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手中握著還沾有綠色海藻,帶著海腥味的武器的海底人人,靠近珍妮的時候,珍妮猛地向后一個甩拳,拳頭像是一支拉緊弓弦猛地射出去的利箭一樣,只是一拳,便打碎了一個鯊魚腦袋,撲通一聲,無頭的尸體,倒栽進了海里,又提起腿來,一個弓膝,一下子撞斷了一名海底人的脖子,那名海底人的腦袋軟綿綿的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竟然與自己的胸膛成了一百八十度,從海底人身上噴出藍色的血液灑進了海水中,腥味更濃,這接二連三的慘烈的死法,讓每個海底人膽寒,他們畏縮著不敢上前,就見一名海底人從懷中掏出一根長長的海螺,握在手中,向前鼓氣,一陣悠揚的號聲響起,遠處再度冒出嘩啦啦的海浪聲,一名披著金甲,手中握著銀色長槍的男人腳下駕著浪花,沖了過來。
海底人紛紛跪倒在地,將腦袋埋進了水中,那人的臉頰全部被盔甲遮住,聲音好似洪鐘大呂,很是威嚴,怒喝道:“你等賤民,何事找我。”說完,手中長槍向下一頓,一個漩渦從水面中冒出,卷起一個海底人,將他送到了自己腳下,那名海底人肝膽俱裂,惶恐的說道:“大將軍,這個陸地人....陸地女人太強大了,我們不是對手。”海底人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兩腿/之間,不敢再看這位大將軍一眼。
大將軍怒喝道:“記住你們自己的身份,你們是賤民,是偉大的皇帝那摩的俘虜,奴隸,皇帝給了你們機會,讓你們屠殺陸地人來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孽,既然你們辦事不力,那么要你們何用!”說著,槍尖一劃,割斷了跪在他面前的,十幾個海底人的喉嚨。
珍妮喝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這是我們手合會與九頭蛇之間的恩怨。”珍妮終究是不如宋巍霸氣,若是宋巍在這里,既然你敢動手,那就先殺了再說。
“我乃亞特蘭蒂斯大將軍,弗洛格,他們則是我們亞特蘭蒂斯的手下敗將,我追隨海底皇帝那摩的腳步,前來陸地上尋回我們的神器,海王三叉戟,而我們的朋友紅骷髏,則已經將手合會布魯斯班納得到三叉戟的消息告訴了我們,現在,我問你,你是手合會的人嗎?”弗洛格反而質問珍妮,說著將手中的槍尖一點,斜斜的指著珍妮的腦袋。
珍妮一陣氣急,一聽到我們的朋友紅骷髏,珍妮就感到一絲不妙,果真,這亞特蘭蒂斯的人,莫不是在海水中泡的時間太久,把腦袋給泡壞了,竟然會相信紅骷髏的話,見珍妮不答話,這位將軍卻像是被人冒犯了一樣,槍身一震,向前一指珍妮,腳下海浪頓時催了歸來,托著他的身體,向珍妮沖了過來,槍尖一抖,從地面上冒出一道海浪,纏繞在了槍體上,化作一條蔚藍的冰龍,與銀槍一起,對著珍妮刺了過來。
珍妮先是將背上的布蘭奇放下,伸手一抓,舉起一輛被海水沖到了墻角的汽車,汽車高舉,砸向弗洛格,與弗洛格的攻擊,
撞在了一起,砰的一聲,這輛汽車便被槍頭刺穿,冰龍旋轉飛出,身體一抖,便將面前的汽車撞成了粉碎,珍妮向后撤了一步,又一手拔出一根燈桿,托舉在手中,緊走幾步,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當作標槍,猛地扔了出去。
嗤的一聲,劃破空氣,咚的一下巨響,插在了弗洛格的胸膛上,咔嚓一聲,弗洛格身上那件精美的好似藝術品的盔甲被戳出一個窟窿,而弗洛格自己,也被珍妮射出的巨大力氣,從浪頭上掀飛下去,跌進了海水中,等了片刻,一朵浪花再度托著弗洛格浮了上來,就見,弗洛格渾身濕透,好不狼狽。
弗洛格怒吼一聲,槍身一撥,一股巨浪從海水中倒卷出來,在弗洛格的指引下,化作一道龍吸水,旋轉攀升,對著珍妮撞了過來,所過之處,汽車也好,來不及躲避的海底人也罷,被卷了進去,統統絞成了碎末,給藍色的海水上面,染上了一層血色。
水龍卷倒吸,弗洛格屹立在龍卷上端,大笑道:“你這女人,好不知趣,模樣雖然丑了些,還沒有鰾,但勉強可以作為我王那摩的侍妾,我這就捉了你,獻給皇帝,當作這次進攻陸地得到的第一個戰利品。”按照海底人的眼光,一身綠色的珍妮卻是不怎么好看,但若是消去這身膚色,那珍妮也是一只美女,也不知那弗洛格是真心托大,還是假意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竟然站在浪頭上,細細的打量起珍妮的身材。
“找死!”
