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看過的場景,當你再用訣別的眼神去觀看的時候會是什么心情?
鳴人覺得自己能夠體會。
或者說作為一個穿越者理應是每個人都能體會的心情。
它會成為心底的那抹底色,成為那一份記憶。
甚至會在時間的流淌中會慢慢的褪去顏色。
鳴人不知道妮可·羅賓這個不過八歲的小姑娘會不會有成年人一樣的心情,但是卻也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些許不舍。
她或許不知道屠魔令到底是什么,但卻能夠知道從今往后,自己只怕再也不會回到奧哈拉了。
鳴人就那么看著妮可·羅賓慢慢的行走在城鎮中,甚至不斷的去與過往的熟人進行打招呼,彰顯出比過往更為懂事的特色。
“鳴人君,你們這些人都有些心狠啊。”
犁抬起頭,看著前方不遠處看起來在閑逛的妮可·羅賓,體會著剛剛的對話,加上鳴人并沒有隱瞞,直接大概的道出了妮可·奧爾維亞的某些想法。
在過往的時候,大筒木一族做事那都是囂張到極點,是那種莽過去的做法。
像眼前這種方式,實際上大筒木一族是不會去做的。
那是因為那是他們所掌握的力量在另外一個層次,自然不需要陰謀詭計,尤其是這種誅心的做法。
可鳴人君不同。
鳴人君明明掌握了不凡的力量,哪怕是這個世界的復制體,可爆發出來的力量同樣強大無比。
但哪怕是這樣,鳴人卻也沒有如同大筒木一族那樣橫推的打算,反而是做了各種安排,一系列的陰謀詭計。
雖然在鳴人和大智慧的口中那是大戰略。
可在犁的眼中看來,這種做法實在是太過陰險了。
“所以你們才會失敗。”
對于犁話語中的深意,鳴人直接反駁道:“從恐龍帝國那里開始,直到如今,大筒木一族算成功了嗎?”
“在祖之國那里可謂是一塌糊涂。”
“習慣動手解決問題的人,在面對問題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去暴力解決,而不是去使用自己的智慧。”
“傲慢,才是最大的原罪。”
鳴人隨便的拿出后面大筒木一族的那幾個成員來解釋,他們身上可謂是將傲慢表現的淋漓盡致。
而那也是失敗的最根本原因。
“……”犁張了張嘴,發現這還真是沒有辦法去反駁。
那一眾后輩的表現,真心讓人忍不住頭疼。
傲慢可謂表現了個十足,至于成果……自然是失敗。
但在犁的心底,卻也覺得鳴人說的不錯。
謹慎,是做大事的必備素質。
不過他更欣賞的還是鳴人君哪怕是掌握了強大的力量,卻也不見多少的驕傲自負。
而鳴人之所以表現如此,實際上便是因為他一開始在解決阿修羅查克拉的時候,就從未將自身的實力看做是無敵。
哪怕是偶爾表現出來的那種狂傲,那也不過是鳴人身上的保護色。
畢竟有全知全能的靈王。
還有不知是否已經超脫的大筒木之神。
加上三大仙人那言語中隱藏的真相,都讓鳴人做不到目空一切的張狂。
他鳴人能安然入睡,就算是大偷懶了。
否則的話,在那些壓力下,鳴人有多少心思睡得著覺的?
這都已經算是偷懶了。
鳴人見犁陷入了沉默,知道對方沒有辦法反駁自己的話,不由笑了出來,說道:“那你覺得這種情況該如何去做?”
“像曾經的大筒木一族一樣,我又來輸上一次?”
“你們都給我擺出了那么大的反面例子。”“我當然需要汲取你們失敗的經驗。”
犁沒有直接回應這個問題,反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指著前方的妮可·羅賓說道:“小小年紀便如此聰慧,有著這樣的心機。”
“那你就不怕她學到了你的知識,最后反叛?”
“你都說大筒木一族太過傲慢,是失敗的罪魁禍首。可在我看來,鳴人君比大筒木還要傲慢。”
既然這個妮可·羅賓知道相應的東西,那么這個小姑娘的心思自然不言而明。
可面對這種情況,鳴人根本沒有拒絕,而是直接答應,將其帶在身邊準備親自教導。
這堪稱是女兒待遇了。
哪怕是在當初的世界,犁也從未見到漩渦鳴人對漩渦向日葵這個女兒那么上心。
要知道祖之國必定會突破世界壁壘,降臨這個世界。
鳴人君這種做法就是親手給這個世界造就一個救世主。
這讓祖之國那一種臣民到時到底會怎么想?
