“你可以自己在鑒定下,應該是不會錯的。”這是霍因海姆說的,知道這蛋不能吃之后凌凡就對它失去了全部興趣。
紫雨看著這散發著乳白色光暈的蛋,腦補了一下自己有一天站在白龍的身上在一群人頭頂飛過“哈哈哈……”
“喂,口水!”
紫雨下意識的摸了下嘴角,發現什么都沒有,頓時知道上當。“既然你這么有心,那本公……本小姐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看在這白龍的份上這次就不跟他計較了。
一個黑袍少年出現在了這里,他眼睛很亮,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莫名的笑意。
“少主,需要將那兩人留下嗎?”一個黑影出現在少年身側恭敬行禮。
“不用,讓他們去吧,只是覺得事情慢慢變的有意思起來了,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劃。”黑衣少年的年紀應該也就跟凌凡和紫雨相當。
回到住處凌凡就將自己關了起來,紫雨也回到房間研究起那白龍蛋。
皮質的筆記本出現在桌上,凌凡并未研讀,只是將手放上去,慢慢的閉上眼睛。這種感覺不會錯的,和噬陽有點相像,但是卻很微弱。
快速的將這筆記翻看了一遍,果然發現了有不對勁的地方。
第二次翻看的時候凌凡將上面記載的煉金陣全都繪制了一遍,雖然體系是4000多年前的,但是基礎的東西都沒什么區別,并且這些煉金陣也都是較為簡單的。
“暗號?”他很快發現了問題,每個煉金陣都有多余的一些符號。這是比較常見的傳授方式,如果這么簡單的問題都解不了的話,那也就沒資格繼承自己的煉金術,這也是很多老一輩煉金術士經常用的計量。
天色已經微微的發亮,第二次的繪制花了太多的時間。
再次將一個個的煉金陣畫寫在紙張上,然后一個個符號的拆分。這種感覺就像在一大段電腦程序里面找出那極個別多余的代碼,專業知識固然是一方面,但是細心和耐性卻是必不可少的。
一個煉金陣在重復十多次之后凌凡將里面多余的符號全部列出,而此時天色已經大亮。
煉金術士都是這樣,有時候他們可以為了研究一個材料的特性,將自己關在實驗室里好幾天。研究一個新型的煉金術花上數月的時間。如果沒有這樣的心性和耐心又拿什么成為一個煉金術士。
當凌凡將十余個煉金陣里的符號全部列出,又已經是深夜。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變的簡單了,就跟擺積木、拼圖一樣,稍微花點時間就能辦到。
此時凌凡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并且滴水未進,而自己卻仿佛渾然不知。勝利就在眼前,他覺得自己的精神一下好了許多。
經過一陣艱難的排列,凌凡面前的紙張上就出現了一個煉金陣,將那些多余的符號根據它原本的排列鑲在一起。凌凡都有點佩服寫這筆記的人,將這些多余的符號加進煉金陣中竟然一點不影像它的正常運行,這比解答案難了十倍不止。
精神力在煉金陣中流過回到身體,一陣白光升起,里面夾扎著淡淡的綠意。凌凡的眼神從興奮變為疑惑,之后變成恐懼“啊…啊…!”
當李娜麗沖開了房門,只見凌凡縮在角落,整個人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她只是看到他的眼睛驚恐的盯著桌臺,或者說……那一本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