珍妮怒喝一聲,雙腿在身后墻壁上一蹬,跳了起來,一拳轟出,打在了水龍卷的半中央上,轟的一聲,珍妮的拳頭穿過了水龍卷,將水龍卷攔腰打斷,弗洛格從天空跌落,一頭栽進了海水中,漫天海水失去了束縛,洋洋灑灑,在半空下起了一陣瓢潑大雨,雨勢促急,仿佛雨打芭蕉一般,噼里啪啦,劈頭蓋臉的淋了一地,就見,還算平靜的地面海水中猛地冒出了一個漩渦,漩渦越轉越急,將周圍的海水一掃而空,弗洛格拄著長槍,半跪于地,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憤怒之色,握住槍身的手指嘎嘎作響,說道:“在亞特蘭蒂斯,敢于對男人出手的女人,統統都要被海藻絞斷脖子,你,犯了死罪。”
大將軍猛地向前一沖,腳掌踩在了海水上面,水面蕩起一圈波紋,珍妮被弗洛格這大言不慚的話氣的反而笑了起來,一拳轟出,打向弗洛格的胸膛,而弗洛格則挺起槍來,與珍妮的拳頭撞在了一起,咔嚓一聲,弗洛格手中的長槍先是彎成了弓形,又緊接著從中間斷裂開,崩成了兩截,斷掉的槍頭在空中轉了兩圈,錚的一聲,插在了弗洛格的腳下,弗洛格連連后退,雙手顫抖,虎口開裂,手腕上的護甲,盡數粉碎。
弗洛格狂呼:“怎么可能!你用了什么魔法!”說著拔出腰上懸掛的佩劍,一劍削向了珍妮的肩膀,珍妮向后撤了一步,略帶幾絲驕傲的回答道:“我的魔法,叫做布魯斯班納
。”說完,一拳擊出,拳風帶動身下海水,如秋風掃落葉,將海水卷到了空中,圍繞在了她的拳頭下,一起撞在了大將軍的胸膛上,咚的一聲,大將軍像是炮膛中的一枚炮彈一般,被打了出去,一頭撞在了一層樓的墻壁上,撞出一個人形印跡,無數碎石,將他的身體埋在了下面。
珍妮向上一躍,跳了起來,雙手攀住墻壁的邊緣,沿著弗洛格撞出的窟窿,鉆進了大樓中,恰巧弗洛格剛從地面上爬出來,他的臉上滿是血漬,精美的頭盔,早就不知道丟在了哪里,舉起劍來,還要再劈,珍妮突忽近了一步,一腳踩在了弗洛格的腳背上。
啊的一聲慘叫,一陣像是推土機碾過碎石的響聲冒出,弗洛格猛地跳著腳,向后蹦出去,他的左腳,已經被踩爛了,撲通一聲,弗洛格跌倒在地,望著珍妮,眼中流露出來的,是無法遮掩的恐懼。
“拿起你的武器,將軍。”珍妮喝道,隨手從水泥中抽出了一根鋼筋,鋼筋鋒利的邊緣抵在了弗洛格的喉嚨上,點出了一個紅點。
“因為你剛才的話侮辱了我,現在,我要與你決斗,拔出你的劍!”珍妮又進一步,鋼筋刺進了弗洛格柔軟的喉嚨中,一絲絲鮮血,沿著珍妮手中的鋼筋流下來。
弗洛格大叫一聲,揮手握住劍柄,但沒等他擊出,噗嗤一聲,珍妮先一步刺穿了他的肩膀,珍妮將手中的鋼筋挽出一個劍花,后退一步,擺出一個擊劍的姿勢,說道:“不過如此。”
“呀!”
弗洛格大叫一聲,雙手握劍,一個猛劈,劍刃破空,一縷白煙出現在鋒刃兩邊,而珍妮則一動不動的望著弗洛格的身體,就在弗洛格的劍刃距離自己的頭頂只有三四寸的時刻,猛地抬手向前一刺,戳在了弗洛格的手腕上,當啷一聲,弗洛格手中的劍掉落在了地面上,弗洛格捂住傷口,伸出另一只手,還要再次拔劍出來,珍妮又是一刺,頓時,弗洛格的另一只手上,同樣多出了一個血窟窿,他兩只手,現在別說握不住劍,就是力氣,都半分也使不出來。
撲通一聲,弗洛格跪倒在地,頹然說道:“我輸了。”
珍妮卻挺進一步,噗嗤一聲,用手中鋼筋,刺穿了弗洛格的腦門,將他的整個身體,釘在了地面上,就見,微微帶著黑色銹跡的鋼筋上滿是藍色的液體,弗洛格尸體順著斜插在地面上鋼筋,慢慢向下滑去,珍妮又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想讓我做你的戰利品,我答應了,他也不會答應。”珍妮走到了樓體破開的洞前,向外望去,不知何時,天空竟然下起來淅淅瀝瀝的雨水,珍妮伸手接住一捧,卻聞到了一股海腥味,陡然驚醒:“這是海水。”抬頭向上望去,就見漆黑的半空中,隱約有一個人影出現在那里,靜下心來,仔細一聽,似乎能聽到那人的呼喚:“布魯斯班納,誰是布魯斯班納?給我滾出來!”
(本章完)