總不能是天子率先叛變了?
“呵!”
嗤笑一聲,鳴人自是聽明白了犁的話,它還是不贊同,畢竟跟了大筒木一族那么長的時間,那么在深海中呆了很長時間,但還是不夠將思想轉變過來。
骨子里走的還是那種大筒木一族極端的霸道。
“征服世界可不一定是霸道。”
“你們大筒木一族在宇宙中夠霸道了,可在祖之國還在栽了跟頭。”
“霸道不是唯一。”
“王道才是最佳的方式,霸道只能是輔助。”
“征服一個世界除去霸道征伐外,還有一種便是讓他們來學習我們。”
“我需要的是不止是物理上的征服,還有精神上的征服。”
“而查克拉便是打開這個世界的鑰匙。”
犁聞言不由沉默了。
因為在過往的體會中,它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一時間,它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畢竟這在犁的生涯中,也算是第一次經歷。
“犁。”
“如果換做是你的話,面對這種局勢該怎么去做?”鳴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也停下腳步,站在一處高處,目光盡收眼前風景,尤其是看著妮可·羅賓那小小的身影,忽然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嗯?”犁一時間莫名。
……
就在鳴人跟隨著妮可·羅賓開始閑逛起奧哈拉的時候,妮可·奧爾維亞也直接尋找到了剛剛從幻術中恢復過來,癱坐在地的原海軍中將薩龍。
一走入薩龍的房間,妮可·奧爾維亞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而是直接說道:“薩龍,我已經將最后的東西破解出來了。”
“!!!”
一句話直接讓薩龍愣在了原地。
好半晌。
原海軍中將薩龍張了張嘴,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白發女子,最后才支吾道:“要不……再檢查檢查?”
“有可能會出錯也說不定。”
“畢竟考古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
“它需要很嚴格,很認真的去做……唔,也算是一件很科學的事情。”薩龍在心底搜腸刮肚,最后還是想起了當初從和之國流傳出來的科學一詞,覺得這個詞匯很合適,于是他這樣勸誡道。
“……”
妮可·奧爾維亞沒有說話,而是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個憨厚而溫柔的巨人,最后見對方那眼神左右亂飄,話語更是支支吾吾,不由笑了出來:“好了,薩龍。”
“實際上你就不擅長說謊。”
“我不傻的。”
“一開始因為害怕還不會細想,可當我靜下來后,便發現了那里面的漏洞。”
很快。
在巨人薩龍的眼神中,妮可·奧爾維亞用簡短的話語直接道出了里面的破綻。
一番話語下,直接燥得薩龍一個巨人面紅耳赤,一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恨不得用自己的那一圈絡腮胡將自己整個臉龐都給捂住。
嘟囔著嘴,巨人薩龍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發燒,跟吃了巖漿果實的赤犬中將一樣,整個人都快要燒了起來。
‘我都說自己不適合做臥底。’
‘青雉這家伙硬說我在這方面有著不俗的潛力,弄的我都相信了。’
‘現在好了。’
‘直接暴露了。’
之所以出現這種狀況,是因為薩龍是真正的將妮可·奧爾維亞母女給當做了好朋友。
所以當身份被戳破的那一刻,薩龍已經尷尬到了極點,恨不得用雙腳直接在奧哈拉給扣出一個海軍本部出來。
薩龍如此表現落在妮可·奧爾維亞的眼中,讓這個白發女人好似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時間沒有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那銀鈴一般的嗓音直接在房間中傳了開來。
而越笑之下,薩龍反而越尷尬了。
就在薩龍頭頂都快要冒煙的時候,妮可·奧爾維亞止住笑聲,說道:“我知道薩龍你是一個溫柔的人。”
“你的臥底生涯并不合格,但我和羅賓也將你當成了朋友。”
“事實上那歷史正文和和之國考古得來的東西我早就全部解讀了出來,一直以來都是一點一點的給你透露。”
哎?
那不就是雙面間諜?
薩龍聞言一愣,臉上流露出呆呆的表情。
踮起腳尖拍了拍薩龍的腰,妮可·奧爾維亞直接說道:“將那些信息匯報回去吧,你的好意我接受了。”
“事情也該結束了。”
“不管是你的使命,還是我的使命。”
“想來那些游移在奧哈拉外圍的海軍,早就等待著這一天。”
“我們大家都忙,沒必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說完,妮可·奧爾維亞便朝薩龍笑瞇瞇的揮了揮手,然后轉身瀟灑無比的離開了。
那身影……
在做出決定之后,她已經卸去了肩上的那股重擔。
看上去無